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呀,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跟你爸,可想你了”
李欢后妈脸上堆满虚情假意的笑容。
李欢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你们跟我去上海吧,我安顿你们”
四个人同时看向白羽柔。
“我跟林野在上海,开了公司,赚了钱”
“不去”
白羽柔话未说完,便被李欢爹打断了。
“你赚了钱你自己花,我们已经亏欠你不少了”
白羽柔轻笑出声,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吗,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呀,我们亏欠你很多”
李欢后妈也附和道,突然这样,白羽柔倒有些不习惯。
“邦邦邦”
“咣咣咣”
门外传来清晰的砸门声,李小虎率先跑了出去,白羽柔紧随其后,门已经被砸坏,四分五裂,白天被白羽柔打的那个人正躺在一辆推车上,看上去很虚弱、
“李欢,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下这狠手,是要我家绝后呀”
门口站了很多人,有木嘎村的人,是来看热闹的,有隔壁村来的人,应该是来为推车上那个人讨说法的、
“这老李家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呀”
“出落得真好看”
木嘎村的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着,没有抓住此行的重点、
白羽柔慢慢走到推车边,看着推车上的人,的确伤得有点重,但伤不至死、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们家别想好过了”
“儿呀,你别担心,爹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那老者说得声泪俱下,白羽柔现在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般没有教养了,被惯的、
“这个说法,够吗?”
白羽柔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万块,拿在手上,在老者眼前晃了晃,却没有递到老者手中、
“你”
“你,有钱就了不起吗”
“看你这样,这钱肯定也不干净”
白羽柔的举动明显将老者气得不轻,老者都有些口不择言、
“你说得对,这钱,的确不怎么干净”
白羽柔没有反驳老者的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确,这钱不干净,沾满了鲜血,白羽柔此话一出,议论声四起,说得大都是白羽柔肯定在外做皮肉生意、下贱一类的词、
“真是败坏门风,你们村出了这号人物,真是丢人”
“就是,皮肉生意赚来的钱,脏”
“对,不要”
白羽柔将钱收回背包里,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就连刚才还虚情假意的家人也嫌弃看着自己,可悲,可笑、
“我所谓的不干净,是因为这些钱,它带了血”
一瞬间,白羽柔就从包里掏出手枪抵在了刚才叫嚣得最欢那个人头上,这把枪,还是最初张敬轩送的那把、
“你,你这枪,是假的吧”
那个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退又不敢退,后悔不已,为何要做出头鸟、
“砰”
白羽柔移动枪口打在一块木板上,子弹穿过木板,嵌入黄土墙内,白羽柔看了看周遭人的反应,惊吓,不知所措,很满意、
白羽柔又将枪口对准了那个人。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错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那个人慌忙跪下,不停的朝白羽柔磕头,不过几下,额头已经有鲜血浸出、
“滚,不想死的都滚”
白羽柔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到清清楚楚,鸟作兽散,不过片刻,院中除了那个躺在推车上人,还有他的父母,已无他人、
白羽柔重新取出那一万块,扔到推车上、
“走吧”
三人离开,白羽柔转身看着楞在门口的四人,明显的,他们在害怕自己,白羽柔无奈的笑笑,将背包扔在地上、
“包里有十万块,这算是我对您敬的最后一点孝意”
白羽柔这话是对着李欢爹说的,这是白羽柔的习惯,每次任务,她都想安顿好交易人的父母。
“自此,我与你们再无干系”
....
离开木噶村,白羽柔来到县城,寻思着,怎么为自己制造一场意外、
“我还想再见沈牧一面”
白羽柔的脑海里响起李欢的声音,带着哀求,好似生怕白羽柔不答应她一般、
“好”
白羽柔想着自己在上海的住处,下一秒,便身处熟悉的房间内、
“我要怎样才能将身体还给你”
白羽柔说完这话,便身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原来这么简单,说句话就可以、
“柔柔,恭喜你完成任务”
白羽柔想起那天他威胁自己,就不想跟他说话、
“这次,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还可以自己挑吗?”
说到奖励,白羽柔便忘了上一秒的想法、
“不可以,不过这次例外”
白羽柔思考许久之后道“我想让林野和张敬轩忘了我”
云生不解的看着白羽柔,不曾想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也随即答应、
“好”
李欢打车到了田野影视,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在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沈牧的身影。
沈牧手执蒲扇,为夏禾扇着风,她不曾见过夏禾,今日一见,知道了沈牧为何心心念念要回城、
“李欢”
林野见到李欢,有些欣喜,快步朝李欢走去,李欢看到林野,明显的有点局促不安、
“李欢,你”
一瞬间,林野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不过只是一瞬间、
“我要干嘛来着”
林野越过李欢走了过去,如白羽柔所愿,现在的李欢于他而言是陌生人,林野始终没有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走到这边,又折了回去,继续刚才的事情、
李欢也松了一口气,就这么远远的,安静的看着沈牧,慢慢的,眼眶变红,有泪滑落、
“就算我改变了,你还是不会喜欢我”
“我明白了,你喜欢她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林野,祝你幸福”
抹去脸上的泪,转身离开,刚出公司,一辆轿车迎面撞来,李欢被撞飞了好远,没了生命的气息、
..
“李欢是谁?”
“我的合伙人吗?”
林野被迫给李欢举行了葬礼,因为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合伙人,但是他真的想不起任何关于李欢的记忆。
葬礼当天,来了很多人,很多对于林野而言,莫名其妙的人、
比如一些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西装的人,他们似乎很尊敬李欢,张敬轩也在其中,他也很莫名其妙,他手下的人多次再他面前提起李欢,他本不想来参加这葬礼,但是不来,他手下的人,好像都很不满意、
“李欢,李欢,全无印象啊”
“张少,你在嘀咕什么?”
阿彪便问边递给张敬轩三炷香、
“你要我给她上香?”
阿彪点点头,张敬轩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走到李欢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
...
后来,夏禾与张敬轩解除了婚约,跟沈牧在一起了,沈牧也经过自己的努力,在影视界有了一定的地位,得到了夏禾父母的认可,最终抱得美人归、
林野对自己有些怀疑,他怀疑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很玄幻啊,他也回过木嘎村,听到李小虎提过李欢那次回村的壮举,心里甚是佩服自己合伙人。
至于张敬轩,后来娶了一个小娇妻,对她很是宠爱,也是这个小娇妻,让张敬轩的性格改变很多,他的耳边,时常听到一个名字,李欢,他手下的人,都在说的一个人,说她如何如何厉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数十年过去,林野躺在病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有些记忆,渐渐变得清晰,他想起了白羽柔,想起了那个改变自己一生的人,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哎呀,怎么还哭了”
一旁的老伴着急得不得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很神奇的人,和很神奇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