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秦宁敲了敲桌子,坐在一旁,道:“你把张建坑哪去了?”
“师父,哪能叫坑。”李老道瞅了一眼叶楚和裴灵后,眼神略有幽怨,道:“我那是指引。”
秦宁不耐烦道:“你指引他去哪了?”
“就是去找走调人的麻烦了。”李老道小声道:“估摸现在被青衣会请去喝茶了。”
秦宁眼皮子跳了跳。
青衣会以寻找白狐狸丢失的手机和钱包为名义,办了芙蓉园所有的走调人,占了芙蓉园各大胡同,还追了他满城跑,害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再者跟着秦宁这般时日,多少有点小心眼,故所以才会让张建去找他们的麻烦,反正李老道吃准了白狐狸不会对自己下手,不行就搬出秦宁大旗。
Who怕ho?
“你就不怕那黑心狐狸扒了你的皮?”秦宁头疼的说道。
李老道嘿嘿笑道:“这不是由您的呢吗。”
“滚犊子。”秦宁骂了一句。
李老道腆着脸笑了一阵,随后又忙是出去招呼了王妈过来,王妈瞧见满桌子山珍海味,顿时感激不已,也不客气什么,她在这里打扫卫生赚的钱当真不多,还有个女儿养着,过的相当拮据,有这般好些吃的,也能让女儿过的好点。
装好了后,王妈就带着吃的赶忙回去了。
小白也叼着一根肉骨头出去了,它看上了一只母三傻,只待一根肉骨头大展神威。
吃饱喝足。
李老道便走到胡同里,挂上了星辰图,默默修炼气,裴灵瞧的好奇,低声道:“秦大师,他在干啥?”
“练气。”秦宁道。
“修仙?”裴灵激动的问道。
秦宁翻了翻白眼,道:“看小说看多了吧,撑死了延年益寿,身轻体健,修什么仙。”
秦宁熟读天相门藏书阁所有书籍。
各类传闻野史,其均有涉猎。
却从未见过什么有什么白日飞升,立地成仙之说,他甚至也知道,这传说中满天神佛,也不过是道门和佛门为了争取香火,而将门中能人夸大罢了。
说白了。
你有大本事。
你就是人人仰慕的神仙。
相门也有这般传说,比如诸葛亮,刘伯温之类的,只是有时候吹的略含蓄了点,这让秦宁每每看到都觉得可悲,若是自己在当时,定吹他个天翻地覆,反正不纳税,含蓄个屁?给老子个机会,老子能让刘伯温成四方大帝。
可是如今已经是大信息时代。
想吹也吹不出个花来。
君不见,道门佛门多少时间没人成仙成佛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相门祖师爷脸皮薄,混这行的,脸皮不厚点饭都没得吃,主要是相门本就出自道门,古往今来也是同气连枝,道门吹上天,相门也跟着沾光,而且相门多入红尘,吹的太过不好吃饱饭。
“这样啊。”裴灵吐了吐舌头,道:“我还以为修炼成仙呢,我能学吗?”
“小灵!”
叶楚急忙拽住了裴灵,又满是歉意道:“秦先生,不好意思,小灵说话直来直去的。”
裴灵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失妥当,忙是道:“我就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但是秦宁却摆摆手,反而是细细打量了一眼裴灵,道:“想学?”
“可以吗?”裴灵看起来很有兴趣。
秦宁点头,道:“你有这个资质,我可以推荐你去云梦相,这样一来就算是找不到幕后黑手,也可以用炼气之术来缓解鬼符的爆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裴灵之前是好奇,也的确也是开玩笑之言,可没想秦宁竟然当真了,想想自己穿着道袍在山里过清苦日子,忙是干笑道:“我算了吧,我这个人好动,坐不住的。”
秦宁自不会强求,笑道:“那真可惜了。”
少了和云梦相女弟子套近乎的机会。
当真可惜。
因为裴灵的拒绝,气氛略有尴尬,叶楚正寻思着找点话题缓解一下这气氛,裴灵身上手机想起,她忙是跑到胡同口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后,却是脸色颇有不悦的走了进来,叶楚瞧见后,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温晴,她说碰到就是缘分,想晚上请我吃饭。”裴灵道。
叶楚皱眉,道:“拒绝了吧。”
“别忙着拒绝。”秦宁说道:“这倒是个机会探探虚实。”
裴灵忙是发了条信心,应下了温晴的邀约,而后眨了眨眼睛,道:“秦大师,晚上你可得保护好人家。”
秦宁咳嗽了一声,道:“我既然收了你的卦金,自然会护你周全。”
“谢谢秦大师!”
裴灵感激道。
芙蓉园里来算卦的人并不少,只不过秦宁这胡同颇有些偏僻,故所以一下午裴灵也没瞧见自己想看的,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到了傍晚时分后,她又开始活跃开来,不断催促道:“秦大师,咱快走吧。”
她着急揭穿温晴的诡计。
秦宁收拾了一番,瞥了眼一下午没能入定的李老道,说道:“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李老道寻思着晚上在修炼修炼观星图,故所以道:“您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嗯,别乱说话。”秦宁嘱咐了一句。
他意思是说可以给白晓璇报信,但你别乱说,他当然不是怕老婆!
“明白。”李老道拍着胸口道。
秦宁又抽了一眼胡同口,道:“一会儿去找找小白,别一天到晚在外面瞎鬼混。”
说罢。
方才是和叶楚二女离开,直接去赴温晴的场了。
而另一边。
青衣会在云腾市的总部。
办公室内。
白狐狸面无表情,手中一只钢笔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在她对面坐着的是张建,只是此时的张建面色惨白,大气不敢出一口,冷汗都浸透了衣衫。
咽了口口水,张建小心翼翼的说道:“白小姐,我所说句句属实,对于王其先生的冲撞,实属无意,在下愿意赔偿,还望白小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
白狐狸轻笑了一声。
压抑的气氛也是随之消失,她道:“被人当成枪使,你父亲知道了,怕也不会饶了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