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回到商城房间后并没有立刻打开属性面板,只是静静的坐在悬浮床上,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7747罕见的没有说话,静了好一会儿7747才开口忐忑的说道:“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咳咳……你也不要这样嘛,你看我们在征服长生大道的路上又走了一步,你要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可以在做任务之余在每个位面享受享受嘛,或者将每个位面当成游戏也可以啊。”
“宿主……”
7747还准备说什么,便听到江浔忽然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将原本的系统取代的?”
“我”
7747懵逼了。
卧槽Σ(д|||)
它什么时候露馅的!
7747正准备随便找个理由忽悠江浔,却听到她又开口:“不要想着忽悠我,我好像在我的脑海里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你说我要毁了它会怎么样!”
“不要”
忽然7747激动而又颤抖的声音传出,将江浔的脑海都吼的震了一震。
“呵~”
江浔轻笑了声,一颗淡绿色的带着一条条黑色条纹的半透明圆球从她的左手虎口上的印记飘了出来。
只见圆球颤抖着身体有些垂头丧气。
真是稀奇,圆球居然还会垂头丧气,特别是这造型,真是别致。看着就像……没熟透的西瓜。
江浔挑了挑眉。
“说吧。”
西瓜又颤抖了一下,接着一道幼嫩的童音从圆球中传出。
“主人,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幼嫩的童音听的江浔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你是那颗珠子?”
江浔摸了摸虎口处的印记问道,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颗珠子是做什么的,直到有一次她忽然发现她的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一粒绿色的光点。
直觉告诉她,她可以控制那颗光点,甚至可以主宰它的生死。
即便这样,她也一直没有将这个光点和珠子联系起来,直到后来7747口误喊她主人,江浔这才大胆猜测。
当时江浔将7747的身份摸的差不多后却并没有揭穿它。
可是这次任务过后江浔却不打算再继续这样隐瞒下去了,她目前的处境不算好。
前有狼后有虎,她所在的现实位面也有人在找,就是因为这颗珠子,除了完成任务她别无选择,眼下有个现成的盟友,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如果她所料不错,现在她和珠子的位置应该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就好像末世的时候,一些精神系的异能者可以强行将一些低级变异兽收为己用。
她那时候问过一个精神系的异能者,他们的状态和她现在的差不多,当收服一只变异兽的时候,脑海中会有一粒光影,可以控制变异兽的生死。
“主人,是我。”
圆球的声音很落寞,虽然江浔不知道两人是怎么缔结了主仆契约,但是肯定不是圆球所希望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缔结的是主仆契约对吧?”
江浔话音刚落,圆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接着一声声低低的哭泣声传出。
“嘤嘤嘤,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原本是打算缔结平等契约的,可是中途出了一些差错,所以就成了主仆契约,嘤嘤嘤……”
“别哭了!”
江浔冷淡的说着,嘤嘤怪的声音最讨厌了!
西瓜圆球仿佛噎住了,整个球一顿一顿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江浔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委屈伤心难过,江浔撇了撇嘴,看了眼圆球,又看了眼圆球,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啦好啦,别哭啦,再哭,你的黑色条纹就要掉了,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谁知道江浔不说还好,江浔这话刚说出口,圆球忽然爆发起来,再整个房间内上蹿下跳,吓得江浔就怕它什么时候将自己给怼炸了。
“嘤嘤嘤,你们全都欺负我,欺负我!!!”
圆球越说越气,整个球跳的更厉害,忽然透过江浔的肚子飞了过去。
圆球整个球一愣,江浔低头看着透明的身体抿了抿嘴,整个房间的温度快速下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蹦的厉害的圆球安静下来,江浔也不再说话,只是神色冰冷的盯着圆球,圆球胆怯而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飘到了江浔的腿边。
接着讨好般的蹭了蹭江浔的……灰色裹体布。
“主人,你不要生气了吗,我可以解释的。”
江浔一言不发,继续盯着圆球,圆球干咳了一声,接着开始缓缓解释起来。
“主人,我诞生于无尽虚空,本体是世界树,虽然我现在只是一颗种子,但是我以后真的会长成世界树哒。”
圆球似乎怕江浔不相信,连忙竖起手指保证道,江浔不知道一个圆球是怎么竖起手指的,但是脑海中它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仅仅诞生我就耗费了几个纪元,按理来说我的资质应该非常好,我会很快长成世界树,孕育无数的世界,无数的灵气反哺给我……”说到这里,圆球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充满着向往。
“可是,就在我诞生的时候,我诞生的地方被虚空恶灵占据,它们把我丢进了虚空深渊,我流落到深渊里面最邪恶的厄之地,从而沾染上了厄气。
最后我拼劲全力从深渊里面逃出来,耗费了我几个纪元积攒下来的能量封印了侵入我体内的厄气,在逃亡途中,我流落到一个位面,就在我休养生息的时候,一个人接近了我,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虚空的气息,可是他的身上却也有一丝厄气,我怕他把我体内的厄气诱发出来,所以悄悄的远离了他。”
“但是我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东西,似乎总能确定我的位置,而我也能通过他身上的厄气准确知道他的位置,就在我打算离开这个位面进行最后一次自我调理的时候,我发现了你,竟然和我的灵魂契合度相当高,那就意味着你能帮我清除身上的厄气,所以我带你离开了那里,可是中途契约却搞错了,我明明是想契约平等契约来着。”圆球说到最后有些心虚。
江浔似笑非笑的看着它,没有戳破它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