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鹏飞这样一说,周越康就理解了,也挽了袖子说道:“那是,上回我姐夫不是背着我姐养外室吗,我就叫了昆弟,把我姐夫一顿好打,让他欺负我姐,我给我姐说了,他要是再敢花心,我就把他太监了,让我姐改嫁。”
宋鹏飞道:“对呀,那么反过来,你将来也会有舅兄吧,心疼妹子的,你就是世子人家也要拿砖头拍你,除了那等无耻之人,不把妹子放心上只管巴结你郡王府的。”
周越康一瞪眼,“他不心疼妹子,我还心疼媳妇哪,哪个敢对我媳妇不好,看我不揍扁他!”
宋鹏飞看他那幅模样,就哈哈乐,问道:“到底是哪个小娘子?还没娶回来就护着了?”
宋昆驰嘴快的回答:“谢府二姑祖母的廖娘子。”
周越康气的指着他,“你……,不是说好了先不能给别人说的?”
宋昆驰道:“我看你实在难受,不如给我堂叔说,我堂叔和谢府亲近,好给你出主意。”
这么一说,周越康又期盼的望着宋鹏飞,见他摇头,急问:“咋啦?不行吗?”
宋鹏飞叹口气,说道:“好是好,就是难哦。”
这么一摇头一叹息的,把个周越康急的忙屁股连椅子一块挪到他跟前问:“飞哥,你就直接说,咋个难?飞哥,你帮帮兄弟我!”
宋鹏飞说道:“这么说吧,我姑母够厉害的吧,我爹都躲着走,可是我爹去江南前,交代我,要对谢表姑恭敬恭敬,必须恭敬,就这句话,明白吧?所以我没事从不敢去漫沙阁,看你俩还没事跑那去张望,难怪,是中意廖表妹了,那也是个辣的,你好自为之吧。”
周越康看宋鹏飞起身要走,忙拽着,恳求道:“别介,飞哥,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咋办?”
宋鹏飞瞪眼道:“要比赛了,你们也别墨迹这了,我看没戏,除非你盟血誓,不然我谢表姑可不敢放心把表妹嫁给你,就你这样,还有你祖母护着你的劲,我表妹嫁不出去呀,非得嫁给你?万一将来在你府里受了委屈,怎么给她出头?你就消了这打算吧。”
宋鹏飞甩开周越康拉着他胳膊的手,急忙跑了,谢表姑的事他可不参合,他爹一再交代的,肯定不是个好性,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看谢姑母是有娘家不回,非住到庄子里,就是个怪人。
周越康不明白的问宋昆驰:“啥叫盟血誓?”
宋昆驰挠头,“我也不知道,回头我问了堂叔再告诉你。”
俩货心里各自打起了主意。
那头三老爷吩咐厨房午食多做些饭食,送到漫沙阁,准备和二姐一同吃饭,可刚要去说,二姐打发人来说,她要和女儿出去趟,不用准备她们母女的饭食了。
三老爷无表情的又让厨房撤了刚才要做的菜单,无聊的外面转悠。以前来吧,还能和表弟找个房间胡扯,可如今都是几个儿郎在,他没人说话,庄子又啥事没,都打理的好好的,有老大在忙乎,没啥要注意的了,从农庄出来一趟不容易,来回路程就几个时辰,今天老早就出发,不能逛一圈就回,三老爷只好自己在园子里四处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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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姑太太带着廖语冰出去,一是不想和自己三弟一起吃饭,彼此没话讲,吃饭也不舒服,再就是她托了好友打听京里的宅子,表弟宋八也让她可以找一个姓魏的,谢二姑太太想儿子要来会试,也得有个地方住,娘家是实在不想让儿子住,早晚也是要买,干脆有合适的先买好了算了,她娘儿俩也不用住庄子里了。
去了花岗楼,上了二楼,她娘儿俩先吃了饭再去约见看房子。
刚上楼,迎面见了一人,那人抬头看见二姑太太,一愣,谢二姑太太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廖语冰好奇,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妇人没下楼,看着她们的背影。
进了房间,廖语冰问母亲:“那是谁?好像认识娘。”
二姑太太坐下,没回答,对着进来的小二问了几个菜后,定了几个菜,打发小二出去,才说道:“没见和你父亲的吴姨娘像吗?”
廖语冰哦了声,没再问。她也知道父亲的那个表妹妾的娘家姐姐嫁到京里,但没来往过,就是不知母亲怎么认得。
但看母亲还是有点脸色不好,廖语冰就说些这里的菜肴,问东问西,好让母亲忘了刚才的不快。
可等她们吃了饭下楼,廖语冰看刚楼上遇见的妇人在楼下一桌边,见她们下楼,忙起身来到跟前,说道:“谢娇,我想和你谈谈。”
谢二姑太太皱了下眉,嘱咐女儿去外面马车里候着,她转身又上了楼,那妇人急忙跟着。
还是那个包厢,小二正收拾,见后退出。
谢二姑太太在茶座前坐下,也没招呼跟着来的妇人,直接问道:“有什么话说吧。”
那妇人自己坐下,脸色有丝羞愧,又带着期盼,说道:“多年不见,我一直想给你道歉,为我当初说的那话……”
谢二姑太太打断她的话,直接说道:“不必,我明白你那时的意思,你以为我的性子,知道你妹子和廖景章有情,肯定不会嫁进廖家,这样你妹子也会如愿嫁给廖景章了。可惜,我没如了你的愿,只不过你不知道,就算当时我悔婚,廖家也不会娶你妹子,自会另找高门之女。”
那妇人一脸涨红,说道:“谢娇,后面我也明白,所以,我觉得对不住你,不该在你婚期跑你跟前来说我妹子的事,我那时虽然冲动,但我也是没法,我对我妹子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她就是不听,我也不想我妹子给人做妾,虽然吴家倒了,可吴家的风骨不能让我妹子给毁了。”
谢二姑太太还是没点反应,只是点点头,道:“这我知道,你也不必解释,只是咱俩没必要再见面了,我和你坐下,也是想说这话。”
说完谢二姑太太起身就出去了,告辞都没说一声,妇人是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坐在那,半天才起身出了包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