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地位超群的武当派果然是个理想的容身之所,钱浅和阎婧玉跟着曲离上了武当山,在武当派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阎婧玉这个开了金手指的天才果然如原剧情中所说的一样,将无极心法一口气练到了第七层,而钱浅这个废柴,五年的时间也才练到第二层,白白浪费了无极心法这样顶级的内功心法。
不过五年下来,资质很差劲的龙套君钱串子也不是没有收获。第一个收获是,她改姓了!现在她有了个新名字,叫做曲桃,真的成了曲离他妹。
第二个收获是,她又有了一个新师父,一个背景很硬,能当做大靠山的流弊师父冲虚道长。对!没错,就是那个当世高手排名第三的冲虚道长,曲离的师父。
因此钱串子同学目前的新身份是,武当派小师妹、冲虚道长的关门小弟子、武当派著名天才曲离的胞妹曲桃。
说起来钱浅这位新哥哥,原著中最重要的男配君曲离,跑偏也挺厉害,五年了,他对阎婧玉那张美美的脸居然很有几分视而不见的架势,更糟糕的是,阎婧玉和曲离其实不太对脾气,曲离对阎婧玉别说喜欢了,见了面不成乌眼鸡就不错!
女主大人和重要男配关系处得这么糟,其实归根结底原因还在钱浅。这两位目前是一对儿抢妹妹的仇人。
钱浅和阎婧玉在武当派呆了五年,曲离早就将钱浅的来处摸得清清楚楚,钱浅对于自己被查个地儿掉这件事没太大意见,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就是无极门逃跑下山的小弟子嘛,她主要担心的还是阎婧玉。
但曲离似乎对阎婧玉的来处不太关心,他只关心阎婧玉为什么会带着钱浅出现在勋阳府。曲离从来没打听过阎婧玉的私事,也从来没向钱浅询问过关于阎婧玉的任何情报信息。不过时间久了,钱浅隐隐觉得,自己的师父和新哥哥对于阎婧玉的来路心里是有数的,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直视而不见的继续为阎婧玉提供着庇护。
至于钱浅,她到了武当派的第一个月,曲离就大大咧咧地向阎婧玉提出要给钱浅改姓换师父。
“小桃子的事儿我大概查清楚了,她要是还顶着以前的名字你想无极门能放过她吗?”曲离理直气壮的盯着阎婧玉:“如果你们被无极门发现,你一定是没事的,但是小桃子一定保不住命,反叛师门是很重的罪名,无极门直接杀了她也没关系,可小桃子若不是无极门的李桃花,而是我曲离的胞妹,我师父冲虚道长的关门弟子,那整个武林应当没谁敢随便对她动手。”
曲离说的是实话,这一点阎婧玉也清楚,为了保护钱浅,她思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曲离的要求。至于钱浅,她当然没意见,给牛逼闪闪的天才男配当妹妹,天上掉馅饼好吗?等她哪天出息了,没准就报仇有望了!
钱浅想,反正她迟早有一天也得和无极门对着干,和崔长老与李云舒对着干,早点换个身份和师父,还省得背负反叛师门白眼狼的骂名呢!
就这样,钱浅从李桃花变成了曲桃,对外宣称是曲离的胞妹,亲生的那种!
五年了,正经武当弟子钱浅也不算太浪费功夫,正经武当看家功夫是学了的,比如八卦掌、太极拳神马的,就是……嗯……内个……水平不怎么样!
五年了,阎婧玉已经开始修习重霄剑谱,钱浅是知道的,她用一柄极重的玄铁重剑代替重霄剑,日夜勤苦练习。那柄重剑,钱浅双手都没办法拎起来,但阎婧玉单手就能将它舞得气势万钧。使用重剑,看起来容易,实际上需要吃很多苦,钱浅后来才知道,就算是武侠世界,也没有多少人敢使用重剑。重剑对于剑客的要求实在是太高,好剑客需要将沉重的铁剑使用到轻巧如竹篾的地步,这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能达到这个境界。
而阎婧玉一个女子,她做到了……
“还是太轻了啊……”阎婧玉看了看自己手中卷了刃的重剑,微微叹口气:“又要下山打新武器了。”
钱浅望着眼前裂着深深沟壑的青石板,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句:“练重剑真费钱,院里的地板又要换了。”
“先不不忙着修。”阎婧玉摇摇头:“过两天我带你下山,今年武林大会在江南,我带你去看热闹,顺便带你回家看看,五年没回家了,我娘念叨得紧,上回捎信来就让我带你回去呢。”
“柳伯母眼下还住在醉云坊?”钱浅听说阎婧玉要带她回家,立刻好奇地打听。
“早就不在了。”阎婧玉笑着摇摇头:“我娘之前可是醉云坊的头牌,当年许多公子豪侠一掷千金想要见她一面都不能,这么些年下来,攒下的身家不菲,早就够她自赎其身了。以前我小,我娘怕她一个女人带着我在外不安全,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就一直没离开醉云坊,直到七年前有许多江湖人突然出现在江南,打听阎家遗孤的消息,我娘担心我,就打发我出来了。我离开江南后不久,我娘就离开醉云坊了,在临安置了宅子,一直等我回去。”
“今年的武林大会在广陵,”钱浅笑嘻嘻地答道:“离得不远,刚好陪你回家看看。”
“嗯,”阎婧玉也笑着点点头:“那过几日我们早些下山,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阎婧玉嘴里所说的“有些事”钱浅自然明白,五年了,她练功勤苦不辍,就是为了早日报仇。钱浅分析,阎婧玉这次下山会先去寻仇,她会先冲一些实力不济的仇人下手,报仇的同时还要从这些人口中收集线索,寻找当年阎家灭门案背后的主谋。
正因为明白,所以钱浅并没有多问,她痛快地点点头,笑着答应道:“好,过几日早些下山去看武林大会。”
“不许!”钱浅话音刚落,她身后就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她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正是阴着一张脸的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