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高祖爷屋门口的那尊石像,石像尚且如此,真人肯定是美的不行,高祖爷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意气风发,艳福不浅啊。
然而,想到了我那高祖奶奶,我同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高祖爷既然讨到了老婆,那他难道没有后人么?如果是有的话,那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高祖爷提起过呢?
早知道就问一下了,可现在已经走出了老远,总不能折返回去再问。
等下一次有机会再说吧。
很快,我便回到了红叶谷,将兄弟几个都凑在了一起,也包括伤势渐渐恢复的李半仙在内,跟他们说了一下我找高祖爷的事情。
当他们得知高祖爷知道大荒城真实存在,而且还知道大体的方位的时候,所有人都激动的不行,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到众人如此,我是真不想给他们当头泼冷水,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将高祖爷跟我说的事情,大体跟众人说了一下,也就是说,这次去大荒城,只能是我跟我高祖爷,还有另外几个高手一同前去,而且这次去大荒城只是摸清楚一关道总舵到底在不在大荒城,还有那白弥勒的消息,并不是过去跟一关道的人死磕的。
就凭着我们这点儿力量,想要消灭了一关道总舵的势力,还是太过薄弱了。
等我们摸清楚情况之后,然后再聚集各大门派的高手,给一关道总舵来一个突然袭击,这样或许还有胜利的把握。
虽然我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众人的脸色还是都有些不太好看。
尤其是花和尚,撇着个大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小九,你可以啊,老爷子就带你一个人去,也不带上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修为都不如你,带上我们是累赘啊?”
不等我开口,老李便道:“老花,你小子别冷嘲热讽的,你以为那大荒城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么?咱们一下去这么多人,目标太明显了,岂不是被人一眼就识破了?”
“小九哥……你们万一在大荒城被一关道的人发现了怎么办?”周一阳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能尽量争取不被一关道的人发现。关键是现在,谁也不确定一关道的人到底在不在大荒城,只有等我们到了那个地方才知道。”我道。
“那你告诉我们怎么去大荒城吧,万一遇到了凶险,你用传音符通知我们,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过去支援你们,到时候茅山肯定也会带人过去的。”白展提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大荒城,我高祖爷也没有跟我说,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吧。”我道。
众人商议了许久关于大荒城的事情,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眉目出来,最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休息去了,感觉他们几个都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我是真想跟他们一起去,这么多年,跟他们在一起也习惯了,猛然间换了搭档,跟着老爷子他们一起,很不习惯,心里肯定会觉得拘谨。
跟他们说完了这件事情,然后我又用传音符通知了掌教龙华真人一声,说大荒城已经确定下来了,的确有那个地方,过几日我便和高祖爷等人前去大荒城。
掌教真人听完了我简短的汇报之后,表现异常的沉稳,只是回了一声知道了,然后那张传音符便燃烧殆尽。
也不知道掌教真人是怎么想的,为何如此淡定,是不是他那边也有自己的打算,这我就不知道了。
在红叶谷呆了一段时间,大约五天之后,我才得到了高祖爷的回应,他老人家燃烧了一张传音符,通知我在鲁地的泰山的后山汇合。
我还没有来记得问在泰山的后山的什么地方,那张传音符便烧干净了。
这传音符什么都好,也不用什么信号,催动法诀便可传音于千里之外,就只有一个地方不太好,就是时间太短,根本说不了两句,就无法在联络了。
接到了高祖爷的消息之后,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一去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场景。
跟老化和周一阳知会了一声,说是在泰山脚下汇合,他们一路将我送到了村口,老李在我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千万要记得烧一张传音符过来,他们这边想办法,争取带过去更多的高手给我们援手。
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虽然有不少仇家,但是也有不少的朋友。
比如龙虎山、华山、茅山、青城,这些大门派,跟我们都有过不少交集,也对他们有恩,绝对不会袖手旁边的。
辞别了众人之后,我驾着车,行驶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泰山脚下。
将车子放在了山脚下的停车场之后,我便直接绕到了后山,一边走一边就在想,这后山这么大,该让我去哪里寻找他们。
也纳闷,为何要在泰山集合,难道泰山是通往大荒城的入口么?
怀着这些疑问,我便绕到了后山,心想,像是高祖爷和慧觉大师这样的存在,肯定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就他们这穿着,看上去跟拍电影似的,必然十分引人注目。
高祖爷还留着一头长发,白发飘飘,身上穿的衣服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洗的都已经破了,上面还打了补丁,像是无为真人和无崖子真人,跟我高祖爷的装束也差不多,就慧觉大师看上去还正常一点儿,穿的僧袍干干净净,身上也是一尘不染。
如果被人给撞到了,估计真被人以为是从古装片里走走出来的江湖人士。
泰山的前山,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很多人在。
但是泰山的后山看上去相对肃静多了,很少能够看到人,我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这时候头顶上突然飞过去了一个东西,让我感觉到了强烈的炁场波动,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只是觉得一团蓝芒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我感觉这身影有点儿熟悉,好像是那只蓝色画眉鸟,老让我叫它老姑奶奶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