墨抒心里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道“我去找你吧。”

聿司乔清醒了几分，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

“现在。”墨抒很坚定。

聿司乔猛地起身来，“你怎么了？”

“想你了。”

‘叮’

墨抒听到这一声系统响声莫名心安。

想你了。

聿司乔心中有些暖，可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却是她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样子。

‘她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一个打赌罢了。’

何泳儿的声音犹在耳侧，聿司乔阖了阖眼，暖意退了些许。

她说的想他，是真心的吗？

“太晚了，”聿司乔道“怎么想到半夜给我打电话？”

墨抒已经准备换衣服了，听到这话，要交代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我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聿司乔哑然。

就连做噩梦的时间都是这样巧合。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站在我面前，说你跟顾温暖旧情复燃了，”墨抒说这话的时候，心口隐隐泛疼，“然后你就牵着顾温暖走了，不要我跟宝宝了。”

这个场景，是墨抒之前梦见的。

她在现实世界的半个月，每个夜里都会有这个梦魇。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聿司乔是谁，可是心里依然很痛很痛，就像是要被剖开了一样。

聿司乔沉默少顷，“我跟顾温暖没有发生什么。”

“我知道，”墨抒赶紧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刚刚问了纪飚跟纪刃。”

“刚刚？”聿司乔敏锐捕捉到了这一重点。

“嗯……因为我很害怕，聿司乔，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我想去找你问问清楚。”

墨抒半真半假说着，眼眸越垂越低。

她也不想骗他，但是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刚刚在他梦里转了一圈，所以才叫来了纪飚纪刃来问个清楚。

“再真也只是梦而已，”聿司乔目光看着床头的电子闹钟，思绪逐渐远走，他喃喃道“都不是真的，不要当真。”

这话是对墨抒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发生过的，才是真的。

而梦，始终只是梦而已。

墨抒心口微微发紧，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

“早点睡吧，”聿司乔轻声道，“早睡早起，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要注意多休息。”

“可是，很多发生过的也未必是真的，”墨抒道，“就像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跟顾温暖旧情复燃什么的，就不是真的，不是吗？”

“嗯，那是气话。”

“我那天只是想让你跟顾温暖单独相处一下，我没有想让她下药，我更不知道她会对你……那样子……”

“我知道。”

淡淡的一道声音，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

却是不在意的。

墨抒知道他知道，可是，她不希望他只是知道。

墨抒犹豫了一下，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最近这么不高兴吗？”

聿司乔安静了一瞬，接着，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他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