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的。”自己不可能会看错的,而且就算是看错了又怎么样?
“一定是夹带在衣裳里面的。”这衣裳一看就是双夹层的,所以肯定有问题。
薛恒的脸色难看的很,“你的意思是还想要拆了我的这件衣裳不成?”
“当然要拆了,如果不拆了,那我怎么知道你这衣裳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那人的脸上写满了惊喜,刚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他就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的。
“大人。”薛恒朝曹志贤拱手,“学生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兄台一定要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但这件衣服是家母做给我的,如果这位兄台将学生的衣服拆了以后依旧还未曾发现半点问题的话。那又该如何?”
曹志贤之前还不明白为何薛恒要这么一直维护这么一件衣裳,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件衣裳是他娘做给他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维护。
“自然是藐视考场,取消考试的资格。”曹志贤道。
学子愣住了,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要知道他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的,可不是为了将自己拖下水。而是因为打定了主意要将薛恒给撵走的。谁知道反倒是自己自取其辱。
“大人,这。。。。”学子一脸的犹疑。
“怎么你们耽误了本官这么多的时间,难不成还想要本官陪着你们在这里戏耍不成?”曹志贤不怒自威。
学子此刻才是真的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了,这分明就是骑虎难下。值得陪着笑脸道:“大人,学生是真的看见了,更何况这位小兄台年纪小小,如果不是因为想出了作弊的法子。难不成他还能真的进考场跟咱们这些寒窗苦读了十几年的人一起考试不成?”
有顺着污蔑薛恒的人说话的,自然也就有帮着薛恒说话的人。
“难不成你以为你自己愚钝不堪,这世上所有的人便都跟你一样了吗?薛恒在我们书院里就是最厉害的学生,先生所教授的他都能很快的学会,而且再难再生涩的文章薛恒都能一遍就能学会。”同是嵩明书院的学生,自然是知道薛恒的,所以这时候站出来为薛恒说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这话说的其实还有有些夸大的,但同是嵩明书院的学生,当然不能就这么被人给小瞧了,所以先将人给夸了再说。
要是别人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毫无掩饰的夸奖那必须是脸红害羞,或者是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偏偏薛恒的表情跟之前那学子冤枉他的时候毫无二样。
“哼,你以为你这么随便胡说两句我们就会相信了吗,你这是想将我们当做傻子糊弄不成?”
如果不是因为这人将自己给拦住,薛恒并没有要与这些人纠缠的意思。如今更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
薛恒可以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曹志贤却不行。
“你们不是想要看着衣裳里面到底有没有夹层吗,不如就当着本官的面拆了吧,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让大家看个清楚,也让这件事情能够水落石出。”曹志贤言道。
须臾间,有那手快的已经将衣裳给拆开了。原本一件精心缝制的衣裳此刻却已经被拆解的乱七八糟。
薛恒似乎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得将自己的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去看他娘为他做的衣裳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几个负责将衣裳拆开的学子翻来覆去的都没有找到所谓的私物,此刻他们才是真的害怕了。刚才他们怎么就这么糊涂?居然相信了周奇的话,现在该怎么办?
“孟大人,这几人藐视考场就此取消考试资格,你看如何?”曹志贤道。
原本还存了几分侥幸的学子此刻就好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
“大人,我们也都是被周奇给误导了,再说了这位小兄弟如果真的问心无愧的话。那怎么之前不知道解释清楚,如果他之前就跟我们说清楚了。也就不会有这件事情了。”有不甘心的人解释道。
“你们将来是要为朝廷效力的,如今却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异常都识不破,你们实在是让本官失望之极。”曹志贤甩袖而去。而被曹志贤点名直接取消考试资格的七名学子也被衙差给押了下去。虽然他们的口中依旧还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冤枉,可他们也自知自己并不冤枉。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的薛恒冷声道。
“你还想怎么样?”他们都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可这人竟然还要为难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或许是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可笑了,薛恒竟然直接笑了出来。
“你们拆了我的衣裳,难道就想这么离开吗?”薛恒问道。
“你这衣裳多少钱,我赔你便是了。”周奇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情况下就急着将人给拦了下来。如今就连自己都陷进去了,实在是错的离谱。
“赔我?你可知这是我娘为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可是些许银子就能赔得了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这人的年纪虽然不大,可为何却这么难缠?
“行了,这事还是等到你们从考场中出来以后再说吧。”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开考了,若是一直在这里纠缠耽误了考试的时间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啊,薛师兄,咱们还是先进考场吧,反正这人也跑不了。”刚才帮着薛恒说话的徐吉劝说道。
“周奇,我记住你了。”毁了我的衣裳,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薛恒的外衣被周奇等人给毁了,但林舒为他准备的其他东西却都还是好好的,不过进考场之前也都被衙差给翻弄的差不多了。就连林舒帮忙给做的几个馒头都被掰成了碎片,不过这些他娘送他来的路上都跟他交代过了,所以薛恒的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真的就会跟衙差争辩丝毫。
“好歹还能吃。”薛恒也豁达,反正都是馒头是一整个还是碎成了碎片反正味道都是不会变的,更何况这是娘为自己做的,不管变成什么样,自己都会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