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桐走后,金念雯闭眼躺在床上,项华桐既然已经发誓护她一世,以他们对誓言的敬畏,想必他不敢反悔,所以项华桐为了保险起见,大抵是不会放她出府了。
可是不出府要怎么去找自己的时光机呢?
或许,如果,直接让他帮忙找呢?
也不行,他凭什么帮自己找?
金念雯深呼了一口气,心乱如麻。
“娘娘,“雀儿居然拿着搬走的衣服又回来了。
金念雯坐起来,道:“怎么回事?”
雀儿可怜兮兮的说道:“王爷说了,没有王爷的允许,娘娘只能住梧桐苑。”
房间持续安静,在雀儿瑟瑟发抖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金念雯咬牙切齿的声音:“项华桐!”
当天晚上,项华桐从书房回来准备休息的时候,发现梧桐苑的大门从内反锁了,他进不去......
他好笑的敲了敲门,大声道:“开门!”
没多久,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听到金念雯严厉的声音:“不许开门,谁敢开门我直接打死她!”
脚步声停住了。
水漾为难的说:“娘娘,可那是王爷的声音.......”
金念雯气呼呼的说:“王爷又怎么了?是我丫鬟就要听我的!”
水漾不敢说话了,弱弱的在门口对项华桐说道:“王爷,娘娘不许开门,请王爷见谅。”
项华桐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薄薄的嘴唇轻轻一抿,紧接着无声的笑了。
他住了这么久的梧桐苑,头一次被人鸠占鹊巢,回都回不去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可能会成为整个上京的笑话。
不对,也不是鸠占鹊巢,应该是雄喜鹊被发神经的雌喜鹊赶出老巢。
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新奇。
他扬起手,佯装生气的继续敲门:“雯雯,快让她们开门!不然以后你就连这梧桐苑都别想出了!”
躺在床上侧着耳朵倾听外面动静的金念雯听了,气的牙痒痒,哼,把她软禁在桐王府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把他软禁在梧桐苑!
这男的有病吧,而且还病的不轻!
她恼的掀起锦被,把自己的身体连同脑袋一起罩住,蜷在被子里动都懒得动。
水漾和雀儿面面相觑。
项华桐听不到里面的回音,微微皱了眉,抬起脚正要一脚踹进去,突然秦钉过来了。
秦钉脸色很不好,拱手低头道:“王爷,验尸的仵作那边有了消息,说死了的那个专家中的是浓度极高的见血封喉,沾之即死。请王爷千万小心王妃!”
项华桐的脚顿住,当初在藏骄馆金念雯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被用匕首刺中要害,另外一个是被毒死的。
金念雯居然随身带毒,而且还是那么可怕的毒.......
他倏地想起,那时候他将她抱在怀里时,她看他时那种警惕的眼神,原以为她只是紧张害怕而已,现在想想,恐怕她是随时做好了毒死自己的准备,一旦自己对她起了杀意,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就如同杀死那个专家一样。
原本雀跃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心任意蹂躏一般,稍微一动,痛彻心扉,让他喘不过气来,项华桐捂着心口,脸色难看至极。
“王爷!”秦钉看项华桐脸色不对,急忙上去扶。
项华桐抬手止住他,好一会儿才在秦钉担忧的眼神下恢复正常。
“回书房,今晚本王睡书房!”项华桐咬牙道。
随后带着秦钉离开。
“娘娘,王爷走了,你出来吧。”水漾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在床前提醒金念雯。
金念雯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晚算是混过去了。
折腾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雯雯,你当真会杀我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金念雯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那动作,像极了项华桐。
可是她大抵是太累了,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嘟嘟囔囔说了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紧接着听见项华桐一声叹息:“我也是。”
金念雯正迷糊,又听到项华桐说:“雯雯,乖,告诉我,你把毒药放在哪里了?”
金念雯甚是得意,她把毒药放在芯片上,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她抬起胳膊刚要说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没一会人,她猛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她惊叫一声,从床头坐起,果然看到项华桐就坐在自己身边,深深地凝视着她。
金念雯出了一身的冷汗,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项华桐曲起中指敲向她洁白的额头,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傻瓜,我的梧桐苑我怎么会进不来?”
金念雯呆呆的,下去看了看熟睡的水漾和雀儿,顿时有点迷糊,同时大脑开始一阵阵的迷糊。
她恍然大悟,走到已经脱了外衣的项华桐面前,愤愤然的指责:“项华桐,你,你给我们下了迷药吧?好卑鄙!”
项华桐此时悠然的躺在床上,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披在双肩,一双魅惑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金念雯,慵懒的冲她勾勾手指:“想知道吗?来,先上来陪我睡觉。”
微弱的烛光的掩映下,项华桐英俊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比往常更加红艳的唇和那朦胧却充满魔力的眼睛,像一块磁石一般,将金念雯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金念雯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
项华桐见她痴痴傻傻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把将金念雯拉到自己身边,顺势抱上了床。
“啊!”金念雯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弄明白怎么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被项华桐紧紧地搂在怀里。
金念雯懊恼的很,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她努力想从项华桐身上爬起来,却被项华桐抱的更紧。
“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项华桐充满暧昧的声音在耳畔想起来,那声音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金念雯心一软,停止了挣扎。
“雯雯,”项华桐抚摸着金念雯如缎的发丝,轻声说道:“我们是夫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