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姐姐,你让妹妹久等了”
云裳看着视频里坠楼的女子,一双美眸里萦绕的杀意,唇角轻勾,漾开一抹冷漠的笑。
“杀了她”
“是”
飞沙应声退下,飞沙有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他是忠义堂的打手,忠义堂内部成员对他的评价是,强,强到令人发指。
白羽柔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哐”
有人来,白羽柔侧目,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男医生,浅棕色的碎发,戴着医用口罩,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杀意,他往她的输液瓶里注射药剂。
“羽柔”
一声温柔的呼唤传来,白羽柔侧目,看到来人,她恍然。
“你终于醒了”
那青年医生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白星河”
白羽柔的声音晦涩沙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星河,兜兜转转,她回来了。
“好久不见”
“傻丫头,几天而已”
白羽柔哑然失笑,于你而言是几天,于我而言是几生,须臾百年,真的好久不见。
白星河还是那般光风霁月。
几日后,白羽柔经过一系列的康复检查,确定身体已经无碍之后,她出院了。
白羽柔站在青州人民医院的大厅里,目光掠过来来往往的人,她真的回来了,今天是她被云生逼迫自杀的第十天。
“小白,回家吧”
“嗯”
白羽柔的家,小小的三居室,白羽柔对这个世界的印象已经模糊。
“小白,你好好休息”
“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小白”
白星河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
“小白,好好活着,好吗?”
“好”
白星河又交代了几句,然后走了,白羽柔环视了一圈儿自己的“家”她似乎还欠着房贷。
白羽柔窝在沙发里,将交易人的资料以及诉求整理一番,交易人,云霓。
“这次任务没有任何奖励,这是你欠云霓的,毕竟你占了人家的身体整整十年”
脑海里传来云生极其欠揍的声音。
白羽柔低声咒骂一句“云扒皮”
..
白羽柔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有所迟疑,她这么穷的吗?
“这机票忒贵了”
白羽柔瞥了一眼机票的价格,又瞥了一眼银行卡的余额,靠,竟然差好几百。
“算了,坐高铁吧”
白羽柔买好了去津州的高铁票,再瞥一眼银行卡上的余额,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砰”
毫无征兆,白羽柔家的门被一脚踹开,白羽柔眯着眼睛看着踹门的人,是那个医生,她记得他那双氤氲着杀意的眼睛。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连帽衫,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拿着装了***的枪。
“大小姐,好久不见”
他的嗓音低沉,犹如石子落入死水潭,白羽柔懵逼,这人谁呀?为什么要杀她?
“砰”
一颗子弹朝白羽柔射来,白羽柔下意识的想躲,转念一想,算了,紧接着,子弹没入白羽柔的胸腔。
“你,你是谁?”
“为,为什么要杀我?”
白羽柔佯装得快挂了,无比虚弱的样子,按照惯性,看在猎物快死了份儿上,杀手一般都会告诉猎物被猎杀的真相。
“你无需知道”
呃。
这个杀手不按套路出牌,白羽柔目送杀手走出她家。
白羽柔抬手,手上萦绕浅浅的白光,子弹被取出,伤口转瞬愈合。
翌日。
白羽柔出发去高铁站,飞沙瞪大了眼睛看着活蹦乱跳的白羽柔,他侯在白羽柔家外面,是想看看谁来给白羽柔收尸,顺道一起将其解决了,斩草除根嘛,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白羽柔活着出来了。
白羽柔在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高铁站”
“好的”
飞沙驱车紧随其后,他想不明白,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她为什么还活着?
“师傅,停车”
“还没到呢”
“有人会免费送我去的,能省则省嘛”
“好吧”
出租车靠边停车,白羽柔付了车费下车,径自朝飞沙的车走去。
“叩-叩”
白羽柔叩响飞沙的车窗,并示意他摇下车窗,飞沙强自镇定,然后将车窗摇下。
“我要去高铁站,送我一程呗”
“嗯”
飞沙浅浅的应了一声,白羽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走吧”
“嗯”
白羽柔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飞沙沉默不语,内心狂喊,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傻?
“大小姐,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问了你答吗?你答的是真的吗?”
“大小姐是要回津州吗?”
“嗯,回去争家产”
呃。
飞沙失笑,她还真是直言不讳。
“到了”
“多谢”
白羽柔蹦跶下车。
“津州见了,飞沙”白羽柔已经猜出了飞沙的身份,云裳最忠诚的下属。
飞沙目送白羽柔走进高铁站,他拿出手机发了一则信息。
“我失手了”
对方回复“交给我吧”
下午,白羽柔抵达津州,刚踏出高铁站,一颗子弹迎面飞来,白羽柔微微侧身,子弹没入肩胛。
“救命啊”
白羽柔呼救,引来了高铁站的安保人员。
津州人民医院。
白羽柔躺在病床上,一个年轻的女警在给她做笔录。
“姓名”
“白羽柔”
“年龄”
“三十一”
年轻的女警抬眸看了白羽柔一眼,白羽柔知她所想,从兜里摸出身份证递给女警。
“你看上去很年轻”
女警将身份证递还。
“保养得好呗”
“你认为这起枪杀案是针对你的吗?”
“不知道”
“你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
“警方会跟进调查,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劳了”
..
“您好”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走进白羽柔的病房。
“你是?”
“我是津州人民日报的记者,我可以采访您吗?”
记者?白羽柔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以”
“您好,我叫李凡”
“嗯”
“请问,您认为这起枪杀案是针对您的吗?”
“是”
“请问,您是否知道是谁要杀您?”
“杀我吗?不至于吧,应该只是我亲爱的妹妹欢迎我回家的仪式罢了”
“您妹妹是?”
“云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