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爸,您不要生气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起来,地上凉,您的病还没有好呢。”冰夏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想着自己最爱的男人不知死活,现在父亲又脾气大,要她断了和萧涵山的联系,她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你真的不和那个萧医生来往了吗?”冰峰坐在地上,一双厉眼盯着冰夏,再次的确定道。
“是,不联系了。”冰夏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一把将父亲从地上扶起来,重新让冰峰坐在床上。
冰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摸了摸冰夏的头,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温和的说道:“夏夏,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指望,你嫁得好,我们冰家才能重新起来,冰氏才能重新起来,你懂吗?冰寒那个死丫头和她那个势力的母亲,只会惦记我的钱,我病倒了,公司垮了,就卷走了我全部的钱,我一定会找到她们这两个jianren的。”
冰峰说道冰寒和谷梅眼底全是凶狠。
冰夏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再不去医院食堂买饭,今天晚上她和父亲只能吃泡面了,泡面没有营养,现在的冰峰还没有完全好。
“爸,我去买饭了。”
“嗯,快去快回。”冰峰艰难的用一只手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做着一个月的理疗了,半边身体还是麻木没有知觉,他有时候恨不得拿把刀将自己不能动的身体切掉不要。
十几分钟后,他才移动到床中间的位置,已经累的大汗淋淋的,他靠在后面的床架上,后面垫着柔软的枕头。
刚刚父女的吵架被门外的一双眼睛看到了,冰夏出门的时候,这双眼睛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冰夏拿着两个碗走向了电梯,身后不远处的人才拿出了手机,嘟嘟嘟几声响后,电话那头接听了。
“喂,是沛总吗?刚刚冰夏和她父亲吵起来了,吵的很凶,好像是为了一个萧医生,那个萧医生是我们医院刚刚请的归国博士,目前在急救科做主任,他经常来找冰夏,我看到很多次了,不过这次冰老爷子倒是很生气,说什么要冰夏不要见这个萧医生了,就这么多,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人将病房发生的事情一一的汇报了,最后还补上了要钱。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后,才淡淡的说道:“钱我给你不少了,你还是离开你那个嗜赌成性的未婚夫吧,你重新找一个,医生不是有很多医生吗?就像你刚刚提到的这个萧医生,就很年轻啊,还这么有学识。”
打电话的人却一脸的发怒,她不想有人说自己的事情,于是生气的说道:“沛先生,这是我的私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是冰夏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报告给你,你给我钱,难道说你现在反悔了不成,那我就不做了,你另外请人吧。”
电话被挂断了,打电话的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威胁的话却让自己很被动了,她一惊,想要回拨回去,却怎么也打不通了,她彻底的懵了。
而萧涵山和冰夏分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医院的宿舍,而是坐在车里,手里拿着纸条,那是桓孤风打电话来时,自己记在纸上的,原本是想给冰夏看的,现在却没有只能自己留着了。
第三天,他特意向医院换了一天假期,说是去山里透透气,于是也没有去跟冰夏打招呼。
他开着车,还买了两套新衣服,都是桓孤风的尺码,公司破产,桓家老宅被族人霸占,衣服都拿不出来,只能买新的。
他还买了不少的东西,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他故意没有走热闹的市区,绕着国道走的,就是担心有人跟踪,时不时他从后视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
路程远了,到渔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不认识路,一直停下车询问着纸条上的地址,好在渔村不大,十分钟后,他开着车已经到了周老四的农家乐的门前。
正好周二丫在前院的门口洗鱼,新鲜打捞上来的海鱼。
看到一辆价格不低的车子停在自己家门口,就放下了手里的活,热情的迎了上去。
“你好,您是旅游还是小住,我们这里房间有,吃饭的地方也有,你可以进来看看。”
萧涵山走下车,看着黝黑的周二丫,脸上也是很紧张,一个多月桓孤风不见人了,现在突然有了消息,他怕是假的,很小心翼翼的。
“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什么人?”周二丫一听这话就收起了刚刚的笑容,上下打量一下这个斯斯文文,瘦高的萧涵山,金丝边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眸和某人一样冷漠的眼神。
萧涵山一看对方的神色,就知道是误会自己了,他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对方。
周二丫接过打开一看,是医生,看着照片和眼前的男子核对了几遍后,确定是一个人,才稍稍的卸下了戒备。
“你找人找到我家了?是有人告诉你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是接到他给我打的电话,这是我记下的地址,村民说是你这里,我才来的,你看看是不是?”萧涵山将纸条递给了周二丫手中,谦和的说道。
周二丫纳闷的接过纸条,一看,确实是自己的家的地址,她脑海中在想是谁打的电话?叫一个陌生人到这里来找人。
“姑娘,我找的人叫桓孤风,个子很高的,比我还高半个头,长的很帅,我有照片的,你看看。”萧涵山怕对方不相信自己,就拿出了自己的钱包,里面有一张是他跟桓孤风留学之前拍的,现在大家也是变化不大,只是成熟了一些。
接过照片,周二丫完全惊呆了,她看着照片中那个笑起来很邪魅的年轻男子,长的太帅了,高挺的鼻子,深邃忧郁的眼神带着那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高贵的气质,白净的肤色,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道冷漠的弧形,让人一看就深藏着心事,她看呆了。
她没有想到桓股风没有受伤之前会长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