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头纷纷探出水面,女孩的手放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那白皙的胸膛如上好的陶瓷一般,白九,慌了神连忙起身,起了身才发现,自己的白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把自己的身材凸显的很好。
但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女孩子柔软的地方,白九面如火烤一般,狠狠给了百里荣轩一拳,护住了胸口,说:“百里,你、你就是个登徒子。”
百里荣轩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再怎么是个登徒子,也比那个叫尉迟凌霄的家伙好。”
白九皱眉,说:“我看尉迟凌霄比你强多了,还知道安慰我,担心我,你呀……”同时,女孩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百里荣轩故作生气的样子,在水中拍了一下白九的狐狸屁股,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这样说我这堂堂不周之王!”
男人的手已经偷偷摸索到了女孩的肋骨处,白九暗叫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
“啊!痒!”
男人的声音传来:“嘿嘿,我就说嘛,这地方是你们狐狸最敏感的地方。”
同时也传来拍打水面的声音。
二位殊不知,一男子正吃惊面如土色的坐在屋顶,他浑身颤抖,声音也发颤:“九儿……”
少顷,变成一条青龙,飞向了冬夜里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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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次日
白九在桌子前面练着字,确实,如八姐姐所说那样,自己的字是不好看的。
蓝花急匆匆地走进来,行了个礼,说:“上神,有贵客来了。”
白九不紧不慢,用毛笔蘸了蘸墨水,说:“来者是何许人也啊?”
“说是殿下的青梅竹马,锦鲤族的嫡亲无韵。”
白九一愣,正要落笔的手停了下来,悬在空中,一滴墨汁正好地在白纸的正中央。
无韵,锦鲤族嫡亲。
白九的脑海里瞬间回想到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落款,韵妹妹。
她来做什么?
白九故作镇定的问道:“她在哪里?”
“回上神的话,现在在殿下的书房中,说是要叙叙旧。”蓝花乖乖回答道,见白九脸色不对,冰雪聪明的蓝花自然晓得,说:“上神,你要去一趟吗?”
白九笑了一声,笑声很诡异很渗人,冷冰冰。
“当然要去了,贵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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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莅名殿书房
虽然同处莅名殿,但寝殿和书房的距离还是很远的。
白九到了门口,并不想打草惊蛇,偷偷从门缝里瞧着,只见——百里荣轩与那名叫做无韵的女孩同坐在一处,只见——两人说说笑笑,那位姑娘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白九痴痴的愣住了——女孩长得好美,自己是个女儿家都被她的美貌勾住了。
见那女孩拉住百里荣轩的衣袖,撒娇道:“轩哥哥,韵儿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赶来就为见哥哥一面,你却要赶我走?真冷淡。”
百里荣轩笑了,捏捏无韵白皙可人的小脸蛋,说:“韵儿,这不周可是冷的要紧,你要来这?就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呢。”
百里荣轩有点为难,他知道白九定会不同意的,但是又怕伤了这位小丫头的心。
白九一个没站稳,扶了一下门,结果门吱呀一声开了。知道自己被发现,便微笑地走进去,说:“这就是韵妹妹,妹妹长的可真俊呢。”
无韵莞尔一笑,说:“早就听闻白九上神,今日得见一面,真是大开眼界。”
白九没等百里荣轩说,便说:“今日见妹妹千里迢迢赶来,定是受了劳累之苦,妹妹便在这不周山休息着,过几日再走,如何?”
无韵眼睛发亮,说:“好啊好啊,这样子,我就好好和轩哥哥叙叙旧了。轩哥哥,你看白九上神多爽快,哪像你,优柔寡断的。”
白九皮笑肉不笑,说:“今后不必多礼,叫我姐姐就好。”
“嗯,九姐姐。”
百里荣轩不语,看着白九,见白九只静静瞥了他一眼,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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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亥时
白九发现,自己总是喜欢在亥时的时候出来,坐在木桥上。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她变出了落柔琴,她如同削葱一般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清冷的乐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留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迷蒙起的水雾,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邪,你在哪……”
白九想起了邪,几万年了,他去哪了。
一向坚强的白九,竟无缘无故的流下了眼泪,一滴正好这竖琴的第九根琴弦上。这时候,落柔在漆黑的雪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芒,还没等白九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九,我好想你。”
白九愣住了,听见那熟悉的男低音,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女孩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白九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邪依旧是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他吓了一跳,连忙安慰怀中的女孩,说:“阿九,抱歉,不会是我把你吓到了吧。”
白九说:“邪,我也想你。”
是啊,自从她在昆仑山受刑后,就再也见不到邪的身影。但是没了邪在她身体里,没了紫色的花纹,她变得自信了好多。其实邪好久之前就已经恢复了,但也是因为这一点,便迟迟没有出现。
白九抹了一把眼泪,说:“ 邪,你这一次回来,还会离开吗?”
邪笑了,说:“不会了,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怎么,百里荣轩移情别恋了?”
白九摇了摇头,说:“不是。他的一个青梅竹马的妹妹来了。”
邪搔了搔头,说:“人家有佳人在伴,恐怕过一阵子就不要你了。”
白九也怕如此,但聊以**道:“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不对,为什么要说应该,她应该相信百里才是,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不安?
邪叹了口气,说:“我看你就是个木鱼头脑,人家敖曈对你多痴情,为了你,不碰美女一下。”
“曈哥哥?”白九想起,有点心酸,说:“嗯,我会常看他的。”
邪想起什么,问:“阿九,当时那玄羡对你不是挺好吗,那为什么会不阻止你喝锁魔之水?”
白九说:“我也一直在疑惑,不过我知道,他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了。看样子,是神界那帮人。”
“又是天帝那老头子?”邪开始愤愤不平,说:“真该死,想当年我可是万古的邪神,如今却落到如此地步。”
邪突然黯然失色,说:“抱歉,阿九,是我连累了你。”
白九笑了,说:“无妨,想开点就好了,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太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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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睡下了,邪独自一人站在一株梅树下,这时只听见旁边有动静。邪不紧不慢说:“善?你终于露面了?”
只见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善不像邪有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但长得风流倜傥,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伪君子。
善说:“你怎么样了?”邪说:“还好,对了,太乙真人最近来没来过?”
“太乙?”善摇摇头,说:“没有,好久不来了。”
邪说:“妖界如今甚乱,各方蠢蠢欲动。奈何树大根深,百年基业船身稳固,一时有什么风浪……这六界万一真打起来了,你帮谁?”
善犹豫了一会,说:“身为曾经的善神,我会下意识的帮助神界和仙界,但如今,神界腐朽,仅凭借天帝陛下和那几个无用的儿女,是不行的,我如今,很为难……那你呢?”
“哦?”邪挑眉,露出一抹微笑,说:“我誓死不与神界为一党,当年那个狗天帝对我所作的一切,我要把我曾经受过的痛苦一一偿还。”
善说:“那白九那丫头呢?她怎么想?或许,她想帮助神界……”
邪心头一沉,转移了话题,撇了撇嘴,说:“你告诉你家百里荣轩,对我的阿九好一点。”
善笑曰:“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在他身体里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个感情专一的人。”
邪不屑的白了一眼,说:“是是是,不然我的阿九不会被他迷得要死要话,不过阿九或许不这么以为,她很伤心。”
善不语,邪说:“我告诉你,你也可以告诉百里荣轩。他只会陪伴阿九一时,而我,会陪伴她生生世世!”
梦里无痕几回首相思有情泪无价。欲相守难想望,人各天涯愁断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