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武陵侯府曹侯爷陪着祖母松柏夫人去周六开的大碗粥尝鲜,偶遇也是陪着父亲来的随国公父子,两家人就一个包厢叙旧了。
周六殷勤的跟进来,说这顿他请,眉飞色舞了一阵就出去了,再等进来时,听松柏夫人训斥曹侯爷,说年轻人就该出去历练,别舍不得。
周六就接话大谈他也是如此想,还说当年他要是早点干点正事,也不会荒废一二十年呀,想想他就吃喝玩乐的,还惹事,尽给父王和兄弟添麻烦了,所以如今,他对儿子就放手,想去怀山府读书,他就送去,反正死皮赖脸的赖上了吴山长。
随国公也点头称是,说自个兄弟还不是一样,所以宋八也愿意让儿子出门历练下。
随后,又没几天,宋鹏飞和曹八就有了个去晋阳的历练机会,还要在那历练几年,莫名其妙的但总感觉有事的宋鹏飞就去找了大伯,然后就被大伯和堂哥秘密交代了一件事,兴奋的他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上路。
等宋鹏飞和曹八带着大展宏图的决心离京后,周六就鼓吹这可是他亲见的两家偶遇才定下的那个年轻人的历练之路。
郝英卉是等曹田走后,才来找了表姐,说了她的怀疑,俞氏仔细的问了几遍后,想了半天,就说了一句,这事去问老祖宗。
虽说是家丑,但关联到人命,郝英卉毕竟二十不到,在京里除了表姐没个娘家人在,当初定下她的也是松柏夫人,所以俩人就去了松柏夫人那。
松柏夫人听了半天无语,最后叹了口气,她是没想到郝家竟然是这样的乱摊子,当初看中的郝家女,嫁进来确实是个能干的不说,心地也良善,将来曹泽这一房就有个主母能撑起来了。她想郝家顶多是贪点钱犯点错,将来连累女眷,她就伸把手。
可如今这状况,牵扯的太多,知道郝知府和郡王世子早有联系,就不知那事郝家参合了没,要是参合,郝家灭族之罪跑不掉,如今又来了个人命,还是县主,如果是真的,郡王府的事还没发,那姜王妃就不会饶过郝家。
可现在,是要把这事提前闹出来,还是拖后?怎么不拖累到侯府,毕竟郝家是曹家正经实打实的姻亲。
松柏夫人让两个曾孙熄先回去,这事先谁也不要说,等她想想。
郝英卉看太祖母沉思半天,不知这事怎么让老人家想半天,只好和曹俞氏退下。
不一会曹侯爷去见了祖母,俩人商谈半天,曹侯爷也是心事重重的急匆匆回到书房,找来心腹安排了事情。
第二天,松柏夫人找来曹泽,说了郝家的事情,并让他赶往永辉府,因为异地为官,郝家宗族在永辉府,但郝知府在晋阳多年,也有不少亲族在晋阳,松柏夫人让他亲见郝家族长,能救几个算几个。
曹泽也是个沉稳性格,知道厉害关系,正好他如今也没什么具体实职,请的假还没销,收拾好,没给妻子多说,就赶往永辉府。
松柏夫人是晚上给身边的老嬷嬷叹气,虽没说具体何事,就是感慨,官家女眷,有的没跟着享到多少福,到头来还得连累变成阶下囚,如果只是阶下囚还好,就怕去了那等地方,只有一死保清白了,曹家也不能有卖笑的亲家,曹泽媳妇如何能平淡过日子?但曹家也不会做出遇事休妻的事情,也只能伸把手了。
郡王爷得知女儿病了,派了太医去了好几趟,得知是胃病,这胃有毛病得养,他就让姜王妃多去看看女儿,不行就接回来,在郡王府养病。
姜王妃就去看了女儿,一看也是吃一惊,上次来还没这样,如今怎么就像要病入膏肓了,她厉声询问了伺候的,县主平时的饮食,见没什么特殊的,也以为就是身体问题,马上让县主跟她回郡王府养病。
而县主是想回府之前见见良人,就让母妃先回去,她要收拾下,姜王妃气急,一个破宅子,有什么好收拾的,王府什么没有?
可死犟的县主就要等几天再回娘家去,姜王妃没法,就定好了来接她的日子,自己回府在郡王府大发牢骚。
暗自盯着的吕姨奶奶得知县主就要回娘家休养是大松一口气,县主如今,回去休养也不会治愈,再过一阵子,她就吐血而亡,太医又如何?谁也查不到这事,谁也联系不到她一个老姨奶**上。
接到县主的口信的郝志学,早就得知县主的病情,心中激动,心想姨娘没让她失望,动作倒是快。
他想最后见县主了,好好安慰她,让她回娘家等死去吧,就是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的。
如今的县主已经没有精力和良人如何了,只是想见见,说回娘家好好养病,好了后还会回郝宅,郝志学都一一应了,温柔的搂着县主,口吻怜惜,心眼都是心疼,不断的含情啄面,让县主满心柔情的放心回娘家养病。
周亦然被友人拉着去百合园,他也想去,好像是梦中人兄长的园子,去了也离她近了,可是半道那人又遇见个友人,有急事匆忙走了。
他就想都快出城了,就去看看吧,刚要上马车,就看见一人进了个宅子,才发觉那是妹子的陪嫁宅子,奇怪,妹子不是病了吗?怎么会有人去了那里?还是从后门进去的,想想不对,难道被盗?
不敢打草惊蛇,急忙让人守在前门,要是有人出来就抓住,他在后门盯着,等看到出来的人后,周亦然觉得自己眼睛不好使了,使劲揉揉,又看看后,无法相信。
呆住的周亦然急忙继续躲着,没一会,妹妹长英县主出来了,匆匆上了马车后走了。
愤怒的周亦然发抖着,幸好把人打发到前面去了,跟着的一个护卫是个心腹,这会也低着头不敢抬头。
回府后的周亦然去见了父王,听母妃说妹妹的病情,他几次张嘴都没法开口,自己回到书房,发狠的砸了个茶杯,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