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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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现在你们家出现了两个可以作主的人,虽然不是利益冲突,可你威胁到了他一家之主的权威。几十年下来,你爸已经形成习惯,你想让他作出改变,没那么容易!”

“听你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沈洪的脸色变得不自然,陷入深深的思索中,“我都对他顺成那样,他还要怎么样?再说,时代变迁,我们不可能永远按着他的路子走,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和他要正面冲突,那怎么办才好?”

“所以我说哪怕你以死要挟,也不会得逞,”我浅笑轻语,“别人都说老虎要理顺它的毛它才温驯,你非但这样,还拔它的胡须、逆鳞而上,我俩赌,到时候你看谁赢谁输?!”

“我偏就不信,”沈洪若有所思,“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呵!”我没想到沈洪敢打这赌,“你不会想来真的吧?就这么想不开?!”

“去!”沈洪轻笑叱喝,“谁想不开了?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如果我做主,你输了,怎么办?”

“这个不太可能,”我自信满满,“要是我输了,以前都是我开赌注条件,这回让你开,你说,以什么事为准?眼下哪件事是你想自己做主的?”

“真的?!”沈洪破天荒的第一次失去冷静风范,眼神中无限的窃喜,笑意溢出,“这可是你说的?”想了想,“不过你这个人太过于现实,没有押注,到时候你想耍赖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你说,你要下什么赌本,想要什么赌本,我们彼此交换保管对方的赌本!”

看这架势,沈洪是玩真的。

我当然不会陪不起,于是说:“我这里有个宝贝,可以押给你,只是你,我倒很感兴趣,你有什么在意的东西,放在我这里,让我相信你非取回不可?”

看来是玩大的,沈洪越发得意,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伸手进他的外套内里口袋,摸索了好一阵,终于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到我面前。

我顿时瞪大眼睛:那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长命锁,千足金片上镶嵌几颗硕大的红宝石和翡翠,价值绝不低于我珍藏的宝贝。

我嗤然一笑:“我说你这人,唯恐怕天下人不懂你们沈家有钱是吧,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在身上?”

沈洪把长命金锁拿起来,微微侧脸,手高举过手顶,放到我眼前,郑重无比:“不是天天随身带,这是我的保命符,我要去韩国了,我妈非要我带在身上,藏在衣服最里层,我这两天正发愁给谁保管最合适,又不能被我妈发现,本打算放银行保险柜去……”

长命锁上镶嵌的红宝石和翡翠个大柔润,成色很正,光泽动人,看起来是老东西,但从与长命锁的嵌合方式看,像是长命锁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把红宝石和翡翠加上去,显得有些不协调,不过即使如此,并不影响它的价值,何况它还是沈洪的护身符。

“嗯,值得交换!”我点点头,让沈洪把长命锁放回茶几上,“等下疗伤结束,我再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给你看!”

沈洪一脸期待地看向我,也许他想不出我还能藏着什么价值与他那个相比对称的东西……

生鸡蛋用完了,我给沈洪揉了一个多小时的伤,那淤黑已经化开,变成了暗红色,我心想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再次给他消毒,擦净伤处后,从房间里找来一瓶藏药万花油,给他涂上去,而后把药瓶放入他手中,认真的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个你拿回去,每天擦两次,别吃辛辣的,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沈洪接过药瓶,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嘴角上扬:“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医生了?”把药放在茶几上,穿起衣服,左手晃了晃,嘴角又一阵抽动,“感觉是好多了,没那么疼了!”穿好衣服,转回头,看到我还在愣愣地看他,“拿你的赌本出来呀,还愣着干什么?”

我贼笑一下,转回房间里,不一会儿,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出来,坐到他对面,把礼盒放到他面前,神色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沈洪本还是和颜悦色的脸,在见到礼盒时目光有几秒的凝滞,当他打开礼盒,见到礼盒中的项链时,脸庞瞬间被冻结了似的,僵硬苍白,失神地看着盒子的东西。

那正是高老夫人赠送给我的宝石项链——高远买的那条。我心想,不会沈洪见过这条项链吧,为何他的脸色如此奇怪?

只是一瞬间,沈洪的脸色恢复正常,淡淡一笑:“这项链,价值不菲,一看就知道是别人送给你的,到时候万一你输了,也无所谓,这样对我不公平,我那可是保命锁!”

我平淡如常:“这是高老夫人送给我的,当时我当众许诺一定好好珍惜它,所以我必须拿回它,否则以后怎么面对老夫人?!”

“行,”沈洪终于点点头,“成交!我保管你的,你保管我的,谁输了就主动把押本退回来,否则我也不还你!”

“那你想以什么事来应证?想要什么押注条件?”

沈洪似早已想好答案,缓缓地说:“以我结婚这件事来应证,我要是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决定不了,更别提别的事了!我要是赢了,你为我做一件事,你要是赢了,我为你做一件事,保证合法合规、你我都能做得到的事!”

“嗯,合理、公平!”我也点头赞同,然后我们彼此交换押注。两个人打个赌还做得跟生意似的一本正经,可彼此间兴趣满满,无限期待。

收拾东西后,带上我想要的物品,我们离开公寓,前往“花园号”游轮,送我到酒店后,沈洪便离开了……

元旦后,离春节就不远了,安排好所有的工作,我到保育院提前给孩子们发放过年红包。回到“唯一茉莉”,我开始琢磨如何跟王之云提出出国的事。

天又下起纷纷扬扬的雪,雪片不大,像羽毛似的在天空中飞舞着,大地雾朦朦一片。看着窗户玻璃上水气成珠,一颗颗的滑落,再次一颗颗的凝结,我的心思已经飘远,飞到了遥远的异国他乡。

眼下接近年关,公司的业务繁忙,可好像并没有我什么事,我正坐在设计室内望着窗外,手中的笔放在空白的画板边,脑海中思虑万千。

我不知道该用哪种借口去跟王之云提出请假,要是我说去玩——不合适,眼下大家正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要是我说去找人,国外又没有什么我认识的人,我又不想告诉任何人我出国的真正目的……

正在焦头烂额想招的时候,王之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身后,愣愣的看着我——看来,沈洪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力,我警惕性减弱,感官知觉明显下降,连王之云的到来都没有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王之云的脸色很不好,正经严肃的盯着我,看到我转身过来,语气幽幽的说道:“我有事找你,带你去见个人,不知道你做好了准备没有……”

我顿时愣在那里,一时半会儿间,无从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王之云的脸色如此难看。

论工作,眼下“唯一茉莉”正乘风破浪、重上巅峰,论私事,我一时间很难想象我还能有什么让她难堪的?难道保育院出了事,那也不对,如果保育院有事,第一时间应该先打电话给我……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可手机上没有任何来电和信息,信号很好……

“到底是要见谁,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我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探究竟。

王之云上前一步,来到我的身旁,眼神肯切,握住我的手:“紫苑,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等会儿你见到人就明白了,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王姐,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无声无息的就离开……”

我莫名其妙,愣愣的点点头,心想在这世上,能让王之云如此难过的人没几个,到底是谁?我站起来,跟着王之云走出设计室……

见面的地方是“唯一茉莉”一家小有名气的咖啡馆,一共三层,环境优雅寂静。二层和三层都是小间包厢,雾气蒙蒙的玻璃窗户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服务员带着我们进入二层一个靠近路边的小包厢里。

当看到正坐在窗户玻璃旁雅座上的两个人时,我的血液似乎在一刹那间凝结了几秒钟,而他们面前的咖啡杯热气袅袅——丁叔的脸色温和,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见到我们时,略微点头打招呼,请我们过去坐下。

沈士品虽然年龄与他不相上下,却明显看起来比他年轻许多,两颊高起,红光照人,望着我们,眼中一片肃杀之象,比这冬天里的冰雪还要冷,轻抿的嘴边杀气腾腾,似乎有种欲噬人而后快之感。

如果换成别人,我可能会有些紧张,没想到竟是他俩,我心里的疑云尽去,心踏踏实实落地,若无其事,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当然,气场自然而然的淡定平和,犹如从容就义般,来到他们眼前,彬彬有礼:“沈老先生你好,丁叔你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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