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成了京城里继续的话题,不少人都在可惜那敢于‘承担’的范家主的运气不好,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两个儿子接连出事。在宫中深得宠爱的成妃据说也病了,凤印更是被夺,如今掌管后那个宫的是那育有四皇子的安妃。
“后那个宫里的事情如何传到了街巷?!”洛锦绣秀眉微皱,问道。
百花回道:“好像是从宫中采买的人那里传出来的,胡总管那里已经将人处理了。”
胡总管才处理了一批人,那些人还在这个时候胡乱传闲话,怕又是成妃的做的手段。让封叔看到安妃根本没有约束宫人的能力,还让宫中的事成了市井的闲谈。
可惜!成妃还是不了解封叔。如果她安安分分的,没准过一段时间就会将凤印还给她,可成妃这么一折腾,复出的日子怕是要再拖一阵了。
果然是大家小姐当惯了,忘了宫里不是她范府了吗?洛锦绣摇摇头。
凭着安妃的性子,那怕是在前世她也是安安分分的,四皇子也是老老实实的当个隐形人。这凤印交到她的手里,安妃怕只会觉得那是个烫手山芋,而不会觉得那是个机会。
宫中由成妃掌管这些年,虽然现在由安妃接手,但这么快便出了问题最后还是要追究到成妃身上,这人啊!着急了还真是会乱了手脚。
正如洛锦绣所想,成妃在得知自己凤印被夺之后,原本惶恐的心顿然无措。范氏如今是恶事连连,可安妃虽然家族不盛,但她育有一子,比起没有儿子傍身的她而言,如是真的掌握住了后那个宫,那她今后在宫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但在胡总管将多嘴的那人打死之后,成妃才突然惊觉自己这是急躁了。可事情已成定局,那怕是成妃在如何懊恼,也改变不了结果。
原本还在老老实实等着成妃拿回凤印的安妃见自己险些被诬,再柔顺的性子也是气难平。既是如此,她又为何不在皇上允许的范围内经营属于自己的眼线,虽然不是为了去争夺什么,可为了夏郎,她如何也要有在宫中自保的能力。
封江漓随意的动作让原本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后那个宫之中顿时涌起暗涌。
一切都在封江漓的预期之内,毕竟这后那个宫之中一家独大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安妃虽然躲在召和宫里,看似不问世事,可也是难得的聪明人,用来她钳制成妃,也省的成妃过的太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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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国与柸国达成协议,共同抵御腾国。驻守在尚国西北的先登军大将军庄佘勇在收到圣旨以及封江漓特意送来的前军机营校尉布林之后大喜。
喜的不是两国休战联盟,而是为这送来的布林。只是身负戴罪之身的布林有些颓然,想他儿时候被父母遗弃,是江南青楼的老妈妈收留的他,虽然依旧为良籍,但因为在青楼长大却是被众人所鄙夷。
他不怨自己为何会被青楼的人所养,因为若是没有她们,自己怕是早就被抛尸荒野了。她们为他请了先生学字,他跟着楼里的护院习武,没有那些人,他也没有今天。最后,老妈妈走了,他辞别了楼里的姐姐们,投了当时乾州军。
幸得当时还是乾州军大将军的皇上看上,成了他身边的亲兵。皇上得了京城之后,将亲兵各自安插在三大营之中,他便成了军机营的校尉。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尴尬,成为军机营的校尉已经是让他欣喜若狂。可是谁能想,如今却是来到这西北之地。虽无明旨,但背着罪名形同发配,今后他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随着圣旨,庄佘勇还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详细的写着布林的所有情况。
庄佘勇放下信笺,抬头看着帐前垂头丧气的布林,笑着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举起拳头,一拳打在布林的肩上。
“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你是军机营的校尉,来这儿依旧是个校尉。”庄佘勇豪迈的说道。
布林受了他的一拳,虽然肩膀吃痛,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却是全部放在了庄佘勇的话上。
“将、将军,卑职……”布林激动道。
庄佘勇继续说道:“虽然你目前戴罪,可到了咱这里那便是我庄佘勇的手下。放心!在这边关,无论任何身份,只要能够奋勇杀敌立下战功,便能出人头地。”
布林听罢,便知庄佘勇知道他的一切,可却没有任何瞧不起,还在激励自己。早已习惯了人们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给他的那些白眼以及嘲讽,还有这次出事,在狱中被那些牢头以及在来的路上受到的那些嘲笑,庄佘勇这般毫无芥蒂让他心头一暖,二十六岁的汉子顿时哭出了声。
庄佘勇轻叹了一口气,后正声道:“身为男子,就算是有委屈,也要用实力去反驳那些曾经看轻自己的人。哭过了之后,便去前锋营。本将军要看看你这眼泪究竟流的值不值得!”
“是!”布林一把抹掉眼泪,大声说道。
布林出了大帐之后,庄佘勇身旁的参将问道:“将军,这布林既然是皇上交代要留下的,那下面是不是要交代一下?”
庄佘勇摆摆手道:“不必了,看在他是皇上看好的,本将军才将他任为校尉。这对其他兄弟而言就已经是不公平了,可不能在再兄弟们谦让他。咱们这里一切靠实力说话,看不到实力的时候,大家才会注意到你的身份以及其他,如果他真的有实力,无需我们交代,那些小子们也会由心的佩服以及尊重他的。”
那参将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军把人塞进前锋营里,在那里最容易立功,却也是最容易丧命,所以只能愿老天保佑他了。
而在此时,封羿头疼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的马车之内,穿着一身寻常小卒的军服的人。有没有弄错啊?他是要去西北犒军的,不是去‘打猎’的,这位小姑奶奶跟上来作甚?
“我说锦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还藏到他的车辇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