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三皇子就道:“此次尖子兵大赛,作为各国领队者,我们都来到大赛的最前线,驻扎赛场,本王是皇子,这位在南梁也是举足轻重,可为何偏偏你们西秦的尚书,留在了大夏朝的京都,这对于联盟来说,是不是不太有诚意。”
明显的,西秦在作弊啊!
大家说好了联盟,结果你们自己悄悄去了大夏朝。
还私下见了齐王。
而且,你们西秦现在要出兵!
我们算什么?
你们的助攻吗?
这话,立刻引起共鸣。
西秦的官员……
心头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你们以为杜尚书不愿意来大赛现场吗?
如果有的选,杜尚书比谁都愿意来!
这样,就意味着,他还有脸见人!
一个乌青的杜尚书,怎么见人!
他不要脸的吗?
西秦不要脸的吗?
可大家提出的要求,也合情合理,怎么拒绝。
一脸的为难,西秦官员看向北燕三皇子。
“不是杜尚书不来,实在是杜尚书在出发之前,身体出了些状况,病了,而现在,杜尚书被齐王留下,有许多细节需要商议。”
南梁燕王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是联盟,为什么和齐王商议的人,只有杜之若。”
所有其他官员,看向西秦官员。
西秦官员……
既然无法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就只能冷下脸来,
“我们是同盟,怎么,现在一切还未开始,大家就要内讧了吗?时间不等人,齐王那边,兴许三五天之内兴许一两天之内,就会有所动作,我们现在商议的,难道不是该如何调动自己国家最有力的力量,共同打压大夏朝吗?”
顿了一下,不及大家开口,又道:“西秦已经和齐王达成共识,西秦秉着同富贵的原则,不愿意落下各位,如果你们觉得,西秦如此做,你们不满意,你们自己去找齐王商议,如果齐王还有时间和你们商议的话!”
耐着性子解释,大家群起而攻之。
现在冷下脸来,反倒是人人安静了。
北燕三皇子和南梁燕王相视一眼。
北燕三皇子道:“大人也太过激动了,我们只是想要见一见杜尚书,具体商议一下具体安排如何操作。”
南梁那位官员就冷声道:“杜尚书如果方便,一定会来见各位,可为了京都那边不打草惊蛇,杜尚书必定不能离京,各位如果执意要商议,你们自行安排。”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梁燕王沉了脸。,
西秦的官员就道:“很明白,现在大家都在黑狐岭,杜尚书来不了,要见,只能你们进京,至于如何进京,我办不到,你们如果有办法,自己办!”
“你……”
南梁燕王有些气结。
这不是混账话吗!
可这话,话糙理不糙。
他无法反驳。
来了大赛现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光明正大的离开。
眼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南梁官员便也就和颜悦色下来。,
“今日山林狩猎比赛,大夏朝的苏清,应该就再出不来了。”
南梁燕王眼皮一跳,狐疑看向他,眼底带着警觉。
南梁官员倒是没有察觉他的神情变化,只笑道:“齐王那边派了人来,就在今儿白天,我亲自将人送上黑狐岭去埋伏苏清,她必定有去无回。”
对于在座的各位,这是个好消息,
苏清能征善战,手段狠辣,打仗打的刁钻,让人应接不暇。
除掉苏清,大夏朝等于断了半根臂膀。
人人面上,露出欢喜之色。
南梁燕王,暗暗松下一口气。
如果齐王的人得手,那慕容雪就不必拼着断了一只手的风险去刺杀苏清了。
如此,更好。
慕容家那边,他终究需要给出一个解释的。
暗自舒了口气,南梁燕王朝西秦官员道:“齐王需要我们做什么?”
西秦官员就道:“这次来参加比赛,按照之前我们和定国公的约定,各自都多带了许多随从,这个时候,大家再回国搬兵,已然来不及,齐王需要大家的这些随从,化整为零,秘密进入京都。”
几个官员,彼此相视一眼。
西秦官员继续道:“明日苏清死讯一传出,这比赛就算是彻底中断,按照规则,参赛队员会被留下进行案件调查,而我们带来的人,就没有必要了,我们可以向组委会提出,令带来的人回国。”
“他们在暗中潜入京都?”北燕三皇子道。
西秦官员点头,“不错,齐王会派人在京郊十里铺那里接应,到时候究竟如何做,齐王会安排。”
说着,他直朝一笑。,
“说白了,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如何操作,还是齐王说了算。”
这种场面上的官话,大家不过听听而已。
谁会相信,西秦调兵来大夏朝,只是为了帮助齐王呢!
无利不出兵!
暗夜中的商议,不止这一处。
京都的郊外,十里铺。
齐王一脸凝重的负手立在院中。
秋日的夜里,风很凉。
齐王的银色面具,泛着寒光,让人瞧了,心头有些得慌。
大皇子立在一侧,望着齐王,动了动嘴角,终是道:“明日就行动吗?”
齐王叹了口气,张口却是答非所问。
“容嬷嬷的本事,我见识过,很厉害,徽帮帮主……他跟了我好多年了,都是厉害的人,应该,不会失手吧。”
大皇子看着齐王,“你很担心吗?”
齐王扯了一下嘴角,转头看大皇子,“你不担心吗?”
大皇子……
担心?
徽帮帮主不过是一条为他做事的狗,不值得担心!
至于容嬷嬷,那个刁奴在太后面前做事的时候,就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
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两个狗东西!
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到底能不能顺利杀了苏清。
可齐王担心他们,他就必须也要担心。
因为,他的皇位,需要齐王替他来夺。
吸了口气,大皇子沉着声音,道:“担心啊。”
语气声调,拿捏得很到位。
这么些年,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齐王眼底泛着一抹意味深长,看了大皇子一眼,没说话。
大皇子想要说点什么。
可自从知道,齐王就是他亲生父亲之后,突然就变得无话可说,或者,有话说,却不知怎么说。
动了动嘴皮,大皇子最终没有开口。
一个锦衣小厮从院子外一路疾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