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饿,你下去吧。”冰夏肚子什么没有吃,本来是很饿的,被自己父亲一闹,直接没有一点食欲了。
“好的,小姐。”佣人发现她的脸色不好,也不敢问了。
一转身看到了冰峰坐在对面,赶紧的低着头,怯怯的喊道:“老爷。”
“嗯,下去吧,你去跟小姐煮碗面吧,加上一个鸡蛋,还有火腿吧。”冰峰冷哼了一声后,吩咐佣人说道。
冰夏听到了这话,完全是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父亲,她以为自己的父亲只关心之前的布拉迪的豪车,根本没有注意她是不是吃了饭。
“爸,我……”
“夏夏,你以为爸爸的眼中只有钱是吗?你昨天晚上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回来拿换洗的衣服,今天我一大早去医院做物理治疗的时候,去病房找你了,可是你不在,护士说你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但是我也想过给你带电话,又怕你说我烦。”冰峰拄杖坐在对面,深深的叹口气,其实他早就发现沛文不对劲,一开始他觉得沛文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有钱还没有结婚,也不在乎冰夏以前跟着其他男人。
可是一年前,冰夏有一次回来,颈间带着伤,冰夏虽然用高领的衣服遮挡了,可是他还是隐约看到了。
加上佣人说,冰夏换下的衣服上有血迹,他当时就想去问冰夏,沛文是不是打她了。
只是后来沛文到家里来接冰夏,他也是侧面的问了问,沛文矢口否认,打过冰夏,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眼中带着躲闪和紧张。
“夏夏,其实一年前我就发现你跟沛总有问题,还记得有一次你半夜回来,什么也不说,颈间有伤痕,你故意拉高了衣领,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我当时就怀疑你被他打了,可是你不说话直接上楼了,三天后沛文来接你回去,我问过他,他说不是的,是你自己不下心摔倒弄伤的,我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样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摔倒了,还弄伤了颈间,这是太不可思议了,那时候沛文一定是发现我怀疑了,就保证说以后不会这么做了,还保证一定会改。”
冰夏听到这番话,她开始咒骂自己的,不该误解了自己的父亲,还总是板着脸给父亲看,以为他的眼中只有钱,她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换钱的物品罢了。
噗通一声,冰夏跪倒在冰峰的跟前,眼泪也不听使唤的流下来了。
“爸爸,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责怪你贪心,丢人现眼的,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冰峰愣了一下,伸出了微微颤抖的手,摸了摸冰夏的头,却苦笑的说道:“夏夏,其实你不该生在冰家,你应该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冰家就是一个无底洞,其实你不该管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个累赘,你的负担,你本来可以选择离开沛文的,都是因为我才迟迟不这么做的,对不起,辛苦你了。”
这是一年以来,冰夏第一次听到父亲跟自己这么说话,句句都说道了她的心坎中,确实一年前桓孤风失踪后,她被迫和沛文在一起,也是第一次沛文打了她,她才发现沛文是一个双重人格的人,外面面前都是一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模样。
可是回到了别墅,就是一副恶魔的模样了,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他发脾气,摔东西,直接骂人骂到可以让人吐血,对于她的一点温柔也没有,连第一次上chuang都是被打之后,也是强迫的。
她俯在冰峰的腿上,坐在地上,好久没有这样了。
“夏夏,其实爸爸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车子,能送回来的人,开这么好的车,家底一定好,要是这个人不错的话,就离开沛文吧,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不会会给拟幸福的,其实你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伤痕回来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当着下人的面说,这样很容易的激怒沛文,这个家里有沛文的人,我很早就知道了。”冰峰一直都在纳闷,为什么每次冰夏回来,三天后沛文才来接,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一个电话询问自己的,冰夏是不是回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家里有沛文的人。
有人第一时间汇报了冰夏的行踪。
不过最近一直没有看到怕沛文的身影,他去医院也没有看到冰夏病房外的沛家的保镖。
“夏夏,爸爸想问你一件事情,沛文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今天回来还是坐的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他会不会知道了,对你又出手啊?”
冰夏抬起头,握住了自己父亲冰峰的枯黄的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说道:“是的,他被人绑架了,我昨天下午就是去钱的,不过他现在没有事情了,在医院中,我也是回来换件衣服就去医院的。”
“什么,绑架?”冰峰的手一滞,沛文在H城可是跺跺脚就能震动的人,谁会这么大胆的,桓家败了,没有人会抗衡沛家的,是外来的人吗?
“是谁绑架了他,为什么沛家要你去送钱,你一晚上没有回来,就是送钱去了,你一个弱女子去送钱,给他们沛家是什么意思,要你去送si吗?”冰峰愤怒的将拄杖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声响,也惊动了厨房的佣人。
佣人跑出来,看到拄杖被摔在地上,冰夏和冰峰的脸上带着不同的冷色。
以为是父女吵架了,赶紧上前拾起了拄杖,轻声的说道:“老爷,小姐的面煮好了,是端上来,还是去饭厅吃啊?”
佣人是一个四十岁的离婚女人,是冰夏又一次是回家的路上遇到的,被小偷偷取了全部的钱,要去跳河,被她救下了,带回家了。
“何嫂啊,小姐去饭厅吃吧。”冰峰不想要外人看出一丝的异常。
“好的,老爷。”何嫂识趣的将拄杖放到了冰峰的身边,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家里有沛文的人,其实我一开始就发现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我们刚刚的话一定被那个人听到了,我在想沛家会不会怪罪我们。”冰峰担忧的低声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