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3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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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从微开的门缝间疾灌而入,何小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门外刚进来的人体温都还未经调节,自以为在教室里坐久的人也不会感觉寒冷,因此都感觉没有随手关门的必要。好比站着挨打的人自然体会不到跪着受捧的人的舒服,而在温暖处待久的人骨密度都疏松的很,就算硬拉他们站起来他们也是承受不住这打击的。

冷风直驱而入,吹得何小天直后悔今天的早起,好比守规矩的人吃了亏,规矩依然有意义,守规矩却没了意义。何小天和封泽离门最近,受迫害最惨,人群中利益受损最严重的人必然也是在亡羊补牢时最上心的人,可即便如此,两人一次一次的轮流起身关门均已经不下五六次,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必死之人在将死之时除了其言也善之外,最擅长的便是与人同归于尽,二人也都不再关门,心中堵着气,裹紧了衣服,只想将刚进门的谭小花耗到回来为止。

何小天气道:“仗着自己学习好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让她关门还摆摆手,跟领导视察似的。”

封泽道:“等咱们换到南边去的时候,我也不关门,冻死这群狗娘养的。”

何小天道:“男人说话凭感情,女人说话看心情。到时只王娜一个人就能骂死你。”

封泽恨恨道:“这种人也就是凭着学习好才在学校有一寸之地,换了别的地方早被弄死了。”

两人越说越气,肾上腺素逐渐上升,绵绵的恨意也不知不觉间转化成了热量抵挡着冬日的寒冷。

朱德福看着后黑板处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五个学生,谭小花、王娜、李佳佳等人赫然在列,初时还当自己花了眼,再一看另一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学生,也是这几人,当即问道:“谭小花你今天早上几点来的?”

谭小花支支吾吾,半天才答:“不知道。”

朱德福纳闷道:“你都来这么晚了,到教室也不看表?”

谭小花一时便红了脸,深深地埋下了头,小声嗯了一下。

规矩只是用来管理不合规矩的人,对于合规矩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规矩这一说。朱德福心中了然,也不再多问。

封泽从地上捡起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交给何小天,低声道:“本子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何小天摇摇头:“不是我的。”他随手翻开,看字迹像是郭伟伟的。

字迹只存在于前面几页,半是歌词半是感慨:

至少我们现在很好 不是吗

你从来没有想过跟我有未来 对吧

十七岁的雨季就这样悄悄地流走了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无所谓了

只是还没告诉你 对不起我爱你 没有你 我无法呼吸 我不能看你泪流了几公里

我不是人 我是神!

陆果你个狗逼

逆风的方向 更适合飞翔

坚持做自己 你就会与众不同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我有过梦想

朱德福将成绩单递给张建阳,高声道:“所有人出去排队,念着名字进来选座位,女生北边靠暖气片,男生南边靠窗。选好之后先坐着别动,我要把那些睡觉的调到我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学生们轮流选好了位子,朱德福进来教室,走到后排,稍作打量,指着几个学生和空位指挥道:“张小磊来这里……刘培根坐那儿……这地方给谁留的?”

周围女生道:“张亚楠。”

朱德福道:“太靠前了,影响别人学习,宋欢欢不说话,宋欢欢来这里,让张亚楠去你那儿。项宇,你别在那儿,我看不到你,到这儿来。”

项宇此时的位子正在墙角,右手边是一根从墙内凸出来的承重柱,正是后门玻璃的视觉盲区,在他进来时还是被周成彦坐着的。好说歹说才得来的位置,自然不肯轻易换走。

他摇摇头:“我不。”

朱德福道:“过来。”

项宇早已看他不惯,也早就没了继续念书的念头,离退学也只差一个能应对家里人的借口而已,当下只盼能在占理的情况下反驳他几次出出气,就算被开除也正合己意。

“我不。”

朱德福道:“快点过来!”

项宇道:“我在这儿挺好。”

朱德福气道:“好什么好我都看不到你!”

项宇道:“怎么就看不到了?”

朱德福怒道:“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项宇从小到大几乎是以打群架为生,自然是不会把一个人发火放在眼里的,何况还是个老师,淡然道:“我不过去。”

学生们偷偷回望着二人,空气安静的有些过分,只能听到周围人紧张的喘息声以及窗外的风声。

朱德福以前听说过项宇复杂的社会关系,也知道这些年被学生揍的老师实在不少,而项宇今天的所作所为又与以往大不相同,更像是有意找茬一般,因此虽然是在气头上,他也不敢轻易再进一步。可当着全班几十双眼睛,却是万万不能为此事露怯的,他沉了口气,叱道:“不想上就走!哪儿这么多毛病!”

项宇道:“我就坐这儿。”

朱德福道:“要么给我过来,要么给我走!”

项宇再也忍不住,忽的起身,出了教室。

朱德福松一口气,指着马振基:“你给我过去!”

马振基的手机前天刚被朱德福没收,好比不具备作案工具的人看起来总是叫人心安的很,于是也并不考虑这人是否还藏了另一套作案工具,就将作案条件赋予了他。

教室南边靠墙的只有一列便是过道,封泽选了南边的第一排,何小天这次成绩太差,到教室时能选的位置已经只剩了后面几排。现在他正前方是宋国涛,右前方是王文强,右边是黄子敬,右后方是严松,正后方是郭伟伟,隔着一条过道左后方是刘阳伟,左边是赵羽,左前方是刘峰。

学生们将自己的书本桌椅搬到各自的位置,整理完后教室已经是满地的垃圾和零食袋子。郭伟伟从地上捡起一个记单词的小本子,见它形状特别,玩心大起,向上翻开几页,做出拨号的样子,播完凑到耳边,高声道:“喂,老黄,那块地批了没?”

黄子敬即刻入戏,右手比了个六,回道:“喂,老郭啊,那块地没批啊,你看要不咱去弄他?”

郭伟伟道:“为什么没批啊?上次那几百亩地不都批了吗?”

黄子敬道:“那小子说给的钱太少,不够塞牙缝的,要再加点。”

严松一手抓住黄子敬,一手抓住郭伟伟,道:“我是警察,你们两个涉嫌贪污受贿,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郭伟伟道:“别说这没有用的,开个价吧。”

何小天道:“二位不用担心,他是从我们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黄子敬挣开严松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本单词小书,哈哈一笑:“其实我是警方的卧底,这是我的警察证。”

郭伟伟将小本合上,露出上面的“宇宙警察证”五个字:“其实我也是警察。”

何小天笑道:“四个人仨警察,玩个白菜头。”

黄子敬、严松、郭伟伟三人忽然同时看向何小天,义正言辞道:“你被捕了!”

化学课。

朱德福道:“这你都不会你就死了吧,最好嘎嘣一下,死的干脆一点。你的死法有很多,跳楼、割腕、上吊,是凭你现在的经济水平最容易达到的三种,跳楼最好说,从这里5楼一跳,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割腕的话拿小刀一划,5分钟之内必死,不愿学就赶紧去死吧,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你们现在的素质连我的孩子都不如,他在家里经常问我清华好还是北大好,我的结论很简单,什么都行,咱们不挑。但他非要分出谁好来。他只有一个目标,一直想考全校第1名,可惜一直没实现,但已经考过好几次全校第二了。我从来不管他学习,从来都不管,只管他书法,书法是脸,一个人要脸,一个班级也是,但咱们班就不要脸。成绩我从来不管他好坏,班里第一也行,第二也行,但第三第四的时候我就要管一管了,一般考前三我就不管,事实上我确实从来没管过。书法我一直在管,琴棋书画我样样都往他身上投了很多钱,光棋就投了不少,学了国际象棋,本来他们幼儿园也是学围棋的,但我想,做就做到底,所以就一直让他学国际象棋,现在他也是国家三级运动员,已经花了很多钱了,还差一步,就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了。国家二级运动员只有省级比赛前六才有资格,参加了两次都是第八。琴也在学,二胡,风头琴,花了1000多,让我们学校的老师教的,来一趟市北区光路费就要10块。吉他也算琴,他愿意学吉他,就先买个吉他给他,花了1500,本来对象说是600,后来又说是800,最后坏了去修的时候才知道是1500。没取得什么成绩,所以这两项基本也算是报废了。明年暑假就要学书法了,我一直在教,我想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天赋,事实上还真有,这一点随我,清安市中国书法协会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我和他很熟,我看看可以的话可以让我儿子拜他为师,不是那种花几万块钱让他教一下就行了,是请到家里磕头拜师,一天是师傅,一辈子都是师傅,这就不是几万块钱能衡量得了的。你们小时候有过这种培训吗?你花过多少钱受这种培训?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花了多少钱进行校外的培训?能用万来衡量吗?千也行?所以你要好好学,高考不考书法,当时我让他学琴,为什么学二胡?是让他老了成为老头之后有点事做,老了没事儿可以拉个二胡玩儿。为什么让他学书画?就是想等他退休了,成为老头之后能有的玩儿,让他别在家里老是看个电视。当然,那时候我早就没了。小学我就给他打下了退休后的打算,算一下我给他投了多少钱?所以不要怨你家长,他们没那个条件,能花钱让你念书念高中读大学就不错了,为什么有同学想报春季高考,家长死活不让?他们怕你走歪了路考不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以前我在三中当老师的时候,就有个刚当班主任的老师,每次都把他们班差不多的学生的总分算一下,跑去问我能考上多少。以前办公条件没现在这么好,没有电脑,都是用手算的,他一个个的算好了让我去看,可省心了。你学习改变的不只是我们的命运,还有我们后代的命运。好,继续讲题。”

中午放学不久,张亚楠回教室时眼前还是一片狼藉模样,她一看这满地的垃圾以及留下学习的几人位置也就知道座次调过了,便问张建阳:“我位子在哪?”

张建阳道:“你去最后一排找找看吧,我也不知道。”

张亚楠诧异道:“最后一排?怎么分的?”

张建阳道:“按成绩分的。”

张亚楠气道:“那我也不是倒数第一啊,凭什么我最后一排?”

张建阳道:“你不是倒数第一也差不多了,而且也不是我调的,你别朝我发火,有事找朱德福。”

“朱德福就是找死!”她气得直跺脚,即刻掏出手机,一边拨号还一边骂着:“给我等着,狗东西!”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通了。

张雅楠嗔声道:“我们班主任把我的位置调到最后面去了,我还怎么学习呀?我还怎么考大学呀?上次我们班主任就把我调到了后面,我在后面20多天,教室后排的学生都喜欢说话,我一点都学不进去,我们班主任都不配干班主任!你知道他怎么着?他拿着成绩单来调位子,他就不是个东西,把我调到了最后面……

好几个学生光我知道的,问都不问,直接就打,几拳就能把人打半死,根本就不把人当人待,还把我调到了单人单桌的在这里晾着,老师也不屑管,反正你让他把我调到前面去,把我调到最后面我来学校还有什么用?他要是不把我调到前面,我就不上了……

你找他说的时候他肯定会说我在班里老是说话,不老实,违反纪律,顶撞老师,你不用信他,他就那个样。”

中午,餐厅。

苏龙潜道:“她就是话多,谁挨着她谁倒霉。”

何小天道:“还想考大学,六科加起来83分,也不知道咋想的。”

苏龙潜道:“现在我们班的女生都说我学傻了,脸也不洗头也不洗,颓废的和要饭的是的。”

何小天道:“你也稍微节制一下,别真学傻了。”

苏龙潜忽然抬起手远远的指着,远处一个女生一边吃饭一边做着题,说道:“那才是学傻了。”

下午,数学课。

李育新道:“前段时间学校组织我们老师去衡水中学了,你们知道吧?”

王娜道:“人家又没让你去。”

李育新道:“他们那么有名,去网上随便一查就知道了,也没必要去。人家那种规章制度,简直就像训练特种兵一样,而且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尖子中的尖子,极其严格,因此从衡水中学出来的学生的吃苦精神绝对都是一顶一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连苦都没吃过,怎么成为人上人?这些人将来都是撑起中国未来的脊梁,我希望你们也能像他们一样,通过高考,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

这节课临近下课,项宇和张亚楠陆续回了教室。项宇回来时还是咧嘴笑着,看起来是非常开心的样子,但收拾完书包就走了。张亚楠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哭红了眼眶,收拾了书包也走了。

当晚,朱德福又来教室开起了班会。

“开一个班会,关于高考的。这一阵子全国各地都在批全国出名的几个高校,其中衡水中学榜上有名。去年高考后出现了一个新名词,大约是七八月份,叫做高考梦工厂。因为他比较了一下全国各个省市的文理状元,除了咱山东省,各个省市基本都集中在一所中学,衡水中学文科九人进入河北市前十,前十有几个?六人进入理科前十,最后103名进入清华北大。清华北大在每个省要的人数都是固定的,不像在北京,但是这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毛病,就好像我们山东本地人考山大的肯定比外地多,近嘛。北京本地的当然也多,所以对于外省都有条线,划到我们山东和河北的清华北大人数是差不多的,我上网查了一下,河北省计划是147人,他一所学校就分了103人,一所中学几乎吃掉了全省的名额,山东省就不存在这种情况。

我念一下他们的作息。

5:30起床。和我们差不多,我们要求是5:40起床,但潜意识的5:30就起了。5:35到操场上跑操,5分钟的时间到操场集合,你想想他们可能5:30才起床吗?5:50到教室上早读,也就是5:30必须要去洗脸,你们也都知道,早上不洗脸早读肯定打盹。

6:40吃早饭,比我们早了10分钟。6:40吃饭,6:55回教室预备。就和我们第一节课之前的自习一样,但从来没上过,现在我们7:30上第一节课前40分钟基本都浪费了。6:40吃早饭,6:55回教室,有同学也反应过,除去跑着去的时间,除去排队的时间再除去回教室的时间,从拿起筷子来真正吃饭的时间只有三分钟。今天中午我看到一个学生,不是李喜昆,李喜昆拎着馒头跑了。那个学生买了一份像是烩火烧之类的,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装进去拎着走了。你想想到宿舍走路也要三分钟,你三分钟吃不完吗?就那么碗东西,扒一下两分半就吃完了,吃的慢三分钟也能吃完,这么冷的天,你拎着回宿舍不凉吗?人家6:40吃饭,6:55到教室。咱们呢?6:50吃饭,7:30都准备不好。

上午最后一节是11:20~12:15。咱们也有最后一节,是11:25~12:00,他们是12:15,仍然是12:40午休,也就是午饭到睡觉有25分钟,比较仁慈。

下午1:45起床,1:55到教室。这个咱比他们要残酷的多,咱们1:30起床,20多就有学生起床了。可见他们也认识到午睡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要求你们中午必须午睡,就算只有10分钟也要眯一会儿。

晚上咱们是6点吃饭,他们是6:20吃饭,6:38上自习。他们的自习分两段,中间还看了10分钟的新闻。

这是他们的作息时间。还有他们把违纪学生视为反面典型,发生在学生身上鸡毛蒜皮的小事,衡水中学也会举起惩罚的大棒,我读几条比较变态的,一名高一女生因感冒嗓子痛,在自习时间内喝了一口水,班主任就通知其远在邢台市的母亲过来,女生含泪站在保安室写作业。衡水和邢台是两个地市,就像咱潍坊和烟台日照的关系。你想一想,就因为嗓子痛喝了一口水,就告诉了远在邢台市的母亲。我们这里因为嗓子痛喝口水,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看看人家。因为学生的桌洞内有半根没吃完的火腿肠,被班主任勒令回家反省两周。一位女生因胃痛在开大会前靠着一位同学的肩膀,另一个也是女生,班主任在括号里写着,有损学校精神风貌,回家反思。每四周放假一天,与家长见面需开假条,这和我们很像。牛奶饼干苹果香蕉橘子之外的东西不准带进学校,手机、MP3、小说、杂志等与学习无关的东西不准带进学校,否则可能会回家反省。你看看咱班多少这种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吃饭未跑步去餐厅,上课点眼药水,抖腿,转笔,自习课抬头或靠墙坐、发呆,在宿舍未拉开窗帘,都要受到处分。男女非正常接触,如互相陪同去医务室,互相请客、发短信,追逐打闹,或男生为女生打饭,立刻给予严重警告,回家反省。

以上就是我从网上找到的比较变态的管理制度,网上评价人家变态,我们身处其中,我们可以比较比较,如果是为了高考,这种制度还是不是变态?特别是这一条吃早饭的,你们6:50吃早饭,几分钟能进入学习状态?人家早饭排队走到餐厅吃饭再回来,真正吃饭的时间只有三分钟,你们呢?你们早上浪费了多少时间?今天早上我抓住李喜昆和陈仁刚打闹就已经7:25了,6:50吃饭,7:25你还没进入学习状态,你和人家比比,文科前10进9个,理科前10进6个,人家怎么进的?不是拿命拼的吗?这些骂衡水中学的人里肯定包括一些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你们毕业也可以骂,骂死,你有那本事吗?你真考上清华北大,你随便骂,反正你骂也不能骂我,骂我也不可能点名骂我。

你看人家的规定,嗓子痛喝水我们可以原谅,但你看人家把远在邢台市的母亲叫了过来,邢台到衡水可没有我们清安到其他几个小县城那么方便,山东一共17个地市,你自己想想吧。半天没吃完的火腿肠回家反省两周,还有男女非正常接触,说白了就是定义为谈恋爱的,这个我之前也跟有某些同学说过,但你们刹住闸了吗?没耽误你们逛佳乐家吧?没耽误男的给你们打饭吧?你们逛佳乐家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你们,就在后面跟着看,你们也没看到我,以为我不知道?说到你脸上了你都不知道。

咱们的管理和高考梦工厂的管理差很多,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人家的成绩怎么来的,所以说咱们一个学生能考入清华北大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说清华北大,能考进211、985一类的同学,将来在社会上也绝对是高素质的人才。

今天上午我也给你们举例子了。我受的也不是什么好教育,普本毕业,那以后没重本,能考个普本就相当厉害了。我对象也不是什么好大学,普通本科毕业。我孩子的教育从幼儿园开始投资,不说投巨资也是花了不少钱的,你能达到这水平吗?你能达到你的后代能达到吗?既然我都说了,例子也一项一项的举了,咱们就要向人家学习,在我们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也要举起惩罚的大棒,这个大棒能大到什么程度我说了算,有谁不服举手表决我看一看。好,没有,全票通过。班规班约是我说了算的,我说过,既然你还在这里就要遵守一个学生应该遵守的东西,受不了可以走,退学的大门永远敞开着。

记着我给你开了这节班会,以后周六周日不准请假,生病的不准周六周日生病,除了家里死人和结婚,任何人不能请假。要生病,周一可以生,周二可以生,周三可以生,周四可以生,周五可以生,5天的时间你哪天生病也行,就是周六周天不能生病。这个星期六星期天我故意什么都没说,就是看看你们的表现,结果有捧着牙的,有抱着肚子的,小小年纪毛病怎么这么多?以后不准去医务室,去我也给你骂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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