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柒立即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蔺少文,现在考尔是关键的证人,也是目前有望揪出背后这只黑手的唯一线索。这件事涉事太深,景柒知道不能仅靠自己查,得交由司法机关。
如今江林涉事其中,她有责任配合调查。作为江林的代理总裁她有义务配合调查,所以她随时都要接受警方的问话。隔三差五要来警局喝喝茶。
景柒的消息经由蔺少文,传至司法机关的高层。公安机关立即派人接管了考尔。
回去的路上,景柒立即给江啸天和陆宇晨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背后的黑手一定是长期和du有关联。大家说定,一起回江林汇总今天得到的信息,商量对策。
她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忽然又想起陆宇晨应该没吃饭。路过的时候,她打包了两屉小笼包,两罐粥。
这次的事不是要陷害江林这么简单,这个锅江林不背。
如果他们不是故意要陷害江林,那么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运输渠道出了问题,他们急着出货,所以“借用”江林的药物运送车替他们送货。这样出了事,他们之多损失这批货,而罪责就是江林替他们担了。
真是算的一笔好账!
可是什么人对江林如此了解,又能轻易的把手伸向江林?
任景柒再聪明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甚至她现在脑子一团乱麻,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除了莫小菲,景柒甚至想到了洛利,那个制药公司。因为不合格药物,被她的论文影响,在国内市场受挫最后不得不撤出国内市场。
可是景柒还是觉得,这个医药公司的报复的可能性太小,她百思不得其解。
景柒几乎和陆宇晨同时赶到江林,她把打包的小笼包给陆宇晨,让他先吃点。
“粥你自己拿,我去洗个手。”景柒边走边说,“小米粥给你的,白粥留给我。”陆宇晨胃不好,小米粥暖胃,但是只有一份了,她留给陆宇晨。
等景柒洗手回来,陆宇晨已经吃了几个包子,一杯粥也喝完了。景柒边喝剩下的一杯粥,边说着她去见考尔的情形。嘴里的粥味儿不对,陆宇晨喝了那杯白粥,留给她的却是小米粥,“不是让你喝小米粥吗?”
陆宇晨低头再看邵阳发来的信息,随意地说:“随便喝吧!”
他说的随意,其实是因为知道景柒胃不是很好,小米粥养胃,有意留给她的。
景柒心里一暖,但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蔺少文和邵阳也来了,他俩把剩下的小笼包不客气地干了。
接着江世岚,江啸天也来了。他们先向蔺少文和邵阳道了声谢,江林的事,这俩人纯属是帮忙。江世岚也一改往日的态度,给陆宇晨说了声谢谢。陆政君病了后,她的改变似乎蛮大的。
陆宇晨很冷淡地点了下头,景柒赶紧说,“都是自家人,大家别寒暄,快点商量正事要紧。”
时间紧迫,没有太多的寒暄,大家将各自从不同方面调查来的消息汇总,讨论。
一听背后的人惯用du|瘾来控制人,江啸天的陆宇晨交换眼色,“华芝!”江啸天,脱口而出。
华芝?那不是莫小菲的母亲吗?
景柒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位面容慈祥,雍容和蔼的贵妇,她两鬓角的头发一丝不乱地绾在耳后,慈善的面孔透着决断的力量,那是和莫小菲一样的感觉。
她们是母女!
她们是母女?
景柒很难相信背后的人是华芝,因为难以相信是什么样的利害关系,可以使一个母亲将自己的女儿当做棋子。一个母亲怎么能将自己的女儿推出来给自己当掩护?
可景柒不得不相信,陆宇晨和江啸天的判断,因为他们很确定,显然知道她所不知的信息。
果然,连江世岚都知道,华芝有位哥哥,早年在国内很出名,之后就出国潜藏。
“没想到华芝深居简出这些年,干起了她娘家的老本行。”江世岚说。
可是现在判断是主观的,哪怕是正确的判断,要洗清江林,证据才是关键。
“查海莫!”陆宇晨说,“查海莫的运输之前的所有运输渠道。”
“如果知道华芝的活动轨迹,事情就明朗了。”江世岚痛心疾首地说,“可惜被她给提前跑了。”
陆宇晨应该也在琢磨江世岚说的事,沉思了一下,他抬头看景柒。
景柒对上的他的目光,心里不知为什么抽了一下。陆宇晨的目光中透着一种艰难的沉思,他在做一个决定,但是他怜惜地看着她,这让景柒恍然,不明所以。
景柒向他笑了笑,然后等着他的决定。
他拿出了电话,拨号,又看了一眼景柒,“你亲自去一趟美国,查华芝和杨学为这两个人……哦!还有……”
景柒感觉陆宇晨的视线又向她的方向飘过,然后,他出门去,有意要避开场间的几人,可景柒莫名其妙地觉得,陆宇晨主要是要避开她自己。
她隐约听到陆宇晨说:“杨学为还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景柒没有听清楚。
可是她从江世岚和江啸天的脸上没有看到和她一样的疑问,好像他们也知道陆宇晨要说的那个名字。既然他们都知道,景柒更加确定,陆与晨要避开的是自己,只是她不明原因。
杨学为是华芝的管家,这是景柒也知道,只是景柒从没见过这个人。杨学为有另一个名字,也就是他隐藏着真实身份。
只有蔺少文和她一样疑惑,这个名字关乎杨学为的真实身份,可陆宇晨现在为什么要隐瞒她呢?
如果一定要隐瞒,为什么故意让他们听到,“有另一个名字”几个字,却不让他们知道那另一个名字是什么?
陆宇晨有点奇怪,景柒的心有点慌。
好吧!陆宇晨一向做事有章法,就相信他的安排吧!
陆宇晨统一指挥,向大家安排各自要负责的事务。
他说现在除了在场的人,和江家没来的吴伯,周岩,吴凡等为数不多的人,集团所有人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