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有想到古清风会突然发笑，而且笑的如此诡异，苏婳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今天先后两次听见有人骂我是无耻的混蛋流氓，觉得这事儿挺好笑的，可能我还真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混蛋流氓。”

“还有谁骂你？”

“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和你一样美的女人，应该和你也差不多是对我很失望的女人。”

苏婳撇撇嘴，虽然想问问古清风口中这个女人，只是想了想，并没有追问。

“妹子啊，多谢你以前把我想成英雄，不过说实话，你真的有些高看我了，英雄这俩字太沉重，咱根本扛不起，也高攀不上。”

“不！你当年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苏婳摇头说道：“你当年在这方世界诈死消失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堕落成这样？”

苏婳一直觉得赤霄君王是一位英雄，哪怕此时此刻知道古清风就是赤霄君王，他依旧这么觉得，至少，她很肯定以前的赤霄君王一定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走过君王的每一条路，去过君王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了解过君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在她想来，也只有赤霄君王这等盖世英雄，才能走完那一段生死坎坷的逆天之路，才敢做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疯狂之事，才能弹奏出那些荡气回肠的曲子，才能创造出那等不可思议的神通。

她认为，一定是古清风离开这方世界之后，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然的话，一位逆天英雄怎么会沦落成今天的无耻流氓。

“甭瞎想了。”古清风笑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加流氓，打小就是，这是本性，改不了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至于英雄，那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玩意儿。”

苏婳还想说什么，而古清风将其打断，说道：“我说苏大妹子，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什么重要事儿的话，就甭瞎扯了，我的那帮兄弟都还在等着回去喝酒呢。”

“你这不是在喝着酒吗？”

“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你想找人陪你喝酒的话，我可以陪你。”

“得得得，算了，说了你一个小娘们儿也不懂，到底还有事儿没有？有事儿就赶紧说，别扯那些没用的。”

“你这人怎么……”

苏婳彻底无语了，她发誓，如果不是知道古清风的真实身份，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随地而坐喜欢喝酒的家伙与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赤霄君王联系在一起，这其中差距，就如同魔与佛，天与地一样，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算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问个明白。”

“什么事儿，你说。”

“你可知道我为何轮回转世到这方世界？又为何千辛万苦的追寻你的下落？”

“是啊，为什么呢，说来听听。”

“为因果。”

“打住!”

听见因果这俩字，古清风顿时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仰着头，闭着眼，扣着额头，说道：“妹子啊，放过我吧，真的，我现在不能听因果这两个字，听见我就想头疼。”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头疼。”

“你可是原罪之人，又融合了原罪之血，也与无道时代的因果黑洞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更可怕的是原罪的因果，注定是要坠入苦海的，我都还没说头疼呢，你头疼什么。”

“哟呵，看起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

“怎么着，难倒你有解脱之道？”

“没有。”苏婳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人可以从苦海中解脱出来，至少，迄今为止没有。”

“没有那你高兴什么。”

“我哪有高兴？”

“你的确没有高兴，可看起来也不像很担忧的样子啊。”古清风仔细想了想，心下颇为疑惑，云霓裳，君璇玑，风逐月，唐姮姀她们都知道与自己的因果会坠入苦海，一个个要么封印沉睡，要么迷失自我，怎么这苏婳知道苦海，反而看起来不那么担心呢。

古清风问道：“你不怕坠入苦海？”

“怕。”

“既然害怕，你还跟我扯上因果？”

“你以为我愿意吗？”

“好吧，那你知道咱们之间的因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苏婳又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或许是命运安排，也或许是前世因果所至，也或许与因果黑洞有关。”

“因果黑洞？”

“天地间的因果早已乱了，因果黑洞的出现，更让混乱加剧发生，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被因果联系在一起，我与你之间，到底是命运安排，还是真的因果未断，还是因果黑洞的混乱有关，我也不知道。”

关于因果黑洞的传闻，古清风也不是没有听过。

听说这玩意儿就是无道时代孕化出来的，而且还是那位无道尊上捣鼓出来的。

说是在无道时代的时候那位无道尊上发现了天地之间的最大的秘密，诸神才将其审判，为了守护这个秘密，诸神还发动浩劫，致使整个无道时代灰飞烟灭。

还有一种说法是，当年无道尊上的确发现了天地之间最大的秘密，只不过没有被诸神审判，而是将自己葬在了无道时代，又利用什么逆天大神通，让无道时代凭空消失。

还有人说，无道尊上并没有被诸神审判，而是斩断了因果，成神了，超脱了天地，又将天地之间最大的秘密藏在了因果黑洞之中。

这玩意儿毕竟是传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古清风更不知道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倒是因果黑洞引发因果混乱，这事儿一直都有人提起。

说是什么因果之源遭到诅咒，导致因果法则早已混乱，各种因果阴差阳错联系在一起，非但如此，传闻之中，三转轮回万古现，前世今生因果见，换句话说，在今古时代，可能今世与前世二人会碰上面。

至于斩断因果能不能成神，很多人都试过，但古往今来，无一人能真正的斩断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