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羁绊,难道推开就能放开了吗?是要有多潇洒而无情的人,才能说断就断。——如果说爱一个人
我说:“拒绝。”
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是多艰难我不是不知道,因为我面对的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一个是相当于武器一般无情的存在,而另外一个是我崇拜喜欢到无可救药但是仍然只是很温柔对我,却从来没有对我炽热过的神。
我说的话或许微不足道,也不足以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我开始感到痛苦,从我一睁开眼那瞬间开始感觉痛苦。我怎么会是这么没用的人,这样想着,就会觉得非常有力量,即便是一次,我也想回到原来的地方。
“鲸骨啊,我不是说了吗?你要听话,不要随便听别人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相信一把刀,不,这么相信象孤的呢?我才是你的主人。”蓝狩说。
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所以说我相信他,擅自把店名改了,甚至也收取代价这些事都是错误的了吗?我有些茫然。
“是的,你错了。”
象孤默不作声。
我越来越感觉痛苦了,希望不要有未来,我所有的痛苦到了今天就要结束了,这样期盼着,努力地咬着这样的想法,期盼着。
“所以,我,我不能再当守护者了吗?”
“那么,我现在是什么?”
我伸手抓着蓝狩的衣角,哭喊着说:“你不要放弃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你不要丢下我......”
是一种慢性中毒的感觉,而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论我说什么,蓝狩就是不理我,无奈地看着我。我转过头,看向象孤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有猫毛过敏症又怎么样,我不能离开猫魂屋,我一直都是猫魂屋的守护者,又怎么可以离开,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也没有人对我好,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们......”
蓝狩没有理我,他只是拿开我的手,很温柔,但是没有温度的声音:“对不起哦,我要去忙了。”他要去哪里,他又要不理我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象孤的眼神是漠然的,他拿起刀,对着我说:“如果你自己放不下,就由我来斩断。”
我眼睁睁看着蓝狩丢下我离去,而象孤拿着刀指着我,就好像随时都要砍向我一样,我以为丑女逆袭那是一场噩梦,没想到不只是这样,连现在他还要亲手了结我,原来没有利用价值的我就该死在他的手下吗?
可怕。
背脊已经发凉的我,死死地盯着他,说:“如果你也会爱人,我诅咒你深爱的女人因你而死,让你一辈子活在罪孽深重而自责吃不好睡不好的痛苦之中。”
刀还是刺入在我的体内,在他离我最近的那瞬间,我用力地拽开了他的面具,看到了面具下的他的模样跟蓝狩是一样的,一样那么俊俏,那么英俊,我开始感觉难过。
原来一直温柔鼓励我的人,到了最后杀了我的人原来也是他吗?
“我不会感到痛苦,我是没有感情的。”象孤轻描淡写地对着我说了一句。
我倒在他的怀里,身体的刺痛就像是够呼吸空气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让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画面,伸手摸摸他的脸,说:“蓝狩,哦不,应该说是南笙吧,为什么要改名,为什么要让我在生死徘徊里,活得像个傻瓜,很好玩吗?”
他张张嘴,说的话是我不想听的:“我不是南笙,是象孤。”
“呵呵,一把刀?不就是南笙吗?既然长得一模一样,不就是同一人吗?啊,你想说不同的人吗......”
骗子。
我渐渐地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视线也逐渐模糊好像看不见他在说什么,我原本是那么期待幸福的人,终于在我的梦里成为了奢望幸福也等不到幸福的孩子。
记忆还在,但是在一片陌生的海洋里,有人在呼唤我,而且那个声音还是越来越急切的。
“迟暮啊,你怎么还不起床呢,要迟到了吧!”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我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既熟悉也陌生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前。我只有一句话想问她的——
“这里是哪里?”
“你睡糊涂了吗?你还不去上大学!?这是你家啊!”一个面貌有些憔悴的女人说着,边把我身上的被子折好,她就在勤快地收拾房间了,嘴里还不停唠叨着。
“就算是破产了,你不能再当大小姐了,你也还是我的女儿,你快点起床去学校吧。”原来有孩子的成年人总是那么坚强,不是因为太穷而过不下去了,我原来是落魄的人的孩子吗?
“我......阿爸去哪里了?”我的记忆太多,差不多一百年的记忆全都涌现在脑海里,我已经分不清哪个记忆片段才是跟我现在所处环境接轨的了。我,不是被一把刀杀了吗?
又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还是说,人和妖怪原来就是像是游戏里面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这样重复循环下去的吗?
我啊,对于自己拥有过去那些回忆反而觉得很像是一场梦,身上没有任何是过去留下来的痕迹,我要怎么证明记忆中的那些事是真的发生过的呢?
“你爸去工地了,因为经商破产失败,他去当水泥工了,很辛苦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活下来。”
这语气是无可奈何的,我看着她的头发都长出了白头发了,本来还想问其他的事的,但是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你看你,快起来刷牙洗脸吧,桌上有白粥。”
洗漱完了之后,我坐在桌子旁边喝着白粥,还发现桌子和家里其他的摆设相当普通,就好像是已经陈旧到别人用了十几年想要丢掉换新了的才低价甩卖落入到我们手里一样。
“你肠胃不是很好,你喝粥也不要喝太饱了,会发胀的,知道吗?”母亲说。
我喝着白粥也没有味道,也没有其他菜,只好放了盐,搅拌了粥,再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全家福,有我有父母,还有一个眼熟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的人站在我的身侧。
“全家福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你真的是睡糊涂了吗?那个是白千刀啊,你的未婚夫。也不嫌弃你穷,想要和你结婚的一个男孩呢。”母亲在房里面说着,然后抱着要洗的衣服走了出来丢到了厕所的水桶里,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声。
“可是他看起来好无情的样子。”我喝了一口粥,有些不高兴地说。怎么他的模样跟我记忆中的一把刀一模一样呢?不,应该说他跟南笙有点像,但是他的眼神更像是一把刀。
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未婚夫?
不要。
甩了甩脑袋,我想着只要活着就好,也不要太执着于这个世上我所拥有的东西了,无论是人还是爱情,都是会离我而去的。毕竟连生命都是我无法掌控的存在,我又怎么能奢望别人永远不离开我呢?
就像是,梦里面最绝望的那一刻,我苦苦哀求着南笙和一把刀不要放弃我的守护者地位,可是他们也仍然还是要放弃我了一样,或许我再也不会感到幸福了。
我有强烈的预感,我无论去到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可能都不会再有‘即将发生美好事情’的感觉。
大学里面,我只要一走进去,就有个胖胖的女生抓着我的手,还说:“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可以像猪一样睡那么久呢?听说还出车祸了,我还以为你要像电视剧那样失忆了或者死掉了呢?吓死宝宝了。”
“你......暮雪?”我有些印象了,就是一个很喜欢粘着我的闺蜜。她虽然身材不太好,但是除了身材不太令人满意之外,其他地方都还好。
“对啊,就是我。不是我还有谁?你还真配合我,还装傻啊,哎,你不在,都不知道我多寂寥。”何暮雪一副要心碎地模样说着,牵着我的手,大摇大摆地往教学楼走了过去。
“我的......男友今天也在这个学校吗?”我有些好奇地问。本来想说未婚夫的,但是一想,这个说法太招摇了,还是不要这样说了。
就算是被推开,也要缠着的感情到底会是怎样的,是我对南笙和一把刀的感情一样吗?一个是无所不能,另外一个是看似无情却十分忠诚。
“你的男友?你都怎么了,他出国留学了啊,在你上高一的时候,他已经高中毕业,他就出国留学了。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经常都在网上跟你秀恩爱呢?听说也快回国了吧?”何暮雪说。
我有不好的预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国。那些看似幸福的碎片,就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每次飞到我的手上,都会割破我的皮肤,血流了出来的时候也伴随着疼痛。
呐,不要走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