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璇玑、唐姮姀、风逐月、云霓裳、叶天岚她们或许都是为了因果而轮回转世，但若非是你调戏在先，她们怕也不会与你有那么多恩恩怨怨。”

“那可未必。”

“什么意思？你做都做了，还想抵赖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亏你还是君王呢。”

古清风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与她们之间是注定的因果……还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古清风说道：“或许有些是注定的因果，或许有些是偶然触碰的因果，也或许真如你所说，有些因果是因我调戏而发生的……具体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清楚。”

“知道吗？君璇玑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谁？君璇玑？”古清风惊疑道：“你见过君璇玑？”

“见过啊。”

“什么时候？”

“九年前在大西北，你被神圣审判之后，我与君璇玑聊了聊。”

“聊了聊？聊什么？”

“聊你呗。”

“聊我？”

“是啊，聊你，我也曾问过君璇玑同样的问题，她的回答和你一样，她也说与你之间的因果，不知道是注定的，还是偶然触碰的。”

闻言。

古清风内心颇为复杂，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云霓裳也说过，不仅云霓裳说过，风逐月，唐姮姀都说过，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与她们之间的因果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因果使然。

“你们还聊了什么？”

“她让我不要再见你，还说我已经坠入苦海，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迟早有一天，我会与她一样迷失自我。”

“那你还见我。”

“我说过，我不在乎，而且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坠入苦海，如果我现在就在苦海，苦海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等你真正意识到坠入苦海的时候就迟了，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方哭，你既然见过君璇玑，就应该知道那娘们儿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连她都迷失了自我，你还不怕啊？”

“所以，你就不要让我哭呗。”

“怎么说？”

“帮我找到无道山，解开困扰我一辈子的梦境。”

“我倒是想，可惜没那个本事啊。”

“我说过，只要坚持寻找下去，终有一天会找到无道山的。”

“那你自己找去吧，爷我是没那个闲功夫陪你瞎折腾。”

“我也不指望你陪我寻找，只要你答应若是将来有一天我真的找到无道山，你帮我解开梦境之迷就行了。”

“行，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

“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噢。”

古清风在洞府里面悠闲散着步，欣赏着洞府的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苏婳闲聊着。

而苏婳陪着他，趁此机会，也将心中关于古清风的疑惑一一道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事？”

“当年你为什么要诈死用瞒天过海之计离开这方世界？”

“我若不死，你们九天仙道会善罢甘休啊？”

“倒也是哈，当年你推翻了仙朝，又杀了那么多仙人，当年在九天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整个天界都为之震动，九天仙道这些年在三千大世界都设立了仙朝，也不是没有逆天而行的人，不过轰轰烈烈屠灭仙朝，扛着仙道审判，当着九天的面，屠杀仙人，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苏婳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对古清风的倾佩之意，尽管她前世是乃九天玄女，今生又为九天使者，依旧对古清风当年那一次轰轰烈烈的壮举仰慕万分，因为她知道当年这方世界的仙朝实在太腐败，也太过暴政，根本不管修行之人的死活，这样的仙朝完全违背了九天仙道在大千世界设立仙朝的宗旨，被屠灭简直就是活该，这也是她最为敬佩古清风的地方。

“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年你诈死离开这方世界之后，又去了哪里？”

“哪也没去，不过只是在天界逛了一圈而已。”

“可我在天界并没有见过你。”

“废话！天界那么大，你能见过我才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以你的实力造化，就算在天界也绝对不会默默无闻。”

“当年我虽然诈死，瞒天过海骗过了仙道，可也清楚一旦被仙道知道我还活着，定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在天界，咱老实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哪敢惹事啊？”

“鬼才信你。”

苏婳摇摇头，道：“你这个人孤冷又狂傲，生性又放荡不羁，以前脾气又那么大，就算知道身份曝光，死路一条，你也不会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你到了天界，一定改头换面，用了另外一个身份，说！你当年在天界的另外一个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妹子，你想多了，爷当年在天界真的老实的跟小媳妇一样，一直闭关修炼来着。”

“切，我才不信！”

苏婳料定古清风当年在天界一定有另外一个身份，只是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一时间还真推测不出来，上古时代末期，不仅三千大世界风云变色人才辈出，大荒天界也不例外，仔细想想那段时间大荒天界也着实人出了不少逆天而行的风云人物。

什么大荒教主。

什么地狱魔君。

还有北海剑圣。

什么修罗大帝。

上古时代末期那段时间极其混乱，这个魔君，那个仙君，这个王，那个帝一个比一个疯狂，而让苏婳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当年在叱咤风云把大荒天界搅的天翻地覆的九幽大帝。

那绝对是上古时代末期大荒天界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位霸主。

孤身一人挑战三千大道。

一道一刀斩裂苍穹天道。

九幽祖火焚烧九天仙道。

大荒天界，不知多少大道王座被其斩杀，也不知多少大道帝印因其而陨落，更不知多少仙魔被他屠灭，那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苏婳之所以对九幽大帝印象最深，并不仅仅因为九幽大帝这一系列的疯狂之举，同时也因为当年她被九幽大帝绑架过，也差点死在那位凶残的九幽大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