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艾菁的父亲，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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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里吧？”站在艾菁一旁的淼夜说道。

自上次那不明所以的“征兆”之后，已经过去了近乎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替诺福韦海岸，一路上磕磕绊绊、披荆斩棘，他们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终于到了这里。不管那寻求已久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艾菁只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也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是，这已经是指引方向的最终尽头了，难道是在海的另一边？

“不可能。应该就是在这里，替诺福韦之森是不会离开这一个区域的。”维达里伽肯定道。虽然她没有到过精灵最初的故乡，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一点，替诺福韦区域，只有在这里，替诺福韦之森才有存在的意义，散居各地的精灵们才能够获得成长祝福，就如同妖塞的存在性质一样。这里，是精灵先祖在最初之时划下的一片土地。

“会不会你记错了啊维达里伽。”拉拉沐问道。

“不会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错，我们再在这个区域找一找吧，替诺福韦之森肯定以一种魔法形态隐藏起来了。”她确定道。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艾菁望着这蔚蓝的大海说道，波浪一波又一波地在他们脚下掠过。

“而且，这片区域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探查过很多次了。根本什么都没见到，也感觉不到。”淼夜说道。

另一方面，艾菁他们始终都没有同秋水他们汇合，如果她在的话，兴许还有一些办法。不过，比起这个，艾菁更担心他们的安危，按理说，他们早就应该在中途碰到或感受到互相了。但是，却始终没有过。

“倏——”

忽然，一道光闪过天空中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

“这是……秋水的杖。”艾菁惊讶道。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秋水的崔恩斯之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恩斯之杖飘到艾菁的身边，似乎等待着艾菁的碰触，想要确定她的身份。当艾菁伸手碰了一下崔恩斯之杖后，它旋转了几圈后，便又飞上天空，向前方的海面飞去。好像是在引导她，想要让他们跟着它。

于是，艾菁他们便跟在它后面，飞向了海洋深处。没过多久，陆地便消失不见了，他们四周全都是汪洋大海的影子。

“难道是在海的另一边？”淼夜猜测道。

话语刚落，它便停了下来，并向下方的海面俯冲了下去，然后轻轻地插在了平静的海面上。

“叮——”

一圈圈水纹慢慢像四周扩散着。

见状，他们几个也随之飞了下去，站在这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这种感觉，替诺福韦之森就在这里。”维达里伽说道。

“这……里？”艾菁有些不解。因为这四周根本没有陆地，他们完全身处在大海之中。

“肯定是这里，但是……”现在，就连维达里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艾菁。”淼夜指了指崔恩斯之杖，继续说道：“它刚刚闪了一下。”

果然，没出几秒钟，它又闪了一下，似乎是在呼唤什么。

“难道……？”艾菁不由自主地再次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艾菁迅速抽身后撤，只听“嗖”的一声，审判之刺在她和崔恩斯之杖间飞驰而过。但是，他们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在周围。毫无疑问，这是几何的招数，三十一魔团和猎魔工会的联盟团已经赶过来了。

“可恶，偏偏这个时候。”淼夜说道。

“走吧，不能把他们引到这边来，否则会波及到森林。”艾菁提议道。如果让他们毁掉森林的话，那一切都功亏一篑了。看方向，审判之刺应该是从海岸那边飞过来的。

……

…………

………………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海岸也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艾菁的心却越来越乱，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答案就在前方。她的眉头紧皱，淼夜留意到了艾菁的不安，他紧紧地握着艾菁的手，试图让她更安心一些。

在海岸的沙滩上，站着两队人，一队是帕沃带领的三十一魔团成员，司卡纳、方中和几何；另一队则是“毅民”带领的猎魔工会成员，寰字和衣氏子。

当艾菁看到“毅民”的时候，她整个人瞬间怔住了，目瞪口呆。他……还活着？我的父亲，还活着……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泪水在脚步间不止掉落，她哽咽地对“毅民”说道：“爸……？”

“什么？？！”

这回淼夜才明白刚刚艾菁为何那般反应，只是，他和父亲之间，似乎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在艾菁身后的维达里伽和拉拉沐也完全呆住了，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艾菁的父亲出现在这里？？

寰字和衣氏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确实，如此，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误会，艾菁确实在叫他，他们的会长，“毅民”。可是，他怎么会叫毅民？难道他用的是假名字？

“真是有意思，人类这种生物。”帕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几小时前，在路途上——

“在这次减员之后，现在我们优势已经很大了。况且，我们还有你手上的武器，褚安思。”司卡纳说道。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帕沃问道。

“趁现在灭掉他们，永绝后患。万一到那个时间点，出错了的话，岂不是更麻烦。”司卡纳提议道。

“毕竟，如果那个叫做‘毅民’的家伙在见到艾菁之后反咬我们一口，那时候不是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解决掉他？”几何和方中也比较赞同司卡纳的提议。

只见帕沃笑了笑，说道：“放心，他绝对不会。”

“为什么您这么确定？”司卡纳不解道。

“因为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人类，眷恋着过去，走不出来。”帕沃无比确定地说道。

见帕沃这么自信，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他们相信帕沃的判断。

现在——

“他到底是……？”一旁的司卡纳问道。

“他的真实名字是艾民，而且，毫无疑问，他的身份就是艾菁的父亲。”帕沃回答道，狡黠的微笑渐渐地划上他的面颊。

383-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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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菁的父亲驻足原地，没有挪动一步，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些年，你还好吧？你去医院看我的时候，我其实都是知道的，谢谢你。”他说道。原来，当时艾菁的父亲其实也是受到了“白日”的影响，只不过，他并不是精神病，只是一时的癔症。他属于“怀疑者”，这给他带来很多的精神困扰并长时间处于一种心理两难境地。

虽然怀疑者的觉醒时间很漫长，但是，一旦觉醒，他拥有的不仅仅是让人生畏的能力，而且他也会变得更加“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爸……”艾菁哽咽地往前走去，走向她的父亲。

这边的的司卡纳显然有些担心，因为照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很明显是对他们不利的。所以，她想要趁机解决掉艾菁，但是却被帕沃的一句话拦了下来。

“放心，”他伸手拦在她的身前，继续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耐心看。”

艾菁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她本以为父亲已经死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切早就已经变了质。

“是你自己‘取’还是我来动手？”突然，艾民话锋一转，冷冰冰地对她说道。

“‘取’？”艾菁停下了脚步，她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的表情，完全就变了模样，没有一丝亲人之间的挂念之情，就如同对待一个陌路人一般。

“你的眼睛，记得吧？你母亲的视网膜在你的双眼里。”艾民挑了一下眉头，提醒了女儿一下。当艾民觉醒之后，他始终都没有原谅过自己的女儿，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女儿任性所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他的妻子李菁也不会慌慌张张地出门去寻找她。如果不是这样，他的妻子也不可能会出了这样的意外身亡。

艾菁渐渐地睁大了眼睛，她在那一刻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但已经不是当初的父亲了。可对于他说的话，她却无从反驳，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始终都没有忘记过……

“你把她的爱夺取了，事实上，你却根本不值得她的爱。你只不过是一个我们的爱情证明罢了，你胡闹任性、离家出走，你这种不明事理的孩子是可以再生，但是如果人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艾民异常的冷静，“理智”得让人感到害怕。

艾菁很清楚，那个时候，确实是自己不懂事，那一切也确实是她所造成的，这她不会否认。但是……

“可我们之间的亲情，就能够……这样轻松的一带而过吗？”艾菁沙哑地说道。

“我说了，这种后建立起来的亲情，是可以代替的，是天生的。但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才是在相遇中建立的，永恒的东西。说白了，你是可以替代的，你不值得让我们付出这样的代价，改写一个家庭的命运，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家庭呢，都是因为你。”艾民将憋在心中的话倾泻而出，他的脸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就像是一个邪恶的人性阴影一样。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在艾菁身后的淼夜按捺不住了，他直接冲上前来，亮出爪刺，“让我解决掉他吧。”

就在他的爪刺即将穿透他头颅的那一刻，艾菁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淼夜的手上，将他拦了下来，“淼夜，谢谢你，但是，这个事情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

话语刚落，艾菁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直接便将双眼剜出，鲜血瞬间殷红了脸颊，她将眼球拿在手中，然后向前丢了过去，说道：“我现在不欠你什么了，如果你连这条命也想收回的话，恐怕要等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才行。”

“艾菁！！”淼夜立刻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将其缠在艾菁的头上，蒙住“双眼”。

“可你是否有想过，我也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难道我就能决定是否被不被生下来吗？”艾菁哽咽道。两行血泪将布条浸红。

维达里伽和拉拉沐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艾菁的父亲吗？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们两个直接飞了过去，跑到艾菁的身旁。维达里伽迅速扇动了几下翅膀，让光屑飘落在她的双眼处，迅速减轻了流血状况及其所带来的痛楚。

“真是一个过分的人！你还是人类吗！？”维达里伽吼道。

但是艾民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他看了看手中的眼球，失心疯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终于，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

“真是可笑，不过是个人类罢了，真是可悲。不过，”司卡纳顿了顿，继续说道：“艾菁现在失去了视觉，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没想到一切这么轻松。”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一直追随的人。”衣氏子轻声自嘲道。寰字只字不语，似乎有些失望，其实，他也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虽然艾民已经听到了衣氏子的话，但是他根本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走到远处，颤抖地打开隔绝盒，就连寰字和衣氏子都从来没见过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原来，那里面是由无数枚GB提炼而成的黑暗生物生命结晶，它色调灰暗而神秘，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那是……？！”方中惊讶道。

“他到底要做什么？”几何不解道。

“他是想要复活他的妻子，这也是他创办猎魔工会，联合GB价值组织的原因。”帕沃的话语中透露着蔑视。

“就这！？果然如您所言，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司卡纳嘲讽道。

艾民将眼球放在结晶旁边，然后在那上面用魂力流动绘铸了出了李菁的身体轮廓，想要凭借妻子的“余温尚存”的身体部位，结合生命结晶，将妻子的生命气息注入他所绘铸的身体轮廓当中。

但是，这不仅需要施术者强大的魂力储备，还会消耗掉他的一部分生命力。

渐渐地，果然如他所愿，李菁慢慢地“形成”了，从骨骼、内脏到血管皮肤组织……与此同时，结晶和那双眼球也瞬间蒸发不见。

当成功“复活”后，艾民也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难道真的能复活！？寰字有些惊讶。因为人类不同于魔，如果能复活的话，魂魄肯定是复活的必要条件。而且已经死亡那么久了，恐怕魂魄早就已经散掉了，记忆也找不回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听说过能够完全复活人类的方法。

“菁，是你吗？”他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她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眼神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懵懂而单纯。听到艾民的话后，她踉踉跄跄地走向他，然后一把将他拥在怀里。

“是我。”她轻声在他耳边呢喃道。

“终于再次见到你了，终于……”他哽咽道。泪水淹没了那骤生的皱纹之中，将其填满、溢出……

滴落在地……

384-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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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艾民怀中的李菁挣脱开他的怀抱，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她的父亲啊！”

“我是谁！？这是哪里？？”

“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不，我到底是谁？？”

她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艾菁，双手捂着脑袋，行为诡异而古怪。

“看来还是不行，复活一个死了那么久的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她已经失去思维能力了，记忆的残渣快要把她逼疯了。”寰字平静地说道。

“……妈？”艾菁轻声问道。黑暗中，她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感到很安全，很熟悉，就像是过去一样。即使她深处黑暗，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往日的种种也在黑暗中迎面扑来。

听到艾菁的话后，李菁瞬间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份一样……

“艾菁……？我的女儿，你的眼睛怎么了？”她看着艾菁说道。她脸上的泪水干涸，眼神也不再空洞，她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她转向艾民，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重新一起生活吧，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艾民微笑道。但是此时，他的笑容只会让李菁感到悲伤，甚至后悔自己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只懂得疼妻子，不懂得珍惜和孩子之间血浓于水的羁绊的人，是不值得与之相伴余生的。

“我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就让一切随风消散吧。”说完，她在艾民脸颊轻抚了一下，他的身体瞬间化作灰烬，魂飞魄散。继而，她也变成烟尘的轮廓，朝艾菁飞了过来……

“你想要做什么？”淼夜警惕道。

“放心，孩子，让我来帮助她。”她微笑道。

起先淼夜还有些迟疑，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敌意，所以便也没有过多阻拦。艾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慢慢地伸出手来，然后打开手掌，李菁也同样如此，母女二人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她们终于再次相见了，以，这样一种形式。

“对不起，妈妈。”艾菁哽咽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从来没有怪你，怎么会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母亲呢，妈妈直到最后都始终惦记着你。”她轻轻地摩挲着艾菁的后背说道，然后她将双手放在艾菁的肩膀上，正对着她嘱咐道：“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跟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不行，阻止她！”帕沃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是。”他们三个点了点头，便一同冲了上去。

“轰！！！”突然，在地面喷出一道岩浆，挡住了他们前方的去路。

“不好意思，你们不能通过。”寰字和衣氏子站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路。

“司卡纳，你过去，我和几何牵扯住他俩。”方中说道。

不过，已经为时已晚。烟尘形态的李菁直接钻进了艾菁的眼窝之中，随即，蒙在眼睛上的布直接掉落在地，艾菁的双眼重新归位。

艾菁眼皮微微一颤，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的双眼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她的瞳孔已经扩散，变成了灰色，毫无生气。她的世界变得灰蒙了起来，她能看到周围的环境，但是生命体的话，只能看到两种，一种是对她怀有敌意的对象，另一种则是爱着她的对象。两种对象有着轻微的色调区别。

“艾菁，能看到我吗？”淼夜激动地问道。

艾菁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了，知道吗？”

“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艾菁应了一声。

他默默地流着泪，但艾菁还是感觉到了。是啊，她怎么能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命呢，那样的话，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公平……

“够了。”帕沃一跃而起，跳到在艾菁和淼夜面前，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司卡纳。”帕沃摆了摆手。

“是。”在他身后的司卡纳明白帕沃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便随意地将布袋扔在了他们脚下。继而，秋水的头颅从布袋里面滚了出来……

“你还真的有很多帮助你的伙伴，既然他们那么想你，我就把他们给你带过来了。如果他们再多拖一点时间的话，兴许还真的有些作用。”帕沃冷冷地说道。

“秋……秋水……？”当艾菁看到“秋水”时，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无力地扑在地上，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悲伤的事情不断，艾菁已经伤心得流不出泪来了，也许是伤心过度，也许是已经伤心得“麻木”了。

她轻轻地拿起袋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还有琳达姐、雪玥等人的头颅……

“放心，我已经冰冻处理了，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坏掉’。”帕沃继续说道。他知道人类的这些情感羁绊，想要彻底激怒她。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冲动的话会导致她做出不不理智的行为，这也是他想要的目的。

“拉拉沐，麻烦你把我的‘朋友’带到安全的地方。”艾菁声音颤抖着对拉拉沐说道。

“好的。”拉拉沐拿起了布袋。

“维达里伽，你也跟拉拉沐走吧，这里不安全了。”艾菁说道。

“可是……”维达里伽还是有些担心他们。

“放心。”艾菁微笑道。

“放心吧，有我在。”淼夜说道。

“那好吧。”维达里伽点了点头，然后便同拉拉沐一起飞走了。尽管维达里伽不想离开，但自己变身掌握得还不是很熟练，很可能会让他们分心。

“别！别想走！！”司卡纳吼道。作为堕灵的她，本是和维达里伽一样，都同属于炜灵，但是自己却没能成功进化，反而成为了另一个极端，堕灵。这是她非常愤恨的事情，所以，也对维达里伽充满的嫉恨。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维达里伽，如果不是帕沃当时在旁边，她可能就已经冲了上去。但是现在，眼见着她要离开了，司卡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唰——”

一道风刃从司卡纳面前扫过，她被迫后撤躲去。

“别想太多。”淼夜说道。

“开始吧。我想你们也等得不耐烦了。”艾菁走到淼夜旁边，对面前的帕沃和司卡纳说道。

“哦？看来能给我带来一些乐趣呢。”帕沃饶有兴致地抬了下眉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淼夜继续说道：“淼夜，如果你现在回来的话，我可以不杀你，毕竟你是我最欣赏的成员。”

见到淼夜他并不感到奇怪，可以说，他是三十一魔团里最强的几个成员之一，凭品都一个，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

“您什么时候也会做这种事了，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淼夜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好吧。”他哼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