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是持久性的,之前在鲁东分舵对付老嫖的时候,曾经用过一次,效果很好,再硬的汉子都撑不住五分钟,如果有人能够撑住的话,那就再给他来五分钟。
吃了九转刮骨丹的放羊老汉,药效很快就发作了,那张老脸在一瞬间就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的扭曲,整个人疼的身子弯曲,变成了一个大虾的模样,那冷汗跟水一样层出不穷。
我们几个人就在这间屋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候结果。
倒是要看看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够挺过去薛小七弄的九转刮骨丹。
虽然我没有尝试过这种药,但是从这个药丸的名字就听得无端恐怖。
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只不说是胳膊上的某一块地方受了伤,而这就九转刮骨丹则是全身的骨头同时变的痛疼难忍,估计就是关二爷在世,也撑不住这样的痛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秒对于这放羊老头儿来说都是一种炼狱一般的煎熬。
很快,时间过去了三分钟,那放羊老汉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他的身子蜷曲在地上,不断的用脑袋撞在地面,“咚咚”作响,这是要求饶的节奏。
薛小七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不是要停下来。
我微微摇头,怕是这老头儿再耍什么花招,就让他继续忍受一会儿,将他的脾气全部都磨光,那时候再停下也不迟。
那老头儿痛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脑袋狠狠的撞击着地面,额头都撞破了去,血流不止。
一直以干脏活儿为傲,觉得自己折磨人的本事天下无敌的蒙五和钱六,看到这般情景也不免变了脸色。
他们心中肯定在想,就他们那点儿整人的小花招,跟我一比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兵不血刃,便可以让一个硬骨头变的服服帖帖,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手段?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十足的敬畏。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魔吴九阴,不光杀人狠戾,拿捏人的手段也是叹为观止。
一直让那放羊老头儿撑够了五分钟,我才给薛小七使了一个眼色,薛小七打了一个响指,药效终于不再发作了,那放羊老头儿的身子一挺,直接瘫软成了一滩烂泥,趴在地上像只死狗一般不再动弹。
蒙五过去撕开了那放羊老头儿嘴上缠绕的纱布。
放羊老头儿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儿,“哇”的一口竟然吐了。
强烈的疼痛引起了胃部的痉挛,顿时一股子算腐的气味弥漫在了整间屋子里,夹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儿,这屋子里简直就没法呆了。
吐了好一会儿,那放羊老头儿才哆哆嗦嗦的看向了我,满眼的哀求之色,颤声道:“你们杀了我吧……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呜呜……”
一个半大老头儿哭的稀里哗啦,这场面还真是少见。
我干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死很容易,最不容易的就是生不如死,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您要是还想撑着,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我能让你一直疼到明天早晨,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那老头儿哀求道。
“很好,第一个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我知道……你……你就是传说中的杀人魔吴九阴……”那老头儿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为什么在看了我第一眼之后,就认出了我是谁呢?”我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
“这个事情很简单……前段时间,您灭了鲁东分舵之后,我们鲁西分舵就已经下达了通知,每个人都看到了你的照片,老夫这里也有一张,就在枕头下面……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那老头儿吃了苦头之后,就老实了许多,有问必答。
钱六听到他这般说,旋即走到了那老头儿的床边,从枕头下面翻腾了一阵儿,果真找到了一张照片,双手交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张我的证件照,还是好几年前拍的,不过被放大成了七寸,那时候的我还挺稚嫩,看着有些傻里傻气的。
鲁西分舵的人还真是有些手段,我的这张证件照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捣鼓出来的,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照片一拿出来,身后的花和尚便凑过来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小九,你几年前还是一小鲜肉呢,你看看你现在都蹉跎成啥样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我摸了摸下巴上长出的唏嘘的胡茬子,不禁莞尔一笑,旋即将那张照片直接丢进了一旁的火炉之中,随后就化作了一团灰烬。
我眯着眼睛看向了那放羊老头儿,嘴角微微抽动,故作狠戾的说道:“老大爷,您想必应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前鲁东分舵有一个姓陆的先锋将,便是给我们带路,我便饶了他的性命,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将我们带到鲁西分舵的所在,我也可以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放羊老头儿犹豫了一下,一脸的为难之色,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默不作声的蒙五突然耳朵动了一下,突然道:“不好,这屋子里还有人!”
此话一出口,我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花和尚和薛小七瞬间就退到了两边,各自将法器给摸了出来。
蒙五和钱六也分别拿出了法器,快速的在这间屋子里走动起来,似乎在搜寻什么踪迹。
而我此时看向那放羊老汉的时候,他的脸色再一次的变的铁青,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约莫就十几秒之后,钱六推开了一张圆桌,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又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这下面是空的。
“九爷,下面肯定有情况,要不要下去看看?”钱六一脸肃然的问道。
“老头儿,下面是什么?”我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