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我想起半夜的事情就有点不高兴,因为我要忍耐,所以我也不能对刀前辈说我不高兴。
慕林提着一桶水来抹地了,我拿着相机就向她拍照。当我拍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慕林转过身,问我:“店长,你喜欢过男人吗?”
“我不叫店长,我是鲸骨。”我纠正她,然后在脑海里游来游去,接着说。“没有。”
“那没什么了。”慕林低下头回答,继续埋头工作。
“喜欢男人是什么样感觉的?”我又跟在她屁股后面,好奇地问。
慕林抹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视线仍然看着地板上,闷闷地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啊?这么可怕!”我忽然有点同情慕林了。
如果是求生不得,我可以让她活着。求死不能,我总不能让她死吧,她的脑里到底装些什么啊?
“你别打扰慕林工作,没事做就找我说话。”
刀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冒出来了。
我心里不痛快,终于向刀前辈爆发了:“你干嘛老是嘴边挂着代价代价的,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是正确的。你喜欢南笙也是正确的。”刀前辈淡淡地说。
“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南笙了!南笙是我的主人!”依照慕林的话来理解刀前辈的话,就是说南笙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当然没有了。
我说我没有喜欢南笙。
刀前辈沉默了一会儿,从宽大的黑色长袖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我。
我不敢接,问他:“干嘛?”
“是你的信。拿着。”刀前辈已经拔出刀了,好像我要是不拿,他就用刀来个天女散花碎了这信。
我拿着,翻了一下,信封上没有名字,只有我的地址和我的名字:地球街末日巷22号,鲸骨收。
撕开信封,里面也是一张匿名的明信片。
正面是猫魂的照片,背面是霸气的两行字:
如果说爱一本书,猫魂。
如果说爱一个人,鲸骨。
我瞅着这两行字,看了半天,还是没明白它说什么。我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吗?我好像没做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子?
“你别这样傻的表情行不行,给我,我把它撕掉。”刀前辈皱了皱眉,说。
我紧紧抓着信封往背后藏起来,说:“不要。我要给南笙看看,不能撕。”
刀前辈就沉默了,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等到慕林走了,我就把信封和明信片喂给猫魂吃掉了。猫魂吃掉的东西,南笙都能看到。但是,这次南笙却没有回复我。
我只好在握着猫毛化成的笔,在猫魂身上写了一句:这个怎么办?
字迹很快就消失褪色了,一个个字陆续地出现:谎言而已,不必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