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乔山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发生了什么异样,但乔山的话还没有出口,站在一旁的另一人却说道:“当时我们在路过杏子林的时候,刮起了一阵大风。”那场大风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他们原本打算的休息都立刻结束了。
一场大风,赵庆然气的都要笑了,难不成这是要告诉自己,一场大风就把自己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给刮飞了?这样拙劣的借口谁会相信呢?
“大人,难道这箱子这里装的不是石头?”乔山在赵庆然发飙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这里面装的都是石头,那么赵大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更何况他也没有必要让他们大半夜的运着这么多的石头出发。那么这里面装的必然是别的,但看赵庆然现在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乔山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难道这里面装的真的都是?乔山不敢往下想了,如果这里面装的都是那些东西,一旦被人发现了那他们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赵庆然能说这里面装的不是石头是金银财宝吗?当然不能了,所以只能咬牙切齿的否认了。
乔山因为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所以对赵庆然也就不如之前那么的相信了。但剩下的没有想明白里面关键的人,却是真的认为这大箱子里面装的就是石头,甚至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说这好端端的装这么多的石头做什么?害的他们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来运这些石头。
穷尽大半生攒的这些宝贝都没有了,赵庆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但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即便是丢了赵庆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但想让赵庆然就这么算了,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的赵庆然可谓是一脸的阴郁,谁要是不长眼撞到他面前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老爷。”姜华见赵庆然出外面回来了,还以为赵庆然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娇笑着就朝赵庆然走了过去。结果还没有靠近赵庆然的时候,便被推到了地上。
姜华不解的看着赵庆然,“老爷?”
“贱人。。。”赵庆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自己丢掉的财宝,当然就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个提醒自己应该要将自己的财宝转移走的人身上。
姜华跟了赵庆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赵庆然对谁发这么大的火气,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现在对自己的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忍不住想要吃了自己。
“老爷,奴家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奴家?”姜华问道。
赵庆然恨不得将姜华千刀万剐了,听见姜华竟然还这么问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庆然蹲下身子,用右手掐住姜华的下巴,狠厉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呢?”这样阴狠的赵庆然看着着实是太吓人了,原本还伺候在姜华身边的下人早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这些人在赵家的事情长了,主子是什么样的性情自然也是很了解的,所以当赵庆然发怒的时候,他们便主动退下了。
完全摸不着任何头脑的姜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赵庆然了,但却还是一脸赔笑的讨好:“老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庆然根本就不理会姜华的话,而是直接一把将姜华拖拽进了屋里。
被赵庆然这么直接拽进屋的姜华已经是一身的狼狈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赵庆然导致赵庆然跟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同时心里对赵庆然也是怨恨的,自己对赵庆然可说是掏心掏肺了,结果赵庆然却当着下人的面这么对待自己,分明就是一点颜面都没有给自己留。
屋里的墙上悬挂着一条鞭子,本来是赵庆然心情好的时候带着姜华出去骑马的时候用的。但现在这鞭子的作用显然变了,赵庆然将鞭子拿在手上之后便开始像姜华的身上招呼。
当鞭子打在姜华身上的时候,姜华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老爷,老爷,奴错了,求您饶了奴吧!”姜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能够让赵庆然发这么大的火,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了。而自己如果不想被赵庆然这么责打,自然是认错的好。
结果一听见姜华认错的赵庆然鞭打的更厉害的,似乎有一种想要将姜华给打死的意思。
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的姜华已经没有了求救的声音,能听见的就是她微弱的呻吟。但显然赵庆然觉得这还不够,自己那么多的财宝都因为这个女人没有了,如果不打杀了这个女人都难卸自己的心头之恨。
“老爷,清平县主来了。”就在赵庆然不顾一切的责打姜华的时候,却听见下人说林舒来了。
赵庆然手里的鞭子还高高的举着,却在听见林舒来了以后硬是停了下来。
“清平县主?”赵庆然的眉头紧皱,这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显然赵庆然对于林舒这时候来衙门很是怀疑。
“属下也不知,只是那位县主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说是。。。”下人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出来。
“她说什么?”赵庆然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下人莫名的发了一下抖,这才继续回答道:“说是老爷您包庇犯人,让老爷将犯人交出去。”
下人的话让赵庆然听得是一头雾水的,自己什么时候包藏犯人了?但这清平县主来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是人家封地的小官就没有不去见人的道理。
“将这个贱人给我关起来,不许给她任何的水跟食物。”赵庆然指着躺在地上的姜华道。
下人却是连眼睛都不敢往姜华的身上瞟,这位得宠的时候便不可一世。而现在被老爷打成这个样子,自然就是不得宠了。但即便是不得宠人家也还是夫人,根本就没有他们这些下人置喙的余地。
赵庆然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怒气,保持着笑容。
“不知县主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县主恕罪。”不得不说这赵庆然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伪君子,明明刚才都气的半死了,这会儿对着林舒却能笑的跟多花儿似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