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大火？”

“你提她干什么？你知道吗，老子千方百计忘记她，你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阴晴不定的他，上一秒还沉静地说着不温不火的话语，下一秒却把手上的玻璃高脚杯给砸个稀巴烂，剔透的玻璃碎片在地上静静地躺着。

周围的客人全都把目光倾注在皇甫圣洛身上，有的人还在轻声嘀咕，以为是什么****来了，有的人为了不惹麻烦，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服务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过来看，顺便把场子给收拾了。

“小姐，这位先生的情绪很不稳定，为了给其它客人一个良好的环境，麻烦您……”

“我会看着他的，不会有下次。”明佳人尴尬地对服务生说。

皇甫圣洛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失态会给在场的人带来这么大的恐慌，“操，老子不就扔烂一个杯子嘛，只要老子爱扔，十个，一百个都照样扔……”

“皇甫圣洛，我现在想抽你两个巴掌！”明佳人说，“耍酒疯回家耍去，你怎么和韩希妍一个样，老想着逃避呢，她在逃避你，而你却在逃避我的问题。皇甫圣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韩希妍。”

这回，皇甫圣洛没有再转移话题，也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行为，他定定地看着明佳人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像个孩子。

他醉了，他的脸颊发烫，脑袋像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佳人的问题。

终于，皇甫圣洛开口，“明佳人，你的眼线画歪了，真他妈难看。”

“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是或不是，到了他那儿，却说得无比艰难。

“是……不是……是。”皇甫圣洛恨死自己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了，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正常状况下的他，是泡妞能手，看哪个姑娘长得美，直接上去搭讪，侃侃而谈，不过多久便能俘获姑娘的芳心。

但面对韩希妍，他却陷入平生以来最最纠结的一次思想挣扎。

他对她吧，若说是喜欢，说出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不厌其烦地去找她麻烦，去捉弄她，把她气到发火，甚至对他拳脚相加……可是，他表面上一副对她讨厌得狠的模样，内心却暗暗地欣喜着。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了，亦或者，自己有受虐的倾向？非要韩希妍骂他打他，他才开心。

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讨厌她？不，绝对不是讨厌。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拼了命地去讨好她，取悦她，对她好吗？这些，他一点都没有做到。

“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明佳人说，“你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后面的谈话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对着你的红酒思考人生吧，呵呵！欧洲游学，你也别指望能见着小希了，她现在窝在家里，天天郁郁寡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