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在中学同学聚会的酒桌上,有一个同学,同学们都夸他妻子长的漂亮、贤惠、通情达理。这个男同学高兴了,说了他和妻子恋爱时候的小插曲。一天女朋友去他家,也是第一次去他家,他也非常的爱她、喜欢她。晚上,女朋友要回家了,那个时候女朋友的家离他家有二、三十公里的距离,得坐小火车回家,也就是煤矿职工的专用通勤车,晚上五、六点钟,那个时间就是一趟车。
他为了把她留住,为了更好的发展他们之间的感情,耍了一个小小的伎俩。他趁着女朋友不注意,偷偷地把自己家的石英钟的时针往前拨了一小时。女朋友那个时候也没有手表,等到他送女朋友回家到车站的时候,小火车早就开走了,已经晚了一小时,女朋友不知道缘由,问了同学:我们怎么晚了呢?我看了钟不应该晚哪?男同学说:可能是我家的钟不好使了。公交车只有到市里的车,没有到女朋友家的车,男同学把女朋友留下来了,女朋友不知道是他搞的鬼。回不了家了,只得又返回他家,在他家住下了。那一个晚上他们谈的很好,取得了女朋友的芳心,定下了终身,男同学达到了自己的愿望,心里好惬意,心里好高兴。近四十年了,说起这件事情来男同学还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趾高气扬,高兴的不得了。后来女朋友成了他的妻子。他善意的欺骗了他当时女朋友,他未来的妻子。
听完这话,祥龙想到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同学的心眼,虽然自己不乐意让呈凤走,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让呈凤走。如果当时有同学的心眼,该有多好?路过附近火车乘降所也看到了已经有100多人了,准备上车了,说明再有十分钟八分钟的火车就要来了。路上慢慢的骑着自行车,也就是晚两分钟的时间。呈凤就赶不上火车了。在撒一个小谎,妳看了吧?老天都不让妳走,让妳在我家住下,自然而然呈凤就走不了了。呈凤妳就得回来,我们就可能都回味过来,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时间如果能倒流该有多好,空间能穿越该有多好,我也像同学那样把呈凤留住,做我未来的妻子。
我努力三年了,盼望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多么的希望和呈凤由同学成为朋友,由朋友成为好朋友,由好朋友成为恋人,由恋人成为我的媳妇,由媳妇成为老伴。可惜呀!中间我们就断开了。听到同学这话,祥龙一阵子心酸,回忆起和呈凤的往事,自己闷闷不乐,这顿饭没有吃好。
祥龙我对妳呈凤是一眼万年的动心,第一次看到妳就动心一万年啊!怎么还有这样的美人呀!她是谁,因为在这世界上,呈凤在祥龙眼中是最美丽的,祥龙仔仔细细的看着心上的人。
别人跟呈凤无法比拟,祥龙想爱呈凤到永远。也没有想起来解释自己的想法,可现在祥龙就是想解释解释,时间不允许。不知道呈凤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解释可能她也听不进去了。呈凤的心里变化太快了,就这么三五分钟的时间,看呈凤的样子确实真的不想理睬我了。不知道以后发生什么?真的是往自己不希望是方向发展吗?心里想以后再解释,有没有可能不知道!看着火车远去了,心里一酸,祥龙眼睛流泪了,遮住了祥龙的视线,没有看清楚呈凤永远的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呈凤头也没有回的走了,真的永远的离开了祥龙吗?祥龙从内心里真的不希望那一时刻的到来,到来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窒息的气氛,使祥龙几乎停止了呼吸,深情的眼睛,望着呈凤妳乘坐的火车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爱、悔、气、苦、酸、咸、辣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今天太难受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的难受和痛苦,用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祥龙幻想着一定能越过这一劫难。
站台上冷冷清清的,就孤零零的站着祥龙一个人,多么悲哀,多么愁,祥龙你痛苦不敢说、无处说?想哭不能哭。根本看不到火车了,祥龙还是站在站台上,向火车前进的方向望着,向呈凤回家的方向望着,痴痴的呆若木鸡。
车站工作人员提醒:小伙子该出站了。祥龙才缓过神来,脸上留着泪花,迈着灌铅的腿走出了出站口。心想呈凤妳咋走了呢?妳不应该走,咱们还没有唠好,祥龙还没有把话说清楚,祥龙真的爱妳、爱妳,妳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祥龙真的爱妳。祥龙不想让妳走,可妳走了、真的走了。
呈凤你走了,真的走了。祥龙心里苦了,祥龙心里好苦啊!知道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办砸了。有生以来内心最苦的一天。祥龙想骑上自行车回家,几次都没有上去自行车。有一次竟然摔倒了,平时这一段路,祥龙骑自行车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这回身体好像松懈了,没有力气,这一次足足用了有半个多小时。
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回想着和呈凤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开始,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来了。呈凤:你早来了吧。然后,就不好意思的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呈凤低着头向脚底下看着,一只手捏着上衣的衣服角,好像有些羞涩。过了一小会我们才都抬起头来,目视在对方,我感觉到我的脸上有些发热,看呈凤的时候,她的表情像是羞答答的玫瑰,虽然看着我,但没有直视我,而是头略略的偏向一方带着微笑在瞅着我。她真的好美,真是花前月下观美人,她怎么那么多好看,犹如出水芙蓉,使我的心在激烈的跳动,心里是有生以来最甜蜜的一次。我深情的看着她,她也甜蜜蜜的看着我。
真是初次相交甜如蜜,日久天长喜变忧,除非桃园三结义,是谁友好到白头。花没百日红,人没千日好。我的心对妳还是那样啊!像崇拜女神一样的崇拜妳,就是想到妳对我的爱,心里总是甜甜的,每次见到妳心里更是甜如蜜;在我的心中妳还是那样的美丽、漂亮,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妳;我们从认识开始真的没有到一千天啊!我们相恋才五百多天啊!还没有到一半啊!距离过了六百天可能就一起顺利了,可是就差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们没有熬过来,如果我们相恋过了六百六十六天了,我们就六六大顺了,那时候我们都分配了,分配一起了,工作和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正是应验了人们说的没有千日好,可那是指朋友之间,而我们是恋人,怎么就没有超越一千天。如果超越了一千天可能我们就终生的生活在一起了。我预感到妳这一走,可能就是永远的分离了。我的心心碎了,泪水遮挡了我的视线,嘴里感到很苦很苦。
黄连苦胆人们说它是世界上最苦的,祥龙没有吃过黄连,但吃过苦胆。祥龙真的吃过羊的苦胆,那是在青年点儿的时候,因为祥龙眼睛有些近视,听老乡说吃活的一、二寸长小泥鳅鱼能治眼病,在夏季的时候,祥龙就在乡间的小河里抓过小泥鳅鱼,小泥鳅鱼活着被祥龙整条的活吞过。
在农历1975年、1976年8月15日中秋节的时候,农村生产队杀羊给老乡分肉时,祥龙每次都要了些苦胆,一天一个真的喝下去了。喝下去以后,祥龙用凉水漱嘴十多遍,嘴里还有白沫子,也没有把苦的味道彻底的清除,一直到吃饭完了以后,苦味才没有了。那是物理的苦,我从思想是就有战胜世界第一苦的决心,坚强的自我意志力能够挺得住,我战胜了天下第一苦。
可感情的痛苦,我本身就没有战胜它的决心,就是有我也战胜不了,因为它太强大了,我在它的面前我是那么的渺小,不堪一击,我挺不住啊!我败下阵来。心里真的苦苦的,我没有战胜心中的痛苦,也根本战胜不了它,我吃感情的苦已经四十年了,我成千上万次的用各种方式去洗刷它,也没有洗刷掉,苦的味道直到现在还在我的心中,可能是它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在我的心中越来越苦。
呈凤生气的走了,不高兴的走了,头也没有回的走了。不知道他们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给祥龙打击太大了。祥龙思想上、精神上的痛苦,祥龙承受不了,把祥龙击垮了。祥龙几天萎靡不振,精神恍惚,昏昏沉沉,泪水总是流在脸上,眼睛总是红的。祥龙回家就哭了两个来小时,病了好几天。
那天吃午饭的时候,吃的是早上剩下的饺子。呈凤早晨走的时候吃的是饺子,祥龙吃起来饺子,想起了呈凤,忽然难以抑制的感情心中升起!祥龙勉勉强强吃了两三个饺子,吃不下去了,不吃了,祥龙哭了,开始的时候,祥龙还能抑制点自己的情感,抽泣的哭。
爸爸看到祥龙哭了,问祥龙:咋地啦。这一问不要紧,祥龙说:呈凤走了。说完了,祥龙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声的哭起了。再后来,祥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祥龙有些嚎啕大哭了。爸爸看到这种情形,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因为,祥龙感觉到可能要黄了,呈凤刚来的时候,跟祥龙谈话的时候,要祥龙一起去呈凤家,可是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祥龙在父母面前失声痛哭近一个小时,才慢慢的平息下来。这是祥龙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父母面前这样的哭。祥龙的哭声也把弟弟带哭了。爸爸看出来了,祥龙眼睛已经都哭红了,知道可能他们没有谈好,因为祥龙没有跟呈凤去呈凤家,说话没有精神。
祥龙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在校园的丛林里嬉戏,呈凤妳在前边跑,我在后面追妳,可是,祥龙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妳啊! 后来,我看不见妳了,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妳。我大声的呼唤着妳的名字,可是,妳始终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出来。我声嘶力竭的喊妳,自己惊醒了,泪水浸湿了枕头。
祥龙的宁折不弯的性格,决定了就是心里再痛苦,也不说软乎话,就是硬挺着,自己内心在煎熬着,又时刻的盼望着出现转机。心里在想也不是我让妳走的,我也没有撵妳走,我还想留妳多住几天,是妳乐意走的,我的话妳也听明白了,做不做是妳的事情,去不去和老师说,是妳的事情,我坚决不先说。妳要是有情有义,真的爱我,是做不出来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来,因为我也是真的爱妳,我也没有说我们黄了。那么,妳就去和老师说这件事。这次妳又发脾气的走了,谁看不出来,又让我在父母面前难堪,你两次让我这么的难堪,妳怎么老是做这样的事情。妳倔强我比妳还倔强,咱们就这样,看谁先服软,
我哭是哭,但我绝不先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