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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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厄运来的这样突然,仿佛被抽去了骨髓,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没有力气,只会流眼泪。怎么想都想不通,女儿平时那么乖巧听话,怎么会无缘无故跳楼呢,才十几岁的孩子,一定是有人害她,或者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陈主任这样以为。

可经过了一番调查,警方人认定陈诺诺确实是自己跳楼自杀。当然是有原因的。

由于夫妻两平时工作忙碌,很少有空关心女儿,平时也只是检查一下作业,大部分时间是打发女儿去看电视。询问了班级的同学才知道,女儿一直被班级里的几个不老实的男孩欺负,刚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捉弄一下,可后来越来越严重。据知情同学说,那几个小男孩经常把诺诺逼到角落,然后在诺诺脸上画画,后来往诺诺嘴里倒辣椒粉,用大夹子夹诺诺脸,再后来竟然往诺诺身上撒尿。后来又有女生欺负诺诺,并逐渐升级到了拳打脚踢的地步,诺诺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爱与人交流,而陈主任和妻子竟然以为是女儿太乖巧听话,丝毫未能发现她的异常。

那天,诺诺上讲台擦黑板,突然从台下飞来一本厚书,坚硬的部分正巧砸到了诺诺的脑袋,诺诺疼地眼泪直流,而台下却哄堂大笑。一个长的高大的女生上台,二话不说就扇诺诺就巴掌,边扇边口口声声道,“你们看,你们看,她不敢反抗吧,反抗我就弄死她!”

当天下午,诺诺爬上教学楼,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一朵生命,就这样被摧残消逝。

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在长达一年内经受的侮辱和伤害。那些被人嘲弄的时刻,那些旁观者冷眼相看熟视无睹的时刻,那些想要向父母求助却又紧闭嘴巴的时刻,是无助,是痛苦,是弱小心灵的一次次碾压,终于,欺凌打败了苟且偷生的可怜本能,因为生活已经不再有乐趣和阳光,那是一页又一页的黑暗和绝望,打破了希望。往前一迈,跌下去,就是解脱。

诺诺解脱了,可留给父母的是无限的自责和永恒的伤痛。那些欺负诺诺的人呢,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愧疚?很难说。

校园欺凌,是人暴力兽性的映射。被欺凌者是校园里看不见的弱势群体,他们往往因为性格上存在缺陷,不合群,而遭到周围的孤立,逐渐遭受到变本加厉的欺凌,继而导致悲剧的发生。所以,应该怎么办?坏蛋都喜欢挑软柿子捏,而如何判断是否是软柿子他们就会进行试探,如果你第一次第二次没有反抗,他们就会认定:好了,这个人好欺负。他们就会一直欺负你,等到你再想反抗,那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欺负地不想反抗不会反抗了。而诺诺,就是因为最开始的逃避,一步步走向深渊。

而那些欺负诺诺的学生,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的惩罚,可能在他们眼中,只是少了一个可以欺负的人。

由于法律的庇护,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代价如此之小,可能受到的惩罚如此轻微,这也许是校园暴力真正大行其道的原因。这个社会真正迫切需要一个既能保护被欺凌者不受恶意欺负,又能保护那些欺凌者不走上歪路,还能让旁观者得到正确价值观的体系。只是,这样的体系似乎还与我们遥遥无期。

所以,在体系到来之前,我们要先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只要受到恶意的欺凌,你最开始就要反抗,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不是好欺负的。

而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坏,你越是不反抗,他就越变本加厉。为什么,因为他就是坏。记住了,反抗,打不过也要反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陈主任失去了女儿,那最痛苦最自责的几天,头发,都白了。

陈主任说的时候哭得像个泪人,也把星澜哭痛了。从小到大,星澜最看不得别人哭,恨不能把陈主任的痛分担过来一点点,可是还是无能为力。

星澜的工作恢复了正常,只是时不时发现张芳芳在恶意看着自己,星澜早已经不怕了她,随她去吧。工作了一天,星澜还是觉得浑身乏累,洗澡的时候搓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也许是上午的搬筐子伤到了元气,星澜自我安慰。

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慕俞今天打了十几个电话,星澜心里早就想通了,或许是自己在吃不存在的醋。满心欢喜给慕俞打过去,电话那头是嘈杂的声音。

星澜本想好好和慕俞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毕竟现在自己情况稳定了,不用顾虑慕俞再有多余的担心。可刚接通电话就听见慕俞扯着嗓子喊,“喂,喂星澜吗,你怎么不接电话。什么,你说什么,哎呀不行我这里太吵了,我们今天晚上在海边办了个party,你要是在就好了。我听不见你说话啊,再晚一点给你打过去好吗。就这样,拜拜。”

星澜还没怎么说话,慕俞就把电话挂了。星澜拿着电话愣住了,细细回味刚才的电话,躁乱的音乐中混着的女生的尖叫,星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昏黄的路灯下,星澜蹲着哭起来。

一夜,星澜辗转反侧。一是因为慕俞的行为让星澜怀疑,让星澜担心,让星澜手足无措。二是腰已经开始报复自己了,不停地酸痛。

第二天,星澜红肿着眼睛。即使星澜坐着,可不一会儿就感到乏累,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时间越久,工作的乏味和无聊就更显露了出来。想想此行的目的,星澜又坚定了自己。

星澜还是听了慕俞的解释。刚到台湾大家都水土不服,慕俞也不例外,再加上旅途睡眠不足,大家都虚弱休息了两天。等到调整好了状态,一行人接受校方的邀请,在几个当地志愿者的引领下,在台湾各个有名的景区玩了几天。那天星澜给慕俞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大家都去游泳,一个帮忙拿东西的女孩接了电话。后来初赛十分顺利,校方又在海边举行了party。星澜接了电话慕俞就一直在说,显然他玩的多开心。说什么解释,明明就是对星澜变相的炫耀。星澜失望,突然觉得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外出打工的事情,还是一个人。

慕俞忘记了这段时间冷落了星澜多久,还沉浸在新环境新事物的兴奋中,根本觉察不到星澜的反面情绪。

若是面对面说明多好,慕俞一定会看出星澜的心思。可是,没有。

慕俞还说会从台湾邮寄东西给星澜,星澜严肃拒绝。邮寄到家里两人的关系不就被发现了吗,邮寄到这里打工的事情不就被他发现了吗。不行不行,我不要!星澜坚决地说。

慕俞察觉到星澜的异常,但找不到原因,自己是没有错啊,真是想不明白星澜怎么了。十多天来的第一次深入交流,最后还是以不愉快收场。

星澜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与慕俞的差距,那种差距,不单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面的追求。星澜工作的时候总是在想: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地方,难道真的是为了钱吗?钱,只是一种手段,渴望父母能够不再迫于生计为生活辛苦奔波,才是星澜的终极目标。可是星澜知道,道阻且长,山高路远,所以现在只是想减轻一下父母的压力,换句话,也是减轻自己的压力。

一天要看几百遍墙上的时钟,看一眼,再看一眼,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太慢,一分钟被拉扯地十分钟漫长似的。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宿舍躺着,半夜却总是被上夜班的周姨和另外两个女生吵醒,他们旁若无人地大声说话,星澜提醒,却还是没有用。再加上思家心切,经常在睡梦中痛哭醒来,白天更是没什么精神。一个周过去了,漫长如一个月,可想到回家之日遥遥无期,让星澜痛苦不堪。

再加上刚转夜班,晚上工作白天休息,可根本休息不好,精神恍惚地像灵魂被抽离。晚上星澜依旧是往传送带送香肠,送着送着竟趴在筐子上睡着了,很快就被别的同事叫醒了。可同转夜班的张芳芳看见了,大肆宣扬,说星澜仗着陈主任做靠山,总是在工作时间睡觉。

可陈主任知道了并没有责怪星澜,反而体贴地问候星澜最近的休息情况,得知星澜抵抗不了休息规律,白天总是睡不好,陈主任许诺说会尽力找别人与星澜换一下白班,只不过需要时间,星澜万分感谢。另星澜惊喜的是,陈主任每次还都从家里带一些星澜从未吃过的稀奇东西来,又时常嘱咐别的同事多帮助星澜。在他眼里,星澜只是个如自己女儿的孩子,有些时刻,星澜觉得陈主任像星爸那样对自己好。说真的,要不是陈主任的这份慈爱的温暖,星澜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陈主任知道了并没有责怪星澜,反而体贴地问候星澜最近的休息情况,得知星澜抵抗不了休息规律,白天总是睡不好,陈主任许诺说会尽力找别人与星澜换一下白班,只不过需要时间,星澜万分感谢。另星澜惊喜的是,陈主任每次还都从家里带一些星澜从未吃过的稀奇东西来,又时常嘱咐别的同事多帮助星澜。在他眼里,星澜只是个如自己女儿的孩子,有些时刻,星澜觉得陈主任像星爸那样对自己好。说真的,要不是陈主任的这份慈爱的温暖,星澜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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