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一些不是特别贵重不值得拍卖,但是放弃了又可惜的东西全都放在陈列间里供人买卖,生意还不错,趋向于现在的典当行。
这次的鉴定师一共两个,岁数都不小了,其中一个有些古板,另外一个则有些幽默,时不时的说一些笑话,江浔也点头应着。
另外四张画结果很快出来,并没有什么拍卖的必须,价格很低,四张画总共卖也买不到五百块钱。
只是最后一张,两个鉴定师讨论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什么答复。
轩辕王朝,在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可是这幅画……却让人很难说。
久远是真的,画也是非常的难得,还有其上的题字都是绝品,可是就是这个印章……
最后请来了总经理,那人好奇的看了眼江浔,江浔只当没看见,对他说的似是而非的话全当听不懂,那个总经理这才作罢。
最后仔细的看了看画,又和那两个鉴定师商量了许久,最后又是打电话,弄了许久,最后给出了九十万的价格。
如果急着卖的话可以现在就卖给他们,如果不急,可以等着拍卖,但是拍卖的价格可能还不如这个,也可能高于这个价格,全看江浔如何抉择。
“拍卖的话需要等多久。”
江浔思考了一会儿便问道。
总经理诧异的看了眼江浔,随即又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这才道:“需要七天,不过您的画比较特殊,最终拍卖的结果未曾可知,很可能价格很高,或者很低,更甚者会流拍,如果是我们拍卖行买下的话,其中的风险就是我们拍卖行来承担。”
“那就先拍卖吧。”
江浔想了片刻还是想拍卖。
一是她的画还没卖过,不知道有没有人欣赏。
二是如果卖出去,价格很可能很高,拍卖行评估的价格已经不算低了。
而且就算最后卖不出去,她也有其他的办法。
……
时间转瞬就过去了七天,这段时间赵寡妇可是尽心尽力的调养着马武德的身体。
真爱……
是不存在的。
“老马,来来来,喝点米粥,医生可是说了,你啊不适合吃大鱼大肉,所以就委屈你吃一些清汤小菜。”
赵寡妇讨好的端来一碗白米粥,煮的烂烂的。
看着这碗粥,马武德心里有些憋屈,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赵寡妇就笑眯眯的接着说道。
“老马,你想想啊,五十万啊,十年我们都赚不到,我可是找人专门打听过了,只是切一小块肝,而且肝脏生长的很快,一两个月就能长好,到时候我在给你多买一些补品补补身体,拿着五十万干什么不好啊,还有那个小贱人,手里可不止五十万,你把她女儿给治好了,去要钱还不容易吗你说是不是……”
这边钱,赵寡妇自然想要,白的的钱,又不用她出力。
马武德虽然不想去,但是赵寡妇可是在他的耳边吹尽了耳边风,时间一长,自然也是同意了。
所以吃过饭就被赵寡妇带着去医院检查了身体。
如果还是不行,就要在医院进行住院调理了,毕竟这时间太久谁也等不得。
拍卖结果要等晚上才能出来,江浔也不急,倒是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马武德和赵寡妇。
赵寡妇如今也不对着她冷着脸了,反而带着一些谄媚,打了个招呼就拉着马武德去检查身体去了。
检查结果下来一切正常,再调养几天就可以进行移植。
直到这个时候,江浔才和医院里面的人确定这件事,之后就是各种调养检查云云。
期间赵寡妇又来了一次,几次提及了钱的问题,无外乎想要加钱。
江浔只是瞥了她一眼。
“放心吧,等到移植之前,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
江浔特意的加重你的两个字,赵寡妇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你的和他的到底是不同的。
晚上,拍卖行总经理打电话过来,画已经卖了,遇到赏识的人了,价格挺高,五百六十万。
如果不是因为这幅画的作者未知,恐怕这个价格还要高上许多,另外一个就是这待考究的轩辕王朝,谁也不知道。
除去手续费,落到手里的大概有五百万多一些。
手术前一晚,赵寡妇又有些急躁的来了,钱还没到位,明天早上就要手术了,她能不急吗。
江浔依旧只说等等。
次日早上,在手术车即将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马武德终于急了,严明不给钱就不进手术室。
大吵大闹的,连一旁的医生护士都没办法,全都站在一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江浔有些欲言又止。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但是这件事他们没办法说。
“刘永芬,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五十万我家老马才进手术室,没有五十万没都没有。”
赵寡妇这时候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贱人压根就不想给钱。
不给钱就不进手术室!
“我呸!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女儿去死吧,没有老子的肝,你女儿就是等死的命!”
马武德这时候也咒骂起来。
这衣服都换了,眼看着就要进手术室了,钱竟然不给了。
江浔看着两人沉默了一瞬这才低着头说道:“安安……也是你的女儿,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吗。”
江浔低垂着眼眸,悲伤而又绝望。
马武德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又硬气了起来。
“没有钱你说个屁,我告诉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你就别想我救那个赔钱货!”
马武德嚷嚷着,四周的医生护士准备离开,让两人再具体商量个时间。
江浔摇了摇头。
“我借了高利贷,五十万,足以要了我的命,今天全都给你。”
说完江浔动手在手机上操作了一顿,五十万很快转进赵寡妇的银行账户里。
最后赵寡妇打电话给银行确认确实到账了五十万这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马武德脸上也带上了笑意,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手术这才开始。
安安也研究已经准备好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