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别说人家圣女娘娘，即便是老夫也都想宰了你。”

火德极其鄙视的瞪着古清风，说道：“人家圣女娘娘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为了找你，更是游遍了诸天万界，而你小子呢，竟然一个人在这里逍遥快活，更无耻的是他娘的竟然还勾引人家魔君，还他娘的跟人家玩什么鱼水之欢，我说古小子，咱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滚犊子，爷这辈子没有跟任何人结过双修道侣，喜欢勾引谁就勾引谁，喜欢跟谁合欢就跟谁合欢，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

“可人家圣女娘娘毕竟对你痴心一片，而且……”

古清风挥挥手将火德打断，道：“爷说过，这里面的有些事儿你不懂就别瞎咋呼。”

“老夫怎么不懂，不就是圣女娘娘是今古时代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而你小子是劳什子的原罪之人人嘛。”

“哟。”

古清风笑道：“不简单啊，这事儿你也知道？”

“我说古小子，别瞧不起人行吗？”火德仰头灌了一口小酒儿，说道：“要说以前在世俗界的时候，老夫的确什么都不懂，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老夫现在毕竟在大荒混了一万年，各个大道也都闯过，不敢说阅历丰富，见识过人，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无知。”

说着话，火德又颇为得意的说道：“就连无道时代的事儿，老夫也略知一二。”

“说你胖，你个老小子还真踹上了。”

古清风吃着一颗灵果，笑道：“说起无道时代，爷倒是有件事要问问你，好端端的你个老小子怎么跟无道时代扯上关系了？”

“他娘的！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老夫就一肚子火，都是他娘的你小子害的。”

“跟老子有个毛关系啊。”

“如果不是你小子当年给老子重塑肉身，老子又怎么会跟无道时代扯上因果关系？”

“我说火德，咱别他娘的忘恩负义瞎喷行吗？”古清风说道：“爷给你重塑肉身，那是为了你好，况且，爷的本事即便再大，也没大到能帮别人改变因果的地步。”

“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也说不清，反正你小子给老夫重塑过肉身，老夫的意识就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梦见了你的前世？”古清风心下疑惑，问道：“什么情况？”

“要说什么情况，老夫也不太懂啊。”火德挠挠头，一边喝着酒儿，一边说道：“老夫的前世好像是无道时代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

“不行，不能说，说出来你小子又该笑话老子了。”

“我笑话你干啥，说吧，你的前世怎么了？”

“你小子别笑话老子啊。”

“行。”

“老夫琢磨着……自己的前世可能这里有点问题。”火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疯疯癫癫的，精神也不正常，而且……怎么说呢，现在我琢磨着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开始有点不正常了……做梦做的多了，梦见前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老夫甚至已经分不清前世还是今生了。”

“这事儿倒也正常。”

“这他娘的还正常？”

“不止是你，爷我估摸着但凡与无道时代有因果的主儿，渐渐的恐怕都会分不清前世今生，包括爷我也是如此。”

“你也是？”

“爷的情况比你老小子严重多的多，你是分不清前世今生，爷我前段时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曾在自我中迷失过一段时间。”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

“也就是说你小子已经超脱了自我？”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古清风摇摇头，道：“这玩意儿一两句话说不清。”

“也是。”

火德像似深有体会的点点头。

古清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太多，便问道：“不过，你个老小子怎么混成了一个道士？”

“这事儿你问我，我也说不清，反正自从梦见前世之后，老夫修着修成就修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修成了四不像，既在人道，又在仙道，又好像既不在人道，也不在仙道，修到现在老夫也懵了，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仙，还是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火德说道：“老夫琢磨着自己前世就是一个道士，所以……今生索性就干回了老本行，说起来，现在老夫走这条路，还挺顺畅，什么神通都能信手拈来，有时候还能顿悟个什么神通，着实不错，当然，比起你小子，老夫这点本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火德上下打量着古清风，不禁感叹道：“他娘的，老子就纳闷了。”

“你纳闷什么？”

“老夫以前在世俗界的时候看不透你也就罢了，怎么他娘的现在有点小本事了，依旧看不透你小子，你小子到底有多么高深莫测啊。”

其实。

火德并不想跟古清风比较。

因为以前在世俗界的时候，他就在古清风的身上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差距。

当年，古清风还在赤炎岭下为了吃饱一口饭而到处流浪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金丹高手。

古清风拜入云霞派，又从云霞派离开，再回到云霞派，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不仅修为超过了他，还弄了几个大造化。

再后来就更别提了，古清风一路逆行而上，在世俗界的时候就已然问鼎仙魔无双王座，而后更是灭了仙朝，跟九天对着干。

当年，上古终结之后，古清风又回到大西北的时候，不仅仙魔王座被夺，修为也尽失。

当时火德还问过，古清风从世俗界离开之后，在大荒干了什么勾当，而当时古清风说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大荒逛了一圈，想家了，所以就回来看看。

火德了解古清风。

也知道古清风是什么德性，更加清楚，以古清风的尿性不可能只是在大荒逛了一圈。

他很清楚，这小子在大荒一定闯了什么大祸，才会遭到老天爷的惩罚。

直至当火德从世俗界离开，开始在大荒闯荡之后，得知古清风不仅问鼎过仙魔无双王座，还他娘的问鼎过九幽大帝，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古清风的尿性，这小子当年在大荒干的勾当，已经不是什么大祸了，他他娘的差点一把火把九天给焚了，还他娘的孤身一人单挑三千大道，更是他娘的一刀把大荒斩开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