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恶毒的女人,敢诅咒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秦婶就蹭起身要对江素媛动手。
徐韦洲抬手要去挡,江素媛却先一步动手推开秦婶。
这一次她反应过来了,肯定不会让秦婶再得手的。
秦婶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再次倒地上,稳住了之后又开始骂。
她不光是在屋里骂,还怕别人听不见,站到楼道上骂:“部队里的家属就能欺负人了?我就偏不忍气吞声,今天非得要个说法不可!”
江素媛就奇了怪了,秦婶儿媳妇跑了,那秦婶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江素媛在背后使了坏?
“说过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儿媳妇跑了是你儿子没把人家哄好,关我啥事啊?难道你家跑了什么猫狗牲畜也要来这里跟我闹?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秦婶一听这话,憋着气又是一通骂:“还不承认,不要脸的东西!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下作的东西!”
骂完这一句,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那天你跟你丈夫来我们家做客,是不是你拉着我儿媳妇在边上说了好一阵的话?我跟我儿子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你们聊得起劲儿。没多久我儿媳妇就跑了,她一个乡下女人根本就不懂啥打胎之类的,不是你教的还能是谁?”
江素媛笑了起来,带着嘲讽的意思:“你脑子不好使吧?难道你儿媳妇除了跟我说过话之外,就不跟别人说话了吗?”
秦婶想了想,接着说:“她一天在家里养胎,我都看着呢!绝对没有出去跟别人说过话,除了你还有谁?”
“那可就真有意思了。”江素媛慢慢的跟她捋:“你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待着,怎么知道她就没跟别人说过话?还有你那儿子,他成天拿到钱就往外跑,你不在的时候怎么确定他就一定在家里看着人?”
“我...”秦婶没话说了,好像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可我平时也没见她跟楼下那些人说话,你少在这里糊弄我。”
“糊弄?”江素媛翻了个白眼:“麻烦你动动脑子想想,我有必要这么做吗?你都说吃多盐闲的才会去干那种事情,你成天还要在厂里做事情,哪有闲心去管你们家的事情?”
这说法好像挺有说服里,秦婶刚才那股火气渐渐消了下来。
但她没台阶下,而这个时候楼道上早都凑了好些人过来了,要么在上面的楼梯站着看热闹,要么就是在下面的楼梯那边。
估计江素媛跟秦婶吵的这几句都让他们给听去了,有人在楼道上说了句:“行了别吵了,自己没理还扰得一个院子的人都不安宁。”
“就是,哪儿来的就会哪里去,你闺女都撇下你不管了,自己心里还没点数。”
大院里有点啥事几乎是大伙儿都知道,只是平时不说,真到了闹起来的时候,人人一说话就全是知情人。
江素媛稍微挪脚上去看了看,发现楼道里站的人还真是不少,男男女女都有。
秦婶被说了之后挺不服气的:“又不关你们的事情,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的?”
这时,刚才怼秦婶的那个女人又说话了:“怎么?自己上门无理取闹,还不准别人说句公道话?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把你儿子教一教,半个大院的人都被他找上门借过钱,你居然还有脸过来闹事。我要是你啊,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怕人笑话。”
“就是,赶紧走!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就找人抬你走了。”
大院里的人会帮忙,是江素媛没有想到的。
秦婶面对这么多人,还是有些胆怯的,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仅仅是来找徐韦洲讨要公道,没想惹这么多人。
“我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让我再碰见你,不然我绝对不饶你!”她回头冲江素媛吼了这么一句,灰溜溜的跑了。
江素媛都懒得跟她放狠话,谁胆怯一眼就能看出来。
再说了,秦婶信了她的话,估计也不会再来找麻烦。
她去楼道上跟那些大院里的街坊邻里的道谢:“谢谢大伙儿帮咱家说话,真是太感谢了。”
“大妹子不用客气,都是大院里住着的人,咱们也不能叫一个外人给欺负了。”
听这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跟秦婶怼的那个。
江素媛客客气气的笑着点点头:“大姐说得对,但还是得谢谢你们。”
客套了一番,楼道上人就都散了。
江素媛面带微笑看着这些人都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把门关上,却看见徐韦洲扶着柜子的门靠在墙面,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韦洲哥,你咋了?”
她有点担心,因为刚才徐韦洲不顾自己的伤撑起身,很有可能扯裂伤口。
“我没事....”徐韦洲回她一句,然后回头冲她笑了笑。
江素媛愣了,因为徐韦洲的脸色明显看起来很不好,脸色苍白,嘴唇也显得没有血色。她又看了看徐韦洲的伤口那里,虽然他遮着,但是江素媛还是看见了血。
“你快别动!我现在马上去找人,你别动.......”
她准备要跑出去,徐韦洲忙拉住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看样子很痛苦:“打电话吧,抽屉里有个小册子,第一页写的那串电话号码就是医务室的。”
江素媛连连点头,赶紧就过去打电话。
跟那边说完之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是徐韦洲这会儿站起来了,他要是再坐下去估计又要扯到伤口。
他的伤口是在腹部,又这么深,很难办。
等待的这段时间江素媛又着急,又心慌,明明知道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可就是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素媛扶着他,很懊悔:“我要是力气大点不被她推到就好了,最好是身板也强壮,这样你就不用总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等你伤好了带着我练练吧,往后我看谁敢欺负我!”
徐韦洲虽然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不行,你要是啥都不用我帮忙了,万一哪天嫌弃我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