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就是叫叫你。”陈羽说完就又低头去擦椅子了。

“你！”韩兮一下子没忍住笑了，陈羽是不是神经病。

两排椅子一上一下很快就擦完了，韩兮和陈羽又一起端着脏水去洗手间洗抹布了，韩兮洗完抹布，又换了一盆清水出来，结果没有看到陈羽，韩兮想到刚才陈羽有等自己，就端着水往前走了一段路等陈羽，结果等了好一阵子陈羽还没有出来，韩兮觉得自己的胳膊都酸了陈羽却还没出来。

不会是他没等自己先走了吧？韩兮一想气嘟嘟地一个人端着水往看台去了，果然……陈羽已经开始在擦老师分的区域里，第五排的椅子了。

“你为什么不等我！”韩兮没走到陈羽身边就气呼呼地质问。

“啊？”陈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韩兮，“你不是说最后一排我擦吗？怎么……又洗抹布换水过来了？”

韩兮本来气得都要炸了，结果看着陈羽无辜地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确实是说了最后一排他来擦，不过……那时候自己就是生气瞎说的，他没看出来吗？

“我……”韩兮把水盆放在了地上，“你管的着吗？我高兴擦就擦。”

“你歇一会儿吧，擦这个感觉还挺累的，我擦很快的……”

韩兮听陈羽这么说，心里一暖，陈羽真好。

“你就等一会儿我擦完了，帮我把抹布洗一下就行了。”韩兮刚想怎么夸一下陈羽，结果话还没想好，陈羽就又接着说了这句。

“你自己去洗！”韩兮一听又生气了。

“你这里不是有干净的水嘛……”

“那你自己洗。”

“嗯，我自己洗吧。”

“陈羽，你就是个大笨蛋！”

“怎么了？”陈羽看了一眼韩兮，她又生气了，陈羽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朝韩兮凑了过去，韩兮看着陈羽朝着自己凑过来，脸还红红的，有点搞不明白陈羽到底是要干嘛，就愣在原地，

陈羽轻了轻嗓，有点结巴地小声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肚子痛？”

肚子痛？陈羽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肚子不痛啊……韩兮正疑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陈羽……”

陈羽本来是有点关心韩兮，很真诚地问，结果一看韩兮脸色不对，就知道自己问错了，好丢脸，陈羽赶紧打断了韩兮的话解释：“那个……我一个人擦，一个人洗抹布就行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韩兮想到陈羽竟然猜想刚才自己是不是来大姨妈了，一下子也有点尴尬，不愿意再和陈羽争辩太多了，“你擦吧，我先去找个角落给李佳琪回个短信。”

韩兮想到刚才因为老师忽然一来，吓自己一跳，结果就没有还没有回李佳琪短信，就转身去洗手间了，到那里藏在厕所的隔间，关上门就没人看见了，韩兮想着加快了脚步。

进了洗手间的隔间，韩兮关好门掏出了手机，开始回复李佳琪短信：张毅最近……打了几个字韩兮又删掉了，本来想着不回了的，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总觉得不回不大好，到底怎么说呢？

韩兮想了想，又开始打字：张毅，还好。你最近一个人在学校怎么样？

李佳琪等了一节课韩兮都没有回她短信，终于又一节课刚上课一会儿，她感觉到了口袋里手机震动。趁老师回头在黑板上写板书，李佳琪把手机藏进了校服袖子，然后夹在了课本里，幸亏桌子上书堆的比较高，李佳琪打开手机去看短信。

张毅还好？自从上次自己打他一个耳光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想跟他道歉，现在的自己哪怕听到他说一句原谅自己就好，哪怕以后做陌生人都好，就是希望他可以原谅自己当时因为一时冲突打他的一个耳光。

李佳琪想了想，抬头看了一眼老师，他没有朝自己这里看，说来也是，上次自己考得不好，现在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老师估计早就懒得管自己了。

但李佳琪还是把桌上的书移了移稍微再遮一下，怕老师看到。嗯……李佳琪想了一下，飞快地打字发了过去。

韩兮发出去消息，没一会儿，手机就又震动了，韩兮划开手机一看：周五下午我想假装生病请病假去你们学校看一下张毅。

看着这条短信，韩兮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地紧张和慌张，这……假装生病请假？那不是骗老师吗？万一被她家人发现了，而且……她怎么进来这边？省重点学校门口是有门禁的，都是刷学生卡才能进来，今年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特意弄的，而且门禁卡的磁卡是和家长的手机号绑定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进来，家长都会收到短信。

你可能进不来，学校弄了门禁卡，要本校学生刷卡凭卡进出。韩兮发了短信给李佳琪。

很快就又收到了回信：你看看谁能借给我用一下，我可以有偿。

不是吧……李佳琪到底想干什么？韩兮有点不能理解李佳琪：你要过来这边干嘛？周五下午都快周六了，你可以周六去找张毅的。

手机又有回信：我还想去看看日本高中女篮的女生，拍张照。

我可以给你拍发给你。韩兮回了这条信息，心里有点担心李佳琪，她干嘛就非要周五下午请假来自己的学校呢，周五明明都快周末了，就差那一点点时间吗？

李佳琪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必要来自己学校的理由了吧，韩兮刚想开门出去，结果手机又震动了，韩兮划开一看：你就给我借个能让我进来的卡就行了。

韩兮想拒绝了，第一次想拒绝李佳琪，但是……看了眼短信，韩兮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先不理她，让她冷静一下，到晚上再和她说吧。结果刚出门，就看到陈羽端了好大一盆脏水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接这么多水？擦完了？”韩兮问陈羽。

“嗯。”陈羽把盆子放在了地上，“我把抹布洗完了以后，两个盆子的水倒一个里面了，你抹布在你盆子里，这盆子下面摞着你那个盆子。”

陈羽说着就弯腰去把上面那个盆子端了起来，一抬头却看到韩兮一脸正郁闷 ，就问韩兮：“你怎么了？”

“你先去洗抹布吧，我先去刚才咱们擦完的看台那里静静，你弄完了来找我，我跟你说点事情。”韩兮说完把盆子和抹布放回洗手间，就朝看台去了。

陈羽听韩兮这么说，就赶紧去洗手间倒水然后洗抹布了，是遇见什么大事了吗？看韩兮那样子好像很苦恼啊。洗完抹布陈羽朝看台走过去，老远陈羽就看见韩兮一个人坐着捧着下巴看着下面空空的场地在发呆，走了过去刚坐下，陈羽就忍不住问：“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好惆怅啊。”

“李佳琪跟我发短信说周五下午想请病假偷偷来咱们学校里玩。”

“周五咱们都还要上课啊……”陈羽想了一下，“而且周五基本都是主课，咱们又不是周五有体育课，而且周五咱俩又不会像今天一样不在教室。”

“她说她要来找张毅……”韩兮一想到就心烦，“周六不行吗？唉，我好烦啊。”

“嗯……”陈羽看了眼韩兮，接着说，“咱们学校现在有门禁卡，你跟她说了吗？”

“说了啊，而且我说了绑在家长手机号上，她还让我去借一个给她，我去哪里给她借！她现在在学校都不学习的吗？！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期末考试她考不好的话就算了，后面好好学习啊，张毅都不和她在一个学校了，她竟然还想着来咱们学校找张毅。”

韩兮光想想就觉得生气，这还是初中时候自己认识的李佳琪吗？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吧！以前她最起码做事情不会强人所难，现在自己都说了有门禁了，她却还怂恿自己去借卡。

“我觉得这事情让张毅想一下比较好？”陈羽问韩兮。

韩兮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结果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了张毅的声音：“哟哟哟，你俩是在干嘛？”

韩兮一惊，回头看到张毅和蓝语静从上面的看台慢慢的正往下面这几排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堆泡沫板和贴纸，就问：“你们是过来干嘛的？”

“贴标识，箭头指引，就是简单布置一下。”蓝语静在跟在张毅身后说。

“张毅，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快点。”韩兮想起了刚才李佳琪的事情，正好跟他说一下。

张毅一听就走了下来，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什么事？”

“李佳琪说周五下午想来咱们学校玩……”

“她们学校放假了？”韩兮还没说完，张毅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就是想说这件事，你听我说完。”韩兮看了一眼张毅，顿了一下接着说，“她说她请病假偷偷来找你，顺便看一下日本女篮的女生。”

“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张毅想了一下说，“你就跟她说，咱们学校现在有门禁了，她进不来的。”

“她让我给她借卡。”

“你就说你借不到。”张毅想都不想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