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例去医院看爷爷，空空现在简直就是爷爷的快乐源泉，只要他一来，爷爷总是到了休息的点，也舍不得休息，感觉两个人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一样。

“你很喜欢太爷爷？”他觉得他问的有点奇怪

空空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爷爷好聪明，他跟我说了很多前前和你小时候的事情。”

空空的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你们聊天是聊这些”

“对啊，他说你和前前以前很调皮，总是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他说完忍不住偷偷看了他的父亲一眼，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啊。他总是不苟言笑，那么严肃，他几乎没有办法想象太爷爷说的那个调皮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他还说，你和前前以前偷偷谈恋爱，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程谨枫好笑地看着他“他跟你说这个？”

空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有太爷爷说，你经常在饭桌上趁大家不注意偷亲前前，被他发现，不过他没告诉你”

程谨枫脸上有点尴尬“怎么还说这些了。”

空空觉得这个时候的父亲，脸上居然有一种不好意思的表情，让他觉得好有趣“太爷爷还说，你和前前在一起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那是什么意思？”

程谨枫这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临走之前爷爷叫住了他“还有一个星期，你的婚礼，为什么我总觉得不会太顺利，我是不是睡糊涂了。”

程谨枫还是沉默着，良久才回道“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向前前把酒吧的生意还给大麦打理，按照上次约定结束了这个季度的画册之后，她和文馨就会彻底结束合作关系。这也意味着她现在目前就没有活接，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下个星期五，就是他和文馨的婚礼。向前前已经在网上定好了星期一和大麦阿漠三个人飞中国的机票，趁着两天空闲带他们好好去玩几天。还好在最后捞了一笔，要不然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寒酸地去参加前前夫的婚礼。

大麦回到家看到又在厨房做晚饭的她，忍不住问道“你是怀着怎样悲痛的心情去参加爱人的婚礼的。”她停下切菜的动作，想了很久，“就好像你当时你在葬礼上送别你的爱人时的心情一样”

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收敛了所有妄想和悲伤。那就坦然的去接受好了。

大麦听完没有不开心“我们这几天要买些新衣服，要体面的去参加。你好好打扮也是能看的。”

向前前忍不住回头"我们去westfield london 购物！一人一套！”

大麦忍不住摇摇头“暴富的感觉怎么样”

“这可是用自尊 才华 忍辱负重换来的，注意你的用词，要不然我马上退票改别的航班”

“你买的是头等舱？”

“不是我买的是直达，本来我看到还有转机半夜的便宜很多”

“。。。。。。”

张叔按照惯例去给程老太爷送晚餐，看到他站在窗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他把晚餐轻轻放下之后，准备退出房间，站在窗边思考的人，仿佛被惊醒一般，回过头张叔说道“老张，是你啊，过来坐，我想问你点事情。”

张叔坐在边上沙发上“听说前前明天就要回来了”

老太爷叹了口气“是来抢亲就好了”

张叔不禁失笑道“换成以前，这绝对是前前做得出来的事情”想起以前，经常看到前前对少爷张牙舞爪，然后少爷总是一副纵容的样子，这样的时光感觉就在昨天一样。

“你还记得当时他们签字离婚是在哪里签字的吗？”

“当时是陈律师做的协议，前前签了字，但是少爷没有出面。”不知道老爷为什么忽然间会想起问这个。

程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细问。

“少爷和少夫人婚礼前一天才回来”张叔说的是程谨枫驻外的父母。

“回来跟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了，都是一样的生疏。”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内心有点不安，自从他把真想告诉啊枫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和漠然和无动于衷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甚至以为以他对前前的感情，他会不顾一切让她回到他身边。

“他跟那个文小姐感情很好吗？”

张叔面对这个突兀的问题也不懂怎么回答“应该是爱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结婚”

“那前前还不是结了三次婚”

“老爷你也知道，前前的情况比较特殊”张叔对于前前这三次婚也是比较不好去评论但是他觉得前前就是有苦衷才会这么做的。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结不成婚？”

张叔对于老爷一个比一个突兀的问题，除了无言以对，但是却也觉得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向前前看到来接机的空空和他父亲时，也没有太意外，毕竟阿漠会出卖她，告诉空空航班信息她也不会奇怪。

空空看到大麦的时候，很热情的扑上去大叫“大麦爸爸！”

大麦接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空空怎么长这么高了！还胖了，越来越帅。我都认不出了！”

向前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是前几天经常视频吗，用不用这么浮夸。”

“前前之前还说你可能不知道死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空空口无遮拦的说道

感受到大麦的怒视“那不是气话嘛。”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在那里团聚，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听着空空那么开心地叫别人爸爸，他多少还是吃味的。

向前前偷偷看了看他身后，还好他的未婚妻没有跟着一起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她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谢谢你还来接我们，是不是张妈已经准备好好吃的在等着我们！”她用那么轻松那么愉快地语气跟他说道。

他点了点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箱子，笑着说“是的，张妈就差没按满汉全席来做了。”身后的人很识相的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

大麦一手拉一个小孩跟在他们身后“如果不是知道，我还以为我是来参加这两个人的婚礼的。”

整个大宅子也因为这场婚礼，充满了过节一般的忙碌和张灯结彩，向前前不禁想起以前在这里过节时的场景，张妈总是很老派地在每棵树上挂灯笼，晚上走进来总好像逛庙会一样。可是这次没有挂灯笼，花园重新让园丁打理着，更换当季的鲜花。所有的门栏建筑都能够看到师傅在加工重新粉刷。不是热闹，是洋气。

张妈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大麦居然率先热情的拥抱了张妈“您好，美丽的张妈，我是前前的丈夫”

张妈被他的热情给吓了一跳，然后忍不住大量了眼前这个男人，正正经经，衣着得体，脸上挂着笑容，实在想像不出是喜欢男人的人，但是她还是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对他性取向的偏见。怎么说也是照顾了前前很久的人啊。肯定有他值得信赖的地方。都什么年代了，应该看得开一点。

他们走到大厅时，看到那里端坐着的爷爷，向前前拉着大麦跑上去站在爷爷面前“爷爷你出院啦！，这是大麦，我有跟你说过他”

爷爷笑着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着说道“我们前前永远都是不走寻常路”

大麦也忍不住接到“爷爷在说你行为举止不似常人。”向前前也不生气，只是很随意地坐在爷爷身边，关心问道“爷爷，真的可以这么出院吗，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爷爷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不担心，我起码还能撑到给我们空空当主婚人。”虽然大家都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没有心里似乎总是有些说不清楚的隐忧，也许是因为8年前的事情，给她的后遗症太多。也很有可能长途飞机太累了。

爷爷坚持让他们一定住家里，向前前和大麦一起上楼的时候，张妈还是按照少爷吩咐的，一人一间房，前前还是住之前的房间。她回房间收拾行李，居然就不小心倒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她醒过来看到原先还明亮的房间，一室的黑暗，窗外月朗星稀，这个时候的夏季还能听到蝉鸣，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呆滞，还在思考着现在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醒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看向声音的出处，那个人居然居然居然就在她的床上，就躺在她旁边。向前前稳住自己的心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们会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但是，她还是不能够接受。

向前前跑到开关处打开灯，对着那个还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光的人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他慵懒地坐了起来，就像是睡了一个好觉一般。他低低地重复着她说的话“解释一下”，就像他完全也在状况外一般。良久，他从床上下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好笑的说道“我先出去吧，你晚点再出来，要不然被碰到可能不太好”

向前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他知道她已经在内心骂了他无数遍。居然痞痞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她很幼稚地转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他脸上不禁扬起好心情的笑容。

他上来找她的时候，门口没有关好，房间也没有声音，他进去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缩在床尾睡着了，她手上还抓着本来要收拾的衣服，应该是太累了。她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以前他就笑她睡觉像虾一样，他轻轻坐在她身边，他想把她抱到床中间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但是又怕惊动她，睡着的她那么安静，那么近，没有平日里的距离和小心翼翼，还有时时刻刻竖起的盔甲。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然后侧躺在她的身边，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把她的头轻轻靠到手臂，收拢怀抱，她像是有意识一般，整个人靠向他，脸在他肩胛骨处蹭了蹭，然后手环上他的腰，继续沉睡着。直到他听到房门的声音响起，然后看见大麦走进来一副差点被吓到的表情，他没有任何尴尬，只是举起食指示意他安静。大麦想了想还是出去把门带上了。

听到关门声，她回过头确定他走了之后，她拿出手机看了时间，上面显示已经是晚上8点！！！那就是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她看到她的手机有好几条信息，和语音通话未被接听的记录。她点开大麦的信息前面都是问她要不要吃饭了。然后最后一条居然只有一个奸笑的表情。

然后是张妈的信息告诉她已经留了她和程谨枫的晚饭。要吃的话再叫她。

向前前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好像整个屋子的人都在看她和他会怎样，可是还有5天就要举办的婚礼，让她觉得会不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者顺利，她发现她最近很喜欢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事情。

她从床上翻起来，决定不想了，明天还要和爷爷去墓园祭拜奶奶。想到这个，她莫名地觉得很压抑。上次回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只是当时她心里有所顾虑所以没去。今天回来看到爷爷的时候，爷爷跟她说明天一起去看下奶奶。她当时没有多想，爷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就是去看一位故人一般。那场事故就好像一个不可以去碰触的回忆，越是回忆，越是止不住的伤心和困惑和疑问，她甚至有时候荒唐的觉得，她当时认为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种假象。自从爷爷醒后，他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刻意和压抑。有些时候他看她的眼神连他自己都不会明白有多么歉意。

向前前的奶奶是程家的园丁，每天早晨和下午都能看到奶奶带着草编的帽子在花园里摆弄着，因为爷爷很喜欢兰花，所以家里会有很多名贵的品种，它们在奶奶的悉心照料下，永远那么漂亮，奶奶以前是是一名园林师，后来退休之后就在程家工作。据说是爷爷请回来的，程爷爷对向奶奶非常尊敬客气，他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故友一般。从向前前来到程家那天开始，就觉得每个人对待奶奶特别的尊重有利，经常看到程爷爷和奶奶一起在花园里研究探讨花艺。她享受着跟程谨枫一样的关爱和待遇。小时候她甚至痴心妄想着，程爷爷有一天变成她的爷爷和奶奶在一起。

当她渐渐长大，她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夕阳下交谈，总是想到要是她和程谨枫老了之后也可以这样，就觉得好幸福。她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互相陪伴着。

有一天奶奶到她的房间跟说她要和程爷爷去登记结婚，问她会不会不开心。向前前当时那么激动地抱住奶奶，告诉她，她真的很替她开心，缘分好像真的不分早晚。当她把这件事告诉程谨枫的时候，他当时的反应明显是他早就知道了。

她和爷爷的婚礼在海边的教堂举行，后来她才知道奶奶和爷爷就在那个靠着海的小学读书的时候认识的。那天的天气异常的晴朗，爷爷和奶奶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在神父念完誓词他们交换了戒指，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文件，成为了合法夫妻。当时到场的亲朋除了程谨枫的父母和姑姑，还有她和程谨枫就没有其他人了。当时她记得她差点哭了。

那时候她甚至觉得，人生最最幸福的一天里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然后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她甚至觉得以后她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讲述这浪漫的一天。

圣经上曾说：凡劳苦和负重担的，你们都到我跟前来，我要使你们安息”

向前前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然后听到张妈的声音传来“前前我给你带饭上来了，还有一瓶很好喝的雕梅酒。”

果然不出张妈所料，门立刻应声而开。向前前笑嘻嘻地接过张妈手上的托盘，把张妈让到房间里。张妈进来环顾了一下房间“太简单了，我记得以前一进来，都没什么地方下脚”张妈打趣道，向前前把餐盘放在书桌上，一边反驳“张妈！哪里有这么夸张。”

今晚的晚餐是孜然羊排，罗勒扇贝，马蹄鸡汤，还有一小盘青菜。向前前先尝了一口酒，整个人闭上眼睛，真是太好喝了。肚子太饿了，然后每一道菜都这么好吃，看她吃得那么认真又开心，张妈觉得真是欣慰。以前在家里，前前都是最能吃的那个人，每次都特别给她面子。不像文馨小姐，每次来家里吃饭，斯斯文文，又吃得少，客客气气的。她还以为她煮的东西都不符她胃口。少爷也是经常不回来吃，自从空空来了之后，她又开始重拾了那种神厨的自信。

向前前很快就吃饱喝足，张妈把东西放到一边，向前前知道张妈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基本上她也猜到是什么了，所以她也只是默默地继续喝着酒，等张妈开口

“前前，你跟啊枫少爷，真的就不可能了吗”

想不到张妈这么直接，向前前差点被呛到，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张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推了推她的脑袋“怎么会没有可能，孩子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为了空空重新在一起。”

前前好笑地看着张妈“那怎么能够为了孩子，造成双方的不幸嘛”

‘少来，你们两个我看着都是在一起就会很好的样子’张妈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当年，我知道大家都不好过，阿枫少爷也是，这么些年，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安静，我都差点以为哪天他会得抑郁症。”

“张妈，该得抑郁症的是我才对！怎么会是他，他有钱有权有美女，现在多了个那么帅的儿子。我整天被抛弃的都没得抑郁症。”看着她又开始胡说八道打哈哈，张妈知道她不会跟她说实在话了，她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前前，可能是我老人家不懂，但是，不要自己骗自己，你和阿枫少爷都是。到时不要太伤心就对得起今天的口是心非。”张妈说完，拿起托盘出去了。

口是心非，向前前又喝了一杯酒，细细想着这四个字。是啊自从遇见他，她哪一句话不是口是心非，只是久而久之，她甚至都被自己骗了，到后来，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喜欢他吻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拥抱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醒过来看到躺在他的怀里，甚至还非常真诚的要祝他幸福。是啊，什么时候，她已经是这样的向前前了。只要到时，不是特别的伤心，就对得起今日的口是心非。

这么有哲理的话，张妈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连她的心都提前嘲笑她了。

她穿戴整齐早早就下楼，在餐厅等大家了，她以为她是最早的那个人，想不到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早，而且那个比她早起的人，正在厨房，娴熟地做着早餐，向前前一步一步按着阳光洒到地板的光影，慢慢地向厨房移动，那些从玻璃折射到屋内的阳光，缓缓地流动着，仿佛将要启动的时光机一样，一圈一圈直光直射到厨房内，打在厨房的人身上，就好像他是被时光带回来的人，向前前整个餐厅**静，安静到即使厨房里发出锅碗的碰撞声，但是那些阳光细微的流动声更加清晰，清晰地打在她的心里。

他们第一次开始学做葱油饼的时候，是因为张妈有事不在家，刚好那个时候是周末，两个人起床之后找不什么好吃的，他提议自己做葱油饼，他在网上搜索了做葱油饼的步骤，他天生学习能力强，因为小时候就很独立，所以，基本上难不倒他。向前前从小寄人篱下，家务活样样精通，所以也难不倒她。所以在厨房两个人配合得居然非常默契，那个时候他们初中刚毕业，暑假过后就升高中，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对方是这个家里一份子的事实，其实更多的他，自从他们吵架事件和好之后，他心里总是有点心有余悸，很怕那样的情况又会发生，其实他更怕去面对那种陌生的心情。所以在后来，他对她都是以眼不见，那就随她，为基本原则。所以有了他人生第一次，陪她去爬树，就为了把掉下来的鸟窝放回到树上，他从树上摔下来，带了一个星期绷带，让张叔带他们和同学们一起去郊外抓青蛙，然后被蚂蟥咬了一口，然后被英勇的她死命拔下那个虫子，踩在地上跺了几脚，跺出了一摊血，当时他差点晕厥过去的事件。还有不是很离谱的，因为数学老师老是骂她笨，然后她带着他偷偷去老师住在一楼的阳台，把盛开的月季花全部剪掉，然后拿回家插在房间里的事件。

每次他们灰头土脸，或者疯疯癫癫从外面跑回来，看到张妈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在觉得不好意思之后，会发自内心的觉得感觉还不错。爷爷有时候撞到他们两个像个乞丐一样的时候，也很好奇他那个从小乖巧，过于早熟，一脸大人样的孙子去哪里了，不过每次爷爷看到他们都是宠溺地笑笑，特别是前前，不管前前多么离谱，跟狗打架还是被狗追，爷爷都认为那是狗的错。对于爷爷的偏爱，他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会有点小自豪。那个时候他不懂那是什么。

所以就好像他们齐心协力，轻而易举地做好了这一盘的葱油饼之后，居然马上默契地拿起同一块，一人一半吃了起来，然后不约而同地眯着眼睛，好吃到被自己的厨艺感动了。

爷爷下楼看到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厨房里，认真地吃着葱油饼，还一边聊天，就好像那些老夫老妻一般的日常。那个时候，即使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是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开心，所以他没有打扰两个小厨师，转身回书房了。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两小无猜，真好。”

后来她总觉得，但凡两小无猜，结局都并不美好。向前前回过神的时候，尴尬地发现，对方也许已经在看着她很久了，向前前扯了扯眼前的头发，尴尬地说道“要不要帮忙”

他居然不客气地把装好黄豆的篮子递给她“去打些豆浆，10人份”

陆续进入餐厅的人，都有一种默契，索性就安静地待在餐厅等着吧，不要去打扰厨房里认真做着早餐的他们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那真是一幅有趣的场景。那两个曾经喜欢在厨房的少年和少女啊。

当他们做好早餐，端到餐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每个人都用各自的行为来掩盖他们上一刻在专心研究他们的行为，爷爷的报纸明明就翻了又迅速的倒过来，大麦换来换去的翘腿姿势太蠢，张妈拿手在沙发上东拍西拍，空空识相地跑过去帮接早餐，然后很顽皮地在向前前耳边说“前前，你们看起来好幸福哦”

他从厨房出来看到大家也是一副已经看完戏的样子，再看看空空对着他鬼马地笑着，推了推还愣着的向前前“快点放好啊，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大家吃吃你做的早餐。”

大家像终于找到了台阶一般，默契地全部来到餐桌前，爷爷还顽皮地说道“为什么每次你们做的早餐都看起来这么好吃。老张，你们今天一起坐下来吃吧，要不然这两个人做那么用心，不要辜负了。”

张叔和张妈也在旁边附和着“对啊对啊，好久没吃阿枫少爷和前前丫头一起做的早餐了。”

大麦哭笑不得地说“向前前我居然都不知道你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

向前前尴尬了“没吃过就多吃点，不要说那么多！我去打豆浆给大家”说完跑回了厨房，程谨枫只是看着她尴尬地离开现场，然后回头对大家说“你们真是太离谱了。”语气中没有生气，没有不满，只能听出无奈和微微地宠溺。

在张妈看来，程家已经太久没有这么热闹的一起吃过早餐了，这个早晨太热闹了，让她一度以为那是错觉，曾经那么热闹的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再到现在这样，吵吵闹闹，如果能够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她甚至非常自私地希望几天之后，举办的是阿枫少爷和前前的婚礼。要是真的是这样该是有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