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确定这样能睡着?”雪有泪趴在床榻上撑着下巴看着此时靠在竹椅上的阿木问道。寒秋深夜,虽未起风,但也是折胶堕指,冻冷侵肌。她盖两床褥子才尚且暖和,这阿木只着一身单衣靠着冰冷的椅子睡,想想便觉得于心不忍。为了保护自己,他竟这样坚持了数日!往日从电视剧里看到的奴隶都会想方设法逃走,看来她这个阿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主人,夜深了,有阿木守着,你就放心休息吧!”阿木漫不经心地说着,他双目微闭,手中的剑握的甚紧。
这话哪里是给雪有泪吃定心丸,她反而更加睡不着。让一个美男子受凉,简直天理不容啊!“你要不和我一起睡吧!”她的话刚落,只见阿木惊讶的睁开眼,在奴隶场里的管事曾告诉过他,被买走后要把主子看的比天王老子还要重要,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做奴隶的本分。可当听到雪有泪的话后他还是迟疑了,毕竟自家的主人是女儿身。
司徒族惨遭灭门的前一天,那时的阿木还不叫阿木,是个没名没姓,无亲无故沦落成奴之人。那天阿木被教训,是司徒允菡拦下皮鞭才使他幸免于难。他也依然清晰记得买下自己的司徒允菡将他带到一个幽僻的小径后把手中的卖身契撕得粉碎,并嘱咐他一直往北就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那时的司徒允菡落纱掩面,声柔如弦,她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阿木后转身和丫鬟出了小巷。不愿离去的阿木跟随司徒允菡来到丞相府外,只听从里传出阵阵哀嚎…
“阿木…阿木…”耳畔雪有泪的声音打断了阿木的回想。
“主人。”回过神的阿木呆呆的答道。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雪有泪有些懊恼,现在这里是古代,她方才的话太过开放,阿木那个呆子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浪荡之人。
“我…我…”阿木的脸羞红了一片。
这个呆子!“我什么我,我只是觉得这样睡你会着凉,才让你睡榻上,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不会才怪),算了明日还得赶路就不和你说了。”说罢,雪有泪侧过身背对着阿木,脸泛红到了耳根。
阿木静静望着雪有泪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一颗心更是随着竹影随风动摇。
次日,阿木来到雪有泪的榻前,再不叫醒他这个主人会误了赶路的时辰。“主人!主人醒醒!”
雪有泪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哎呀,芬迪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我记得今天没有通告啊!”说着用被褥盖住了头,继续做着梦。
糊里糊涂的阿木怔了怔,而后继续说到:“主人,再不起来等太阳落山后就不能赶路了。”
话音刚落,雪有泪突然坐了起来往阿木的脸上嘬了一口又睡下了,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芬迪你最好了,你就把今天的通告都推了吧,我正和冯导签约呢!”
还在一片茫然中的阿木一动不动的坐于榻前,他缓缓抬起手抚上脸上的那片灼热,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明月高空挂,情愫由心生。
雪有泪百无聊奈的扒着饭菜,心中很是不爽,为什么拍戏是梦而眼前这一切不是梦,还有那个时时刻刻保护自己的阿木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毫无食欲的她放下碗筷走出竹栈,沿着唯一一条木径走去。
小径深处,一处房屋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雪有泪走进房间一阵血腥味令她作呕:“这是什么味儿啊!”转眼瞥见了窗沿的那仙人。
“你当真是神仙,不是骗人野道?”雪有泪走近问道。
“……”仙人不语,继续背着她似是在炼药。
“你可知我从何而来?”雪有泪继续问道,眼里增加了几分期待。
只见那仙人漫不经心转过身,“天意。”说着意味深长的捋了捋胡须。
雪有泪心中生疑,这老头定是知道什么但又不肯道破,不是电视里经常演的那种算命先生“天机不可泄露”么?什么剧情里都有几个卖关子的人,扫兴!雪有泪想着也罢,看那仙人另一只手里摇晃着一个青瓷瓶,她突然好奇起来。
“你手中的瓶子里是什么?”
“…肌露…”仙人如实答道。
“肌…露,是何物?”雪有泪凑近仔细观察。
“采自人心!” 说罢便将手中的肌露放置锦盒。
雪有泪吓的跳到一米开外,“你,你,你这哪是神仙,分明是魔鬼!”她这才看清屋子里四周的瓮,想想恶臭是从瓮里散出的。
正当她惊慌想逃时被仙人一指定住,“你要做什么?我的心不好!哦,对了,我有心脏病,病变了都已经,是黑的有毒不能入药!大爷,求放过,呜呜呜…”雪有泪哆哆嗦嗦的说着,她还指望着留着小命打boss呢!
“老生只是想提醒你,出了谷断不能提及这里,恐生祸端。”说着他从袖里掏出一粒药丸嵌入了雪有泪的手腕里。
“疼疼疼!你对我做了什么?”只可惜自己动不了,不然早就反抗了(反抗无效)。
“这是一粒救人的药,如今我将它嵌入你的肉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否则当即暴毙!”仙人有意提醒。
雪有泪欲哭无泪,“暴毙?这分明是毒药嘛,万一感染了我怎么办?”
“药方到用时,你自会知晓。”说着他拿起锦盒拂袖而去。
“唉!你不把我解开再走么?什么人呐这是!喂!来人呐,救命啊!阿木!阿木……”
“呲呲…”此时瓮中出了声响,吓得雪有泪一机警,泪花夺眶而出,“啊啊啊…来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