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放心,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金克健保证道。
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坏了金念雯的名声。
叶康淮却因这事内心复杂的很,金念雯醒来,一定会说自己轻薄她的,他根本无可辩解。
那这件亲事就这么黄了?
黄了才好!这件亲事本来他就是不乐意的。
不过,看着金克健讳莫如深的眸光,叶康淮心里七上八下的。
“娘亲,爹爹,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时候,一个声音脆生生的童音传了过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一头栽倒金夫人怀里。
金夫人抱住了小男孩,脸上浮出了慈母的微笑:“生儿今天这么早就下学了啊?”
“恩恩,今天先生有事,让我们提前下学了。”小男孩道。
叶康淮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心中一动,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金克健的独生子金连生。
他可是金家的独苗。
就算现在还活着的这个金念雯也是金克健的女儿,金克健对她的宠爱也绝对超不过他的儿子。
叶康淮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主意。
“这个是连生小弟弟吧?你如今在哪里读书呢?”叶康淮问道。
“在柳氏学堂。”金连生回答。
柳氏学堂也是京城很有名望的学堂,很多达官贵人的子弟都在那里上学。
然而对于真正的名门望族来说也不算什么。
“连生小弟弟可想去国子监读书?”叶康淮问道。
国子监?
金克健倒吸了一口凉气,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子们和朝中重臣的孩子才有资格进去的地方。
在那里教学的先生自然是最好的!
更重要的是,他儿子可以趁此结交一些皇室、大臣之子,对以后的仕途大有帮助,这可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金连生眨眨眼。
“连生,快谢谢金公子!”金克健急忙按着金连生的头道谢。
远处的金念雯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
看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有了更好的交易。
也好,终于不用嫁给那个畜生,不过,要想报仇恐怕……
金念雯甩甩头:远离危险渣男第一,报仇第二!
“小姐,快躺回去吧,小心被他们发现。”杏儿担忧的说。
金念雯拍了拍杏儿的肩膀,道:“杏儿,这次多谢你了。”
杏儿脸一红,叹道:“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叶公子确实……”
“确实渣,是吧?”金念雯拉起杏儿的手,嘿嘿一笑:“杏儿,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说完还不忘捧着杏儿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啊?”杏儿一惊,脸的表情像是受了一万点惊吓似的,瞬间布满红云。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金念雯大笑。
“你……”杏儿跺跺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还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两人正玩笑,梨儿跑过来,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小声说:“他们来了。”
金念雯立刻钻回被窝老老实实的躺着,杏儿也正襟危坐伺候在床前。
没一会儿,金夫人和叶夫人进来了。
金克健和叶康淮不方便进闺房,只能在外面等候。
“雯雯,你没事吧?”金夫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床边,关切的问。
金念雯从被窝里钻出来,半躺在床上,道:“没事,刚换了干净的衣服,好多了。”
叶夫人坐了梨儿给她搬来的座,向金夫人使了个眼色。
金夫人冷了眸,只好问道:“雯雯,刚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掉到水中?”
金念雯怔住,良久不说话,直到金夫人等的不耐烦了,金念雯才扁扁嘴,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颇有些委屈的说道:“是我不小心。”
叶夫人仿佛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是误会嘛,既然事情清楚了,那婚事照旧吧。我们在回去商量商量,让雯雯先休息吧。”
叶夫人说完站起来就准备走。
金夫人看了金念雯一眼,叹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
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却被金念雯拉住,金念雯咬咬唇,小声道:“娘,我可不可以不嫁给叶公子?”
“什么?”金夫人狐疑的看着金念雯:“为什么?”
金念雯像是再也忍不住,突然哭了起来:“娘亲,这还用说吗?我在湖边大喊什么难道你们没有听到?这种事情,我一个闺中女孩怎么说的出口?叶公子或许是好人,但是他对我不好,我不能嫁!”
金夫人顿时觉得心中一凉,果真如此,她早就跟老爷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利用叶康淮的把柄硬把这姑娘嫁出去那不是结亲,是结仇,对两家的关系一点好处也没有,可老爷偏不听,还指望这姑娘当了叶夫人帮衬他们一把。
他也不想想,叶康淮又岂是甘愿受制之人?这姑娘到了叶府,还不得让叶家的人折磨死?
想到自己女儿的死,金夫人的心中恨意又涌了上来:叶康淮,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好好,你说不嫁就不嫁。”金夫人急忙安慰金念雯。
叶夫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百转千回。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这门亲事。
这婚事本就是叶康淮跟自家老爷求来的,要不是自家老爷让她跑这一趟,她压根都懒得来。
现在叶康淮自己作孽搅黄了这门亲事,这也怪不得别人。
叶夫人上前安慰了几句,就走出了房间。
叶康淮急忙上前,叶夫人道:“好孩子,金姑娘不愿意了,我看这婚事还是算了吧,改天为娘再给你重新找一门好亲事。”
叶康淮点点头,沉默不语。
叶夫人反而纳闷,这金姑娘不是他苦苦求来的么,现在婚事黄了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
叶夫人懒得多想,又坐了一会儿,就打算打道回府跟老爷商量退婚之事。
退婚也是麻烦事,不管哪方主动退婚,对两家的声誉都有影响。
待他们走后,金念雯伸了伸懒腰,房间闷热,她又重新走到湖边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