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也对,你们都是华人,以李老先生在华人圈的地位,肯定是要请您来的。”
安德鲁很激动,握着张琦的手一个劲的侃侃而谈。
“早知道您来,我就不说大话了,不过也好,能跟您学习学习。”
“客气什么,医学就需要互相探讨么。”张琦端着架子回应。
然而周围一圈人,全部大张着嘴不敢吱声,他们完全想不通,这位举世闻名的名医,怎么会对一个华夏小伙子这么恭维寒暄。
“什么情况,他是谁啊?”
“不知道,没听说过啊?”
“也许是安德鲁教授的亲戚吧。”
“我看不像。”
这番低声讨论,打扰了安德鲁和张琦客套,他板着脸看向医生同行们,冷言冷语道:“你们别胡说,这位就是前几天,在医学巅峰会名声大振的张先生,至今为止,全世界最年轻最伟大的医学家。”
“我的天呢!”
这些外国医生们表现出各种惊讶,然后客气的上前握手介绍自己。
在场最震惊,也最下不来台的是赵郎,他目瞪口呆好久,然后脸红的能滴出水来,此刻他真的没脸继续带着了。
反而夏老太太很惊讶,之前没把年轻小伙子当回事,听他们对话,原来他这么有本事,上前一步客气的说:
“这位医生,之前是我们怠慢了。”
张琦摆了摆手,“老夫人不用客气,我就是来看病的。”
说完看向安德鲁,问道:“你有什么见解?”
安德鲁微微摇头,“李老先生岁数大了,神经衰弱的厉害,一是不适合手术,二是也到时候了,我个人认为,除非上帝降临,要不然……”
“不不不。”张琦端着架子说:“你所谓的神经衰弱,指的是脑神经功能退化,在我看来,不全是。”
安德鲁很激动,一把抢下身边人的本本,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琦,“您继续说。”
张琦端着架子,一副老夫子做派,站在病床前,看着昏迷衰弱的李老爷子,幽幽道:
“中医讲究辨证论治,这辩证要通过望闻问切,先说望诊,观其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干发白,这是贫血和脑供血不足引起的,有心力衰竭的症状。”
安德鲁连连点头,旁边一位欧洲医生嘀咕道:“这个仪器都查出来了,还用你说。”
安德鲁瞪了同事一眼,“你把嘴闭上。”
同事闭了嘴,安德鲁这才赔笑道:“张先生,您继续。”
张琦继续说道:“我看病不需要仪器,望诊说完,在说说闻,这闻指的是李老先生身上的味道。”
张琦凑近嗅了嗅鼻子,直起腰的时候捂着口鼻,喃喃道:“李老先生卧病在床最少个月,期间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后来吃不下东西,就靠输营养液维持生机。”
大家没人打岔,但夏老夫人见张琦说的全中,瞬间明白,眼前这位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再说问。”张琦面对所有人说:“李老先生昏迷不醒,只能问她身边人。”
话落,张琦问道:“请问,李老先生这三个月的起居饮食,是谁负责的?”
夏老夫人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赵郎,他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说:“是我负责的,怎么了?”
“三个月前,李老先生刚刚发病的时候,都吃过什么东西?”
“三个月前的事我哪记得?”赵郎本就看不起张琦,此刻更是不愿意回答他的问话。
“这两个月内的饮食呢,你总知道吧?”
赵郎还是不情不愿的说:“每天都是按照老爷想吃的做,花样那么多,我哪全都记着。”
张琦皱眉,“最后一个问题,李老先生是不是喜欢喝酒。”
“废话。”赵郎语气不善的回答道:“老爷子就喜欢和酒,特别是华夏的茅台,每顿饭都要和两盅。”
张琦点点头,走向病床前,一边把脉一边说:“病症基本可以确定。”
“能治吗?”夏老夫人下意识问。
“对呀,这种病症能治好么?”安德鲁也想知道。
张琦背着手,端着架子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治是能治,就看你们想要什么效果了。”
“你什么意思?”赵郎脱口而出。
张琦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夏老夫人反应过来,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亲自奉上。
“我丈夫虽然身在法国,但这么多年,他为华人做了不少事,之前的确是我们多有怠慢,还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救救我的丈夫吧。”
张琦急忙接过茶杯,“夏老夫人太客气了,我一定竭尽所能。”
“真能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赵郎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张琦眉头紧皱,冷声说:“夏老夫人,接下来我要跟你说说治疗方法,还有我的要求,闲杂人等都出去。”
“好。”夏老夫人先看了一圈欧洲医生,刚要说话,赵郎打岔说:“老夫人,你真相信他,有这些欧洲医生在场,不怕他乱来,可让他们都出去,万一出事?”
“我说的闲杂人等,是你,不是他们。”张琦冷着脸回应。
“我?”赵郎目瞪口呆。
“没错,就是你,照顾老爷子的起居饮食,还一问三不知,你留下有什么用?”
赵郎看了看老太太,有看了看张琦,点了点手指,“你行,我这就出去,看你要是治不好的。”
“赵郎,再敢废话就给我滚。”老夫人脾气挺好的人都被逼着说了脏话,可见赵郎是多不开眼。
闲杂人等离开后,张琦喝了一口茶,悠然的说:“李老先生的病情,治疗方案有三种,第一种,救醒他,但只能活一个月。”
“啊?”夏老夫人目瞪口呆。
安德鲁连忙解释,“这就不错了,起码还能行,换做我的方案,赵老先生无非是这么死去,要么就是死在手术台上。”
夏老夫人连忙问:“其他方案呢?”
“其他方案比较复杂,救醒他之后,只要我留在他身边,他就死不了。”
“可以可以。”夏老夫人连连同意的说:“您开个价,多少钱我们都同意。”
张琦苦笑摇头,“你们请不起我,况且我也没打算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