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灰衣男子满嘴凉皮点头。
两位男子直到打了饱嗝,实在吃不下了,才停了筷子。
趁着大伙儿不注意,灰衣男子从衣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死虫子,放到凉皮碗里,用筷子搅拌,让虫子沾染汤汁,然后用凉皮隐隐盖住,一看手法就是做熟了的。
蓝衣男子和灰衣男子交换眼神,确认。
“诶呦——”灰衣男子突然皱紧眉头,双手捂住腹部,从凳子上摔倒地上,在地上打滚直呼。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蓝衣男子一脸惊慌的蹲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啊,疼,疼死了,我的肚子好疼啊——”灰衣男子咬牙直呻吟。
余老头等人听到响动立马过来看,只见之前那两男子,一个倒在地上打滚直呼,另一个在一旁惊慌失措。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余老头立马蹲下查看灰衣男子的情况。
“肚子疼,好疼——你们这铺子的吃食,吃食不干净——”灰衣男子断断续续说着话。
余老头闻言瞪大了眼,周围正在吃早点的客人听了这话一下都扔了筷子,开始查看自己吃的吃食,互相窃窃私语,整个青香斋人心惶惶的。
“客官,我们青香斋做吃食生意,最注重的就是东西的干净与否,我们卖的早点都是现做的,保管新鲜干净,而且之前吃的客人那么多,都没任何事啊。”余老头在一旁想扶起灰衣男子。
“对啊,对啊,之前吃完的客人很多,都没事。”
“是,吃好出门都是一副满足样儿,不然我也不会进来吃。”
……
“客官,你现在怎么样啊?”余老头关心问道,“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老大,老大,去医馆请大夫来给这位小兄弟看看。”余老头对着余大伟大声说道。
“是爹。”余大伟转身就跑出了铺子。
铺子里的人都对余老头的处置很认同。
“看来是那位小兄弟自己吃了其它东西,现在肚子疼以为是人家早点不干净。”
“应该是,看看这掌柜的,可真是好人,这么关心客人,立马就去请大夫了。”
……
整个青香斋里的客人风向都转向了余老头那。
灰衣男子呻吟着艰难起身,余老头忙要去扶,被灰衣男子一把推开,“我不用你假好心。”
蓝衣男子一看状况,立马上前扶住了灰衣男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们这铺子东西不干净,他不承认也就是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好人。”灰衣男子一脸气愤,“我根本没冤枉他,你们大伙儿看,这碗凉皮里面,仔细看,这是啥?”
余青梅、余何氏、万彦彧、元三等人在后院听到铺子里的动静都来了铺子大厅,只见铺子里的人都站着,还围成圈。
余老头在一旁皱着眉,一脸为难。
“爹爹,怎么了?”余青梅跑过去拉了拉余老头的裤腿问道。
“怎么了,你爹能怎么了,是我怎么了。”灰衣男子弯着身子,一手捂着肚子,在蓝衣男子的搀扶下指着余青梅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吃了你们铺子的早点,肚子疼的厉害,都快死了。”
余青梅闻言皱了眉,抬头一脸天真的说道,“爹爹,吃了我们的早点怎么可能肚子疼,我们自己都是吃的这个早点,而且之前那么多客人吃了都没事啊。”
余老头摸摸余青梅的头,把她拽到身后,“客官,我们铺子的吃食都是很干净的——”
“诶,你们看,这碗凉皮里有只蟑螂啊——”围着看灰衣男子指着的那碗凉皮的客人惊呼道。
“哇,好大一只。”
“呕,不会我刚刚吃的那碗也不干净吧。”
“啊,我也吃了,怎么办,怎么办。”
……
一时间客人们都大惊失色,深怕自己也中招。
“还说你们的吃食干净,看看那是什么,干净怎么会有蟑螂。”蓝衣男子扶着灰衣男子满脸愤愤说道。
余青梅低头思索,这是遇上“碰瓷”的了,自家厨房多干净,就看自家娘他们收拾的程度就能看出,没一丝蜘蛛网,每天下晌会用艾叶熏,每间屋子都是干净没有蚊蝇的,厨房的工具全部都是洗得干干净净在太阳底下晒干后才收进来,所有吃食做好也都用干净纱布盖起来。
更何况,凉皮都是刷了油一片片叠在一起放着的,客人点了才拿了切好,现拌好,怎么可能有蟑螂,所以这人绝对是来找茬的。
不过目的是什么,要钱,还是要毁了青香斋的前途,前者说明这人无赖缺钱,如果是后者,那这人就只是打手,幕后还有人操控。
可自家刚开业,难道就让人惦记上了,按道理不应该啊。
余老头拿过灰衣男子吃过的那只碗,见了低下被凉皮掩盖只露出半边身子的蟑螂,然后抬头认真看灰衣男子,这人是装的吧,想干什么。
“我们卖的凉皮不可能有蟑螂。”余老头坚定说道。
“不可能有,那这是什么?”蓝衣男子伸手指着余老头手里的碗大声说道。
“这是蟑螂,但为什么会在凉皮里,那可能要问问你们了。”余老头认真说道。
蓝衣男子和灰衣男子有些惊讶,这掌柜的好定力啊,自己这种事干了不少,之前遇到的掌柜的一看到这样的状况多少都有些慌了,想不到青香斋的掌柜的这么淡定,而且还有点聪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反过来冤枉我们?”灰衣男子“虚弱”的说道,“你们铺子刚开张,我们来捧场尝鲜,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的,大伙儿,你们可要看清楚他们的嘴脸,真是太可恶了,这不是埋汰人嘛。”
“大伙儿,我们青香斋在临川县虽然是新开张,但在河山镇那是已经开了好长时间了,想来有些朋友也听说过,这么长时间,河山镇的青香斋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我们都是严格把关,认真对待每一样吃食的。”余老头放下碗,严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