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众人还沉醉在歌声当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掌声雷动,宴会还在继续着。
..
白羽柔回到苏清月身体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城东的桂花糕铺了。
“月儿,你肯定是闻到桂花糕的味道了,刚到你就醒了”
马车里光线较暗,看不太清,白羽柔不知道清月娘亲有没有认出自己,但是白羽柔不忍欺骗她。
“苏夫人”
正欲下车的清月娘亲顿住了身子,回首望着白羽柔道“是你”
“母女连心,说得真是没错,我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只有您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苏清月”
“你是谁?为什么在月儿的身体里?我的月儿呢?”
“她很好,她和我做了一些交易,等到交易完成,我就把身体还给她”白羽柔自问,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吗?
“真的吗?你真的会把月儿还给我?”
“会的,夫人”
夜深露重,白羽柔独自一人走在城东的闹市上,苏清月,你有一位好娘亲,对于这场交易,你是否后悔了?
在路边买了一串糖葫芦,边啃边考虑着,今晚去那?岚王别院吗?除了那里,自己好像无处可去。
“苏姑娘,我家殿下有请”
白羽柔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点眼熟,想起来了,那个给自己撑伞的少年。
“不去,让你家殿下来见我”
白羽柔绕过那个少年,朝岚王别院的方向走去。
..
扶摇宫。
“她真这么说”
“是的,殿下”
慕容尧取了一件披风,又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菜,热了一壶酒,前去岚王别院。
白羽柔躺在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明月,还是这别院舒服,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习习。
“好久不见,苏姑娘”
“不久”
“吃饭了吗?”
“有劳殿下记挂,这么晚还来看清月,还带了吃食,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可以不吃”钟岸香也来了,也给白羽柔带了吃的,看到慕容尧也在,有些不高兴。
“钟大小姐也来了”
慕容尧将食盒里的菜摆上桌,钟岸香如是,慕容尧拿出烫好的酒,钟岸香如是,慕容尧拿出筷子和酒杯,钟岸香如是,气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你们俩吵架了吗?”
“没有”异口同声的回答。
慕容尧倒了一杯酒递给白羽柔。
“今夜宫里设了庆功宴,但是最大的功臣却不在”
钟岸香也递来一杯酒道“我敬你”
“我不会喝酒”
“嗯?”
白羽柔慌忙道“开玩笑的”她确实不会喝酒,但是不喝会被怀疑吧。
白羽柔将酒一饮而尽,古时候的酒,好像没有什么味道,只是辣。
“殿下,和亲公主一事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
钟岸香的目光在慕容尧和白羽柔身上徘徊。
“你们俩在密谋什么?”
“没什么,你们今夜的宴会,有什么趣事吗?”白羽柔转移话题。
“有,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喝闷酒”
“我没有”钟岸香自动对号入座。
“我没说是你啊”
“你”
白羽柔笑看着慕容尧和钟岸香,他们应该在一起。
次日,皇帝要在大殿接见黎国使臣。
“宣黎国使臣觐见”
黎国使臣转达了黎国君王想要和平相处,永结同好的想法,说来讲去都是客套话,还有和亲一事。
皇帝看着大殿上的一众皇子,没有一个主动站出来要迎娶黎国公主,最后只能说“朕今夜在御花园设宴,届时请黎国公主亲临,再定和亲一事”
“是”
慕容岚下了早朝,就直奔别院而去,听打扫那里的下人说,苏清月已经回来了。
已经临近中午,白羽柔睡到自然醒,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这是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是舒服。
打了些井水,倒进木盆,取来毛巾,往脸上泼了一些冰凉的井水,瞬间清醒了。
不知道慕容尧那边如何了?
慕容奕和苏云,休妻圣旨已下,但他们并没有分开,只有新的王妃上位,才能让苏云离开奕王府,只有苏云离开奕王府,苏清月的诉求才算完成。
“苏清月,你洗脸还发呆”
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王爷”
白羽柔看到了慕容岚手上的食盒,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就随慕容岚进了大厅。
慕容岚将食盒打开,取出两碟精致的菜肴,一碗米饭,还有两个果子。
“你这些天去那了?”
“就在京城周边转了转,还回了相府”
慕容岚看出白羽柔不想多说,也不多问,拿出一本书,翻看着。
“王爷,一碗饭,不够吃”
慕容岚楞了好一会“那本王给你做吧”
“王爷会做饭?”
“略懂”
白羽柔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来来回回的慕容岚,他好像真的会做饭,要是被沈卓知道他给自己做饭,会不会吃醋啊?
白羽柔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还有一大碗米饭,咽了咽口水。
“谢谢王爷”
“苏姑娘”
白羽柔正在吃饭,慕容尧翻墙而入,与慕容岚四目相对,他手里提了食盒,是来给白羽柔送饭的。
“十一弟怎么会来?”
“路过”
白羽柔挑眉,这慕容尧是找借口的高手。
“打扰了”
慕容尧翻墙而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慕容岚没有问慕容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什么关系,白羽柔也没有说,就好像慕容尧没有来过一样。
..
慕容岚走了,白羽柔将碗筷收好,也离开了别院,资料中记载,慕容奕登上皇位之时,他和苏云都有两个孩子了,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
关于和亲公主一事,应该不会再有变化,自己需要制定下一步计划,只要慕容尧做了储君,也算是完成了苏清月的诉求,若是真的夺取皇位,岂不是谋反。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皇帝才会册立储君呢?
一根长鞭在白羽柔眼前划过,最后落在白羽柔面前,击起一地灰尘,持鞭的是一位姑娘,十七八的年纪,正怒气冲冲的看着白羽柔。
“你刚才撞到我了”
白羽柔楞了一下,自己刚才撞到人了?想得太入神,好像是有。
“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