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飞刀要刺进於黎的被黑发遮住的后颈,突然一股热浪袭来,让那飞刀生生顿了片刻。
下一秒,於黎落地,被一个怀抱从后面拥住,听到一声轻哼。
她的脸被火燎的发疼,回过神有人替她挡了刀后急忙往后看。
身后的人,是善因。
他整个下巴被血染红,抱着於黎撑起一个笑,道:“猜到你会乱跑,我留了个心在你身上。”
於黎错愕,“你……你这是干什么?”妈的我要送人头早死早抹杀啊!
“心悦你罢了。我与你说过,我不喜被别人看到身体……你……你能照顾我一下……一下吗?”
善因有些乏力,他借力趴在於黎身上,咽了咽口水道:“刀上有毒……我……我想……若我没死……的话……我娶你……你可嫁我?”
“因儿!”
就在於黎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善辞惊呼出声,其他人纷纷醒过神来。
悄悄松了口气,於黎双手伸向后面环住想要下滑的善意,抬头看着满脸惊讶的贺汀,“哥!你快过来看看!”
一眼明了,贺汀抬手抹了抹唇角的血,快步上前扶过昏迷过去的善因,背起人和贺父对视一眼。
随后他看向跑过来的善辞,开口道:“善因交给我。我退出五洲学院考核,后会有期。”
说完,他伸手把脸色苍白的於黎拉进自己怀里,意念动出现在客栈的厢房里。
醒容也瞬移回客栈,靠在墙壁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欣儿,你扶着他,我把他体内的毒逼出来。”贺汀拔掉插进善因左肩胛骨的飞刀,丢在地上后把善因脱到**,将人放在床上,喂了颗止血丹给他。
於黎疑惑了一下电视里面疗伤都是坐着不会倒的,赶紧脱了鞋爬上床,跪坐在床上。
双手穿过善因的腋下往上提着防止他发软往下溜,於黎盯着他左后肩处慢慢停止流血的伤口,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跑到十米开外的她的身后的。
可能是因为……爱吧。
只是她不是那个送他小木头人说要嫁给他的贺欣儿啊~
扰乱她的计划还想娶她?
搞笑吧。
贺汀盘腿坐在善因身后,调动内力聚集于双掌,拧眉将双掌击上善因白皙光滑的后背,随后闭目。
“噗~”
那突然的掌击让无意识的善因吐出一口黑血来,不偏不倚的喷在正在打量善因清秀五官的於黎脸上。
於黎:“……咳咳咳……咳咳……”
妈的不气!
扭脸抬起肩膀用衣服抹了抹满脸的血,於黎也不敢出声打扰贺汀给善因的疗伤,紧紧皱着眉头暗暗mmp。
“外室盆里有水,去洗洗脸。我一个人可以了。”贺汀睁开眼看了眼满脸不爽的於黎,勾唇笑了笑道,“去叫些菜上来吃。”
闻言,於黎迅速松开全身冒热气的善因,爬下床穿上鞋子,扭头担心道,“哥,善因不会死吧?”
贺汀重新闭上眼睛,长睫毛微微颤动着,“不会死,需要卧床休息三天。”
听到这於黎放下心来,舒展了眉头用手抹抹脸抬脚走到衣柜旁,拿了个自制的卫生条准备去上个厕所。
解决完生理需求,於黎让店小二送点热水和饭菜上来,然后上楼准备进屋。
看见隔壁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於黎顿下脚步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俊雅男子。
虽是一脸的不苟言笑,但脸上的两个酒窝看着让他多了两分好接近的感觉。
想到系统说的敛冰被仙界的公主抢去做了驸马,於黎皱眉一皱,转身伸手。
拦住醒容准备径直路过的身体。
“姑娘,有事儿?”醒容淡淡皱眉意外看着突然拦住自己的於黎,展开手中的折扇慢慢往脸上扇着风。
於黎点头笑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没空。”醒容笑笑,用合上折扇压下於黎挡在身前的胳膊,缓步确快速的下楼离开了。
卧槽!我这么好看找你私聊你还“没空”!?
吐槽着於黎紧接着就追了出去,门外的夜晚行人甚少,哪里还有醒容的影子?
四声操!
愤愤转身上楼回房间,於黎闷闷坐在外室的凳子上吃着糕点,要是没有上面的人带,她要怎么上天?
等自己修成仙了,敛冰和公主的孩子都该十八了。
唉~
这异地可真特么的远……
於黎头顶上方的屋顶上,醒容坐在上面小口小口抿着梨花酿,看着天上的月亮勾唇笑了笑。
“想去天宫和安华抢夫君?呵!做梦!”
听到於黎的声音醒容就认出那是呼唤过“敛冰”的女子,让敛冰拒绝成仙欲要自费修为的女子。
怎么可能让她上天与敛冰见面?
虽说敛冰如今已经忘记尘世间的男女情爱,但他悟性极高,没准见到那女子便会记起一切。
醒容收起酒壶勾唇古怪一笑,垂眸看着砖瓦下的女人头顶,喃喃道:“贺欣儿,对不起了。”
“欣儿?怎么哭了?”贺汀端着一盆血水走出内室,看到低头抹眼泪的於黎,满是心疼的走过去,放下水盆捧起她的脸,轻声问道:“肚子又痛了?”
於黎摇摇头又点点头,趴在贺汀怀里声音涩涩道:“疼一会儿就好了,善因醒了吗?”
“醒过又睡下了。”贺汀抱起於黎,自己坐在凳子上让於黎坐在自己腿上,开始为她暖腹。
於黎懒懒嗯了一声,看着圆桌上的烛火,叹息一声道:“若是敛冰不认我了,我该如何?”
言罢,两人都沉默不语。
贺汀继续慢慢揉着於黎的小腹,皱了皱眉头道,“善因那里你打算如何回应?”
“善因……”於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后面该说什么。
对于一个为了儿时约定等待到现在的男人,她不想一句话毁掉他的憧憬。
那么突然,会接受不了的吧?
就像敛冰突然上天后,我还消沉了一个月多呢。
那可真是生无可恋,有把枪都能自己崩自己一枪。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知道别人的心理承受力在哪,还是慢慢来吧。
绝大部分的人,他们的意识只能保存一辈子。
所以,还是多些美好,少些伤害吧?
tui!
我又不是那个辣鸡圣母穷系统!
美好的词汇和我无关!
贺汀看於黎走神不知在想什么,忽的脑子里又想起昨晚的惊心,盯着少女那水润的粉唇,别过头咽了口口水,收回手虚握成拳放在於黎腿上。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响起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吃食送上来了。”
闻声,於黎从贺汀腿上下来,突然被他又拉跌坐回去。
於黎一脸问号,只见贺汀快速低头吻了吻於黎的唇,里外舔了一遍才扶起於黎,闪身去房门前开了门,“进来吧。”
“哎,上菜。”店小二笑笑,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帮工走了进来,把饭菜摆在圆桌上。
上完菜,那两个帮工退下,店小二立在门边看着贺汀,问道:“客官可需要备水沐浴?”
贺汀看了眼坐在桌边开吃的於黎,点头道:“半时辰后吧。”
“好嘞,您们吃好。”店小二说着退出厢房,轻轻关上房门轻步下楼继续忙碌起来。
屋顶上,醒容皱着眉头僵在原地,满眼鄙视的闪身回房,收拾了行李留下晶石快速消失不见。
默契的当做刚才的事儿没发生,於黎如常吃着饭菜,时不时咳两声,对于贺汀夹过来的清淡系菜也来者不拒了。
晚饭后,如常同寝。
於黎发现这几个世界下来,她做不到香甜的一个人睡觉了。
所以,现在也不想改。
反正是对自己好的行为,为什么要拒绝呢?
三个人有些小挤,於黎缩进贺汀怀里睡的沉沉的,安心又舒适。
第二天吃过早饭,於黎陪善因在床边坐着尬聊了会儿,然后借口上厕所,遁了。
贺汀去找隔壁的住客打听上天的事儿了,这会儿正在醒容房里聊着。
话说醒容昨天看到贺汀吻於黎的一幕,被恶心的立马就走了,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有空房的,只得又返回来了。
就是看到贺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贺汀那举动恶心坏了。
“贺少主不清自来所为何事?”
醒容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茶,抬眸看着眼底发青的贺汀,凉凉笑道:“贺少主昨晚没睡好?”
“……”贺汀莫名其妙看了眼醒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咳了两声道:“听闻阁下是天宫的仙君”
“放屁!贺少主听谁说的?待我撕烂他的嘴巴!”
还不待贺汀说完话,醒容重重放下茶水,脸上带着薄怒道:“本公子堂堂东洲顾家少主,怎会是天宫的仙君?!”
贺汀笑笑,“不是便不是,顾公子莫要激动。”
醒容瞪他,“谁激动了!你说谁激动了?!”
贺汀:“……”聊不下去了,还是想别的办法上天吧。
“看来那都是旅人乱传,既如此贺汀便不打扰了,顾公子好生休息。”
说着他站起来向醒容抱拳,“告辞。”
随后转身离开。
醒容皱眉看着贺汀离去的背影,双臂交叉置于胸前,淡淡笑道:“和妹妹欢愉的滋味如何啊?”
贺汀脚步一顿,冷声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敢做不敢当吗?昨夜又是亲嘴又是擦身又是搂着睡的……啧啧啧我真是大开了眼界呢~”
“你偷窥我们?!”
瞬移到醒容面前,贺汀手持匕首抵在带着恶意微笑的男人颈间,皱眉冷声道:“该死!”
醒容神色不变,仰起头看着身后的贺汀,勾唇笑道:“恼羞成怒了呢?贺少主真是好雅兴,和亲妹妹勾搭到一块……是肥水不流外人”
“聒噪。”
抬手点了醒容的哑穴,贺汀直起身收起匕首用手重重拍了拍醒容颇有姿色的脸颊,皮笑肉不笑道:“祸从口出懂吗?”
醒容愤愤站起来,张着嘴巴说些什么,化出长剑拿着就往贺汀身上捅!
“蠢货。”
贺汀嫌弃的摇摇头,闪身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脱下外袍盖在趴在圆桌上睡着的於黎身上。
时不时传来大厅里食客的议论声,他蹙了蹙眉,抱起於黎闪身回了贺家。
而此时的天宫正在忙着安华公主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