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总……”陈辉还想再说两句,虽然舒景华当初是答应过让他们进入体制,但是现在随着国家管控得越来越严格,也只能是下次国考过了之后,在面试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现在最近的一次国考已经过了,下次国考得等到明年了,总不能让他们这几个月都没啥事情可干的吧?这几个家伙也思考得很清楚,如果万一舒景华玩儿真的,他们几个一辞职,讲句难听点的话,等到下次国考,哪怕他们笔试都过了,舒景华还愿不愿意帮他们过面试那都不一定,毕竟大几个月过去了,会不会帮他们的忙都两说了啊!
人就是这样,就算是亲戚之间,也有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了(liao)的说法,更何况他们只是跟舒景华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大几个月不见面,那还谈个屁的交情,对于水嫩光滑的为人,陈辉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公司领导没一个是好人!
“让你做你就照着做,难道还要我赌咒发誓?我说了保你就一定会保你的!”舒景华面色就有些不善了,“以后市委宣传部,你们几个还想不想去了?”
得,这是陈辉几个人的软肋,没办法,被舒景华给抓住了,最后索性一咬牙,算了,就这么办吧,如果舒景华真要坑自己,那就垃圾吧倒!大不了不在通海公司干了,临走也要死坑他一把!如果舒景华真不出卖自己,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进市委宣传部还有戏!
“行,我们几个人就辞职!”陈辉点头说道,舒景华又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给讲了一下,听得陈辉连连点头,这反倒让他相信了舒景华是真不是过河拆桥的。
“我说舒总,你这计划真的能行?”贾副总等陈辉走了之后便问道,“你确定侯忠波会站在咱们这边?”
“你放心吧!”舒景华呵呵一笑,“现在精雕分厂对于通海公司而言,那就是一个累赘,没有市里的同意之前,侯忠波就算是想扔,也不敢扔,现在市里同意了,他现在是巴不得把这个累赘给甩出去。”
“而且不但甩出去了不说,甚至还可以把聂飞这个斗战胜佛给空出来,从咱们手中挖些权利出来扔给聂飞管,以那兔崽子的性格,还不跟我们斗个天昏地暗?侯忠波一个人坐享渔翁之利?”舒景华淡淡地笑着说道。
“你这法子倒是可以,分析得也对,可我总觉得咱们都是在帮侯忠波的忙啊!”贾副总有些郁闷地说道。
“侯忠波想搞平衡,现在暗地里支持聂飞,而且他也暗地里支持我们,等把精雕分厂给搞垮了,就是聂飞对付咱们的时候,我们还帮着让精雕分厂垮掉,我总感觉咱们的方向走反了。”贾副总就皱着眉头道。
他现在的确有这个想法,按照这种情况,他们不是应该帮着聂飞搞搞精雕分厂的业务,巩固精雕分厂的地位吗?把聂飞给困死在那个分厂里,大家基本上也就重新形成了竞合关系,现在把聂飞给搞垮,然后让他来分自己手中的权利,这始终都感觉有些太那个啥了。
“放心吧,你忘了我姨父还是市委常-委了?”舒景华淡淡地一笑,“我已经跟我姨父商量好了,等精雕分厂的事情一解决掉,他就会联合其他的几个领导建议,将聂飞给调出通海公司,到其他地方去任职!”
“而且明年正好有空位子出来,一个县里的常务副县长要退了。”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
“我说舒总,你现在好歹也是副处级,难道你就不觊觎这个常务副县长的位置?”贾副总就看向舒景华问道。
“恐怕是你想觊觎吧?”舒景华淡淡地笑着说道,贾副总脸色有些尴尬,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常务副县长啊!那可是有很大机会就能直接爬到县长位置上去的啊!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常务副县长那可是县委常-委,跑都跑不掉的,所以贾副总都在怀疑舒景华了,马匹的,有这么好的位置你狗日的不去?还便宜你的老仇家?
“我承认,我肯定觊觎的。”贾副总淡淡地说道。
“老家,其实那些事儿吧,咱们有几斤几两重,心里都清楚,在体制里混混,耍耍嘴皮子可以,但要真去综合领导行政岗位,咱们说不定比在企业还要死得更快!”舒景华就淡淡地笑着说道。
这家伙在这些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差距,不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不想当初在港桥镇的时候,一门心思地想往上爬,当一把手,舒景华现在想的,就是赵兴民能够在市里某个局机关找个二把手的位置,慢慢地去熟悉工作,然后再往下走去任职,有些位置,那可真是要有真本事才行的。
贾副总也闷不吭声,舒景华这话倒是真的,他在公司已经很多年了,当初也是从体制里的一个小副局长调任到这里来给当时的总经理当秘书的,当时通海公司可是炙手可热的公司,而且当时的总经理还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过来任职的。
当时贾副总以为自己烧了高香了,因为那位部长马上退休了,实际上是到这里来熬退休的,当然了,部长退休后,贾副总也顺当地当了底下某部门的经理,提了正科,然后过了两年,趁着部长的影响力还没完全消退,成了副总,解决了副处。
所以说,公司里的这些副总基本上已经十好几年都没有在综合行政单位任职的经历了,这么多年,以前的那一套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啊!
“而且临平县那个地方,你确定你想去?”舒景华又笑着问道,这话一出来,贾副总就彻底偃旗息鼓不做任何的联想了。
临平县那地方,说白了,就是整个海通市最穷最穷的一个县,伸出大山之中,一个县城的面积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个稍微大一点的镇子那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