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告诉桓孤风,我还爱着他,时间一长我想他会忘记我的,找到属于他的那个唯一。”冰夏说完这句话,就仰头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中,一行北归大雁正排着人字形飞着。
“冰夏,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不见了一个月,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你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不跟孤风解释清楚?”萧涵山看着冰夏的侧脸,脸上没有一点红晕,有的只是一种疲累,他也想一把拥她在怀中。
“因为一年前的那个男人出现了,我是一个月之前才知道的,我做了对不起孤风的事情,我也不想背着这个耻辱,违心的跟孤风生活在一起,那是不公平的,我是一个被诅咒的女人,凡是跟我太亲密的人都会受到伤害,我的母亲、父亲、桓孤风都是如此,小山,其实我们以后也要少见面了,保持一点距离对你来说,就是安全的。”冰夏深深叹口气的说道,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自己的父亲动完手术可以好起来,她还要去租房子,找工作,养活自己和冰峰。
萧涵山越来越听不懂冰夏的话了,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冰夏失踪的一个月肯定是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或许就是她刚刚口中说的一年前的那个男人,一年前的男人和冰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越来越有强烈欲望想要弄清楚了。
两人在花园中谈了两个小时,冰夏也说了很多心里的话,她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沉重了。
和萧涵山分开后,冰夏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病房的其他病人也回来了,他们都是和冰峰年纪差不多的人,病情却轻了不少。
“冰丫头,你回来了,刚刚护士来过了,说要跟你父亲换一个病房,要你去找护士长。”其中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冰夏回来了,微笑的说道。
“谢谢你,陈伯伯,我这就去。”冰夏赶紧转身走出了病房,去找护士长了。
走到了医生办公室,看到了萧涵山居然在里面,她好奇的走进去,“小山,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回去了。”
萧涵山听到冰夏的声音,一转身,脸上也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走到了冰夏的跟前,“冰夏,我刚刚本来是回去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伯父的病情,就来问问,正好霍医生在这里。”
霍医生看到冰夏出现了,也是礼貌的站起身,微笑的点点头。
他之前和桓孤风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冰夏应该是桓孤风很在乎的人,要是不是的,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给了一百万,手术和术后治疗大概十万就可以了,或许还不需要这么多,既然对方给了钱,应该是要当事人知道的,却他保密不说。
霍医生要在心里对冰夏多了几分好奇。
“霍医生,刚刚我听爸爸病房的病友陈伯伯说,护士找我,说病房的事情,是住院的钱不够了吗?”冰夏为难的说道。
“霍医生,是这样吗?要是她的钱不够,我给你吧。”萧涵山知道冰夏的家破产了,现在是一无所有,他可不想看到冰夏再操劳了,本来上次冰夏就晕倒了一次了。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钱我们医院收到了,不是钱的事情,是想给你父亲换一个单人病房,明天就是你父亲做手术的时间,术后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何况给钱的人也说要我们换一个好的病房给病人,正好空出了一间,我就让护士长去通知你的,可是你不在。”
霍医生的话让冰夏一惊,前几天桓孤风说答应借钱给她父亲做手术,今天就要给冰峰换病房,单人病房一天的费用也是不少,她现在手里的钱不多,不能总是要桓孤风拿钱出来,他们已经没有那种亲密的关系了。
她犹豫了一下,平淡的说道:“霍医生,我们不换病房了,你只要告诉我手术后,我父亲要注意一些什么就行了,我家里没有这么钱拿出来住单人病房,我也不想欠太多的人情,我怕自己还不起。”
“冰夏。”
“冰小姐。”
萧涵山和霍医生异口同声的喊道,冰夏的话让他们很是意外,有的病人巴不得换成单人病房,没有人吵闹的,也安静不少,可是冰夏却偏偏不要。
“你为什么要拒绝,要是担心的钱事情,我会跟医院说,用我的工资卡上的钱交,伯父年纪大了,手术后会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太吵闹的环境不利于术后恢复,你还是听霍医生的吧,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不是我的吗?还有孤风啊?”
“对,我就是在乎钱,我没有钱,让父亲住不起单人病房,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顺,同时我也不想去欠你们的情,尤其是他的,我跟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有什么理由再用他的钱,住这么好的病房,我不是谁的baoyang女人。”说完,冰夏脸一沉,她想起了和桓孤风的条件,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萧涵山和霍医生面面相觑,对视无言。
特别是萧涵山,他看冰夏走出去的背影,越来越生疑了,冰夏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冰夏回到了病房,坐在父亲的病床前,脸色带着难色,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难道就是因为桓孤风的原因吗?
单人病房肯定是对冰峰病情有好处的,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了,家里的钱都被谷梅和冰寒卷走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别墅房子,可是不久后也要被法院查封了,冰氏欠下了不少的债务,没有钱还,光是桓氏的赔偿就不是一笔小数。
她瘫坐在椅子,今后她要怎么办?出去找工作的话,病床上的冰峰怎么办?没有人照顾,她也没有钱请人照顾。
第二天,冰峰一大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冰夏一个人孤零零在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她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拳手,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被推进了手术室,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门外哭着喊叫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