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找到果儿,嚎啕大哭,自责不已。
弘暄之所以这般执拗,是因为她。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根本没资格向弘暄发脾气。
她好想回到从前,将那个给弘暄灌输负面阴影的她一拳打死。
她好后悔。
她真的想回到从前!
“四嫂,对比一下弘晴,我真是太失败了,我太失败了,我恨不能撞墙去,我根本不配当额娘,我不配当母亲,我害了弘暄一生……”
托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涕泪横流,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
果儿瞧着她这副模样,一边给她递帕子擦眼泪鼻涕,一边温言劝说。
“你现在说这些没用,弘暄已经是这样的性子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个快二十岁的大男生,他的性子是改不掉的。”
“你与其去纠正他,不如换一换心态吧?”
“十弟来了信,在信里评价了一下弘暄对封一月的折腾,他觉得弘暄的行径不算出格,弘暄只是让封一月干活而已,又不是不给工钱,他觉得弘暄的行为很正常。”
“而且,他觉得对于一个皇孙而言,弘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合格了,弘暄平日里的贡献,足以说明弘暄是个好孩子,大大的好孩子。”
“十弟觉得若他在广州,那他每日瞧见弘暄,定然是夸了又夸,别说是责难的话了,他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
“托娅啊,你看十弟的心态多好,要不,你学一学十弟?”
“改变不了弘暄,那就改变你自己,这样才能过的开心一点嘛。”
托娅“……”
她的眼泪突然干了。
眼眶里的泪珠突然就停止往外涌了。
她哭不出来了。
她拿帕子擦了下脸上的泪和鼻涕,哑着喉咙问,“这是那个畜生的原话?”
“是,我把他的信给你瞧瞧。”
果儿说着就要让人去取十阿哥的信。
“不用了。”托娅闻言赶紧摆手。
她信。
这是十阿哥能说出来的话。
毕竟,对比十阿哥二十岁的模样,弘暄真的好太多了。
“那个畜生以他为标准做对比,那自然觉得弘暄是千般好。”托娅冷笑。
“弘暄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没把弘暄放在心上!”
“我真让弘暄发个声明,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别生气啊。弘暄对他的态度比从前好不少呢,弘暄能理解他当年的渣渣行径了,弘暄是不可能与他切割的。”
果儿劝托娅冷静。
弘暄这个行径吧,其实也真不算是大问题。
因此,她的建议是托娅甭管了。
“和从前比起来,他至少有感兴趣的姑娘了,甭管他是看上这个姑娘哪一点了,至少不会跟从前似的,重度恐婚。”
“放宽心哈,我见过封一月穿锦衣华服的模样,挺漂亮一姑娘,力气大,也挺能干,很有上进心。虽然和养心殿的孩子没法比,但其实也不差。”
“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让封一月梳洗打扮一下,模样的确不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