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尤孟想决定直接和醋谭聊聊自己被人叫Mr. OK的缘由。
醋谭都还没有来得及融入到尤孟想现在的生活。
尤其是学习之外,工作的部分。
“创业啊?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你该不会是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然后专门做公益,什么事情都帮人家搞定,然后大家都叫你Mr. Ok吧?
你是想做和事佬,还是相当救世主啊?”醋谭一开始还是在认真猜,猜着猜着语气就变了。
醋谭佯装不满地对尤孟想开口:“创业怎么了,创业也是工作啊?别的工作不让你做,你说一句你是创业就可以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小醋醋看着像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没有什么逻辑啊。
我本来也就是因为你才创的业,既然你都不想要自己的王国了,那我也就不管了。
反正我也只是把我爸给我在伦敦买房子的钱都拿去创业了而已。
我现在有了这么个有钱的女朋友。
她想要养我一辈子的话,我也是乐得清静的。”尤孟想说话间,就帮醋谭顺了顺头发。
醋谭瞪了尤孟想一眼。
动不动就来一个摸头杀,这样真的好吗?
听说光头才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信不信小醋醋去理个光头,让“毛手毛脚”的帅尤尤同学失去摸头杀的必要条件?
不过,醋谭也就是在瞪一眼的时间里面有给自己理光头的想法。
帅尤尤都已经回到她的生活里面了。
现在的醋谭早就已经没有“出家”的想法了。
光头什么的,不存在的。
头可破血可流,颜值不能废。
而且醋谭特别喜欢尤孟想拨弄自己的头发。
“我的王国?因为我创业?
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我啊?
你创业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里吧?
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开了一件专门找人的侦探社之类的?
再不然,你和我的重逢都是你们侦探社,设计好的剧情?”醋谭继续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尽量夸张的那一种。
“我早早就知道你在哪里了,连你出来滑雪度假的日程都掌握地一清二楚了,然后我还特地把自己摔成了肝肠寸断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我得是有多爱你啊?”尤孟想被醋谭的胡乱猜想给逗笑了。
“什么叫肝肠寸断,你会不会用成语?怎么都应该是粉身碎骨好么。”醋谭向来擅长避重就轻。
“这样啊,看来肝肠寸断的爱,在你眼里还是爱得不够,下一回,必定爱你到粉身碎骨、至死方休。”尤孟想总是能够顺着醋谭的话说。
“啊?不是吧?你还想要有下一次啊?怎么着,觉得我玩失踪玩得很好,你也想要跟着试一试?”醋谭这会儿的郁闷就不再是装出来的。
什么叫下一回?
小醋醋才不要什么下一回,就这一回就够了。
接下来呢,就是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要是像醋先生和谭女士那样,整天有事没事地折腾个天翻地覆的,也是有够醉人的。
“我除了念LSE的法律之外,还在帝国理工的工程学院修了一个航空航天工程的学位。
任意修的计算机也是工程学院的。我们两个经常一起上课。”既然决定了要说,尤孟想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干嘛总是开口闭口就是任意呢?你不会想要和我说,你来找我,只是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和任意有基情吧?”醋谭因为从尤孟想嘴里听到任意的次数太多,让她很想“吃了自己”。
醋谭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带尤孟想走进自己的高中记忆,但尤孟想过去五年的记忆里面,应该主要还是自己的好基友。
这么点小事,就让醋谭的心理开始有点不平衡,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入膏肓吧。
有的时候,太爱一个人,就会太过计较,尤其在刚开始谈恋爱,还没有学会怎么好好相处的时候。
“应该有可能,我都觉得任意整天跟我说你蛇蝎心肠,是想取代你在我心里面的位置。
可是呢,你人都失踪了那么久,他却还是没能做到这一点。
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面,究竟是有多少郁郁不得志。”尤孟想倒是非常享受醋谭难得吃一回飞醋的样子。
“拜托,他天天都和你在一起,他还有什么好郁郁不得志的?你没听说陪伴事最长情的告白吗?”醋谭继续把自己的姓氏发扬光大。
“我对任意应该没有太多的长情告白吧,我大二的时候就比较少一起和他上课了,我后来选的主要都是化工、电子和机械专业的课程。”尤孟想并没有把航空航天专业念成和任意一模一样专业的意思。
“这样啊?你念书的爱好还挺广泛的。
你是把工程学院里面,所有系的课程都涉猎了一遍是吧?
你修了那么多课,你在帝国理工的本职专业应该学分也修满了吧?
航空航天的话,你打算毕业以后要去你爸爸的公司的咯?”醋谭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这本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会啊,我爸已经接受了我以后要做律师的事实,我为什么还要回去他的公司?
他都不知道我有在创业。
我连我妈都没有说,我爸就更不可能会知道了。
只有任意知道这件事情,然后他还不愿意和我一起干。”尤孟想多少都觉得有些遗憾。
“怎么又是任意啊?他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一起啊?你们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相濡以沫、相互包养的关系吗?”醋谭惊讶到连用词都变得夸张了。
“相濡以沫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专属于你的权利。”尤孟想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就离开。
就像是醋谭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凌晨,尤孟想送给醋谭的那个“初吻”。
“说起任意你就转移话题,你这是心虚还是做错事啊?”醋谭烧红了耳根,嘴上却还是在抗议。
尤孟想干脆堵住醋谭的嘴,加深了这个吻,让醋谭没有办法再口是心非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