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非分之想
“你该吃药了!”
“不想吃!”
“不吃不行!”
“不要嘛……”夏莎撒起娇来泪汪汪的,我实在不狠心反对,不过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那……晚两分钟吃吧!”
“没人性!”夏莎突然夺过我准备的药和水一股脑咽下去。
她突然问我有人找她开工到底要不要去?我心想她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怎么还开工?按理说她不应该还去尉迟川的公司了才对?
反正我给不了她答案。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打太极的时候,夏莎就起来了,她笑着说:“老伯伯,耍拳呢啊?”
我没理她,继续打拳,她哼了一声进卫生间去了,讨了个没趣。太极讲究气息顺达,你穿着小睡衣就出来,我不敢看啊,这怪不得我。
我问她干嘛起来这么早,她说要去开工,晚了迟到不好。
我不知道她到底去开什么工?难道还去当客服?
夏莎要帮我做早点,被我拒绝了,我拿起最后两个鸡蛋的时候突然想到她过敏,我便问她:“你早餐一般吃啥?”
“我一般不吃。要减肥!”
我看夏莎瘦得跟什么似的,还减肥!不过据她所说她以前是个大胖妞,把减肥当成习惯了。
为什么减肥是女孩一生的事业?
我说道:“早餐不吃可不行……”我给她又普及了一些健康知识,详述了不吃早餐对身体的危害。
“那我随便在外面买点吃算了。”
“那更不好了……”我又开始给她讲外面的早点不干净,对身体危害更大。
夏莎拍拍额头,无可奈何。我只好继续做海鲜粥,吃了早点我们便各自上班去了。
走的时候我提醒她吃药,谁知她没等我说她便道:“我会按时吃药的。”说完她就笑了,笑得很灿烂。
来到公司楼前,想到要见关经理心中异常忐忑,关经理交待的事没完成,借的几千元也暂时还不了了。
这件事怎么也要了结的!
到了办公室才知道他没并不在,到市中心参加投标会去了,不由松了口气。
我想到今天上午正好是“水岸东方”招标的时间,一般私有企业的项目可以不经过招投标,但是如果涉及到公共利益或国有资金的项目是必须公开招标的。“水岸东方”这个项目涉及到不少拆迁户,肯定要走公开招标的程序的。
招标会的议程一般分为投标、竞标、评标、定标。竞、评标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定标则一般五日内出结果。
看起来关经理今天是回不来了,小孟和杨秘书也不在,办公室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给发标打了个电话,他的电话继续没有服务,我心想他莫不是去进山去当山贼了,怎么总是联系不上呢?还是说他知道我要跟他借钱?
那个姓褚的至少有句话是对的,人在外靠朋友,没有朋友真是寸步难行。
下午的时候人事部的人突然来了,还领了一个人,我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医院割包皮的那个哥们,我看到他不禁莞尔,他也有些讶异,冲我笑了一下。
人事部的人介绍他是新来的同志,叫王泽荣耀。
这时代四字名不稀奇,但像他这么有先见的名字倒很少。听起来有点“常发标”的意味,我看他一副很憨厚的样子很对我胃口。
我便主动伸出手道:“幸会!”
他跟我握手奇道:“原来你不是……”
我微微一笑,“当然不是,那天我喉咙不舒服说不了话。”
他呵呵呵笑起来,“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
人事部的人领着他介绍给其他同事,他对我说道:“一会我再找你聊。”
下班的时候果然又遇到王泽荣耀,他要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我想到家里有夏莎呢,即使不是因为夏莎以我的性格我也很难答应。
他又说跟我住的近,要顺路送我回家,他是根据圣玛丽亚医院判断的,他在医院旁边住着,所以我们果然住得的确不远,便让他顺路捎回来。
想不到这人还没上班就有车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泽荣耀一张嘴跟常发标有一拼,车上他聊了许多,还聊到一件奇怪的事。
他说道:“我的简历几个月前就递给“东海国际”了,要说秋季招聘会早开过了,现在才招我进去,你明白为什么吗?我也想不明白。”
我好像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只知道奇怪在哪?走的时候王泽荣耀给我留了联系方式,但我连个电话都没有。
回家路上我给夏莎买了点梨膏糖,想着她肯定喜欢。到家了发现夏莎还没回,我把钥匙给她了,现在进不去了。我和她约好七点回家的,今天有王泽荣耀送我回家,应该能早到一会儿。
等了很久、等到心慌,心想夏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望了望手中的表,模糊表面上显示的时间是六点,我心想怎么才六点?定睛一看才知表已经停了,几万块的手表说停就停了,一想就来气,看来得找郑老板说道说道,必须把真的表讨回来才行。
夏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我想先去找郑老板讨要手表算了,谁知才到楼下便遇见夏莎了,讨表的事只好作罢。夏莎望着我莞尔一笑道:“你怎么早回来了?等久了吧?”
我微笑道:“我也是刚回来。”
“我其实要没事了,想着你没在就去商场了,逛着逛着就忘了。”她提着手里的几个手提袋。
我看到她手里的大小袋子,心想她怎么有钱买这么多东西?
“你一个人逛吗?”
“不是!”
“哦!”我略显失望,不是一个人那还会跟谁逛?想要问她却好像没资格。
“帮我提着……以后有时间陪我逛好不好?那样我们就不用那么提得难道辛苦了。”
我心里难过,难道你的那位就不能帮你提吗?还要让我去专门提东西?
另一个声音又说:谭晓风啊谭晓风,美女叫你帮着提东西已经是抬举你了,难道你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夏莎见我怏怏不乐便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她见我实在不肯说嘟起嘴,好像有些生气,不过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她问我手里提的什么东西?我把梨膏糖递给她,她很高兴。
“买给我的吗?”
我点点头。
“真甜!”
到家之后夏莎我不急待地试她新买的两套裙子,问我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小鹿乱撞……她实在太惊艳,我搜刮了能想到的所有赞美之词发现也很难描绘她的美。
在我看来这种美不应该属于人间。
“呆子,在想什么呢?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不过天冷了,会着凉的。”
我真想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莎嘟着嘴,哦了一声又换回了衣服,但是她并未表现出多大失望。
她提议晚饭去外面吃,要为她“重新单身”庆祝。
“重新单身?”我不解的问她:“那今天陪你逛的的不是你男友吗?”
她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我有些嘲弄的意味,我好囧!
“真是呆子,今天是小絮跟我逛,钱是她先借我的。不过明天就可以给她还了。”
“后天?”
“后天我就完工了,就能拿到工钱了。”
我心想着什么工这么赚钱,看她的裙子一条至少上千元,光那两条裙子就不止两千,还有化妆品,两天就能挣两三千,到底什么行业能这么赚钱?我实在不愿意再想。
“莎莎……你不要委屈自己,明天不要去开工了,好不好,让我去挣钱吧!”
夏莎张着眼睛望着我,“你……你挣你的,我挣我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嘛!”
她越说声音越低,我越听心越凉。是啊,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可是我一想到楼下巷子了那些小家碧玉,我就心里不舒服,哪怕夏莎可能只是一个陪酒的,像“图淑馆”那些陪酒小姐……
我心乱如麻,苦笑道:“你说得对!是我不该管。”
“你别生气嘛!”
“我没有。”
“那你笑一下,笑不出来就是有。”
“我不想你抛头露面,还那么辛苦。”
夏莎沉默良久才道:“傻瓜,你能这么说我心里高兴,但是,我不想当社会的蛀虫,至于抛头露面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见劝不动她,十分沮丧的叹了口气。
夏莎叫我叹气便道:“其实我自食其力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她便拉我的手下楼,我昏昏沉沉的被夏莎拉到楼下的郑记大排档。
我一见郑老板就头脑发麻,谁知夏莎跟老板娘相谈甚欢,不过我一句都没听懂。难怪夏莎说要吃潮州菜,原来他们早认识了,还是老乡。
夏莎告诉我她们说的是潮汕话,属于闽南语系的一支,跟粤语完全两种概念。原来如此,难怪自己粤语八级竟然一句听不懂。
我见夏莎跟他们如此亲热,心里盘算着还是晚点再说手表的事吧。
夏莎点了砂锅粥、炒花蛤、蒜蓉油麦菜、普宁豆酱炒马面鱼,她病后初愈,胃口很好。
吃着吃着我还是忍不住悄悄跟夏莎说起手表的事,夏莎眉头微蹙。
尔时,恰巧郑老板的老婆在旁,当然他没听到我们说话的内容,只是看到夏莎老大不高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