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是事实!”聂飞就淡淡地说道,“况且这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明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发现马县长你有个特点。”
“真正在中间造谣生事的人你从来不查!”聂飞就笑呵呵地看向马光严道,“反正就是对我怎么不利你就怎么查!我说这句话有错吗?”
“地下水本来就是流通的,这点没错吧?”聂飞笑看向众人道,“还有,医院泡过死人的福尔马林,马县长你敢去喝一口吗?”
“你……”马光严没想到聂飞居然这么恶心,这不说还好,这家伙一提起这个,马光严不自在地就想起一些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画面,胃里一下子就觉得在翻江倒海了。
“呕……”不光马光严,包括其他的县领导也是一样,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一个副县长忍不住喉咙里都发出了一阵声音,又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大家伙都是踩吃过早饭没多久的,一听到这声音,纷纷又泛起恶心来。
聂飞倒无所谓,反正这些县领导都知道他跟马光严是生死仇敌,而且除了彭正盛和郭平安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倒向了马光严,所以聂飞也没必要在这里给他们留面子。
“我就纳了闷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罢了,发酵炒作的是另有其人,干嘛要揪着我不放!”聂飞便说道。
“这不是谁发酵谁说话的问题!”马光严好不容易压住了内心的那股恶心义正言辞地说道,“而是你作为一个副县级干部,要考虑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该不该当着别人说!”
“要是没人听到,你哪怕就说阴魂不散也没什么关系!”马光严又继续道,“身为领导干部,必须要有涵养,不能乱讲话。”
“直说吧,马县长!”聂飞就看向马光严。“这次你想给我什么处分?”
“不是我想给你处分,而是市里的周市长要给你处分!”马光严冷冷地看了聂飞一眼,“既然你承认了这个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自来水的事情先放一放!聂飞同志你先做其他的工作!”
“马县长,现在同北乡的乡民已经全都同意安装自来水了。”周生强这时候便说道,他被马光严叫来,马光严的本来意思是要找周生强对对质的,结果没想到聂飞主动承认了。
所以马光严也就懒得再找周生强去对质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没眼力见,眼看这种场合,明知道老子是要针对聂飞,他还要站出来跟我抬杠,而且聂飞搞自来水这段时间,马光严已经明确交代他,有事情要汇报。
可是周生强基本上都没有给他汇报过,偶尔汇报一次也都是说一些关于聂飞的进度,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很明显,是在跟马光严离心离德啊!
“生强同志!”马光严眼神就是一怒,“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上报!”
周生强被马光严给说得没了脾气,他其实很想让同北乡都安上自来水,马光严的目的他也清楚,对于马光严的做法周生强也不敢苟同,所以这些关于聂飞的事情,周生强都采取了压住的办法。
“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农村里的家长里短!”周生强笑呵呵地说道,“就是街坊邻里吵个架,而且我们乡派出所也及时进行了调解。”
“再加上今天聂书记亲自到死者家属去慰问了,人家死者家属都不追究,我觉得县里追究这事情,恐怕有些不妥吧?”周生强又继续道。
聂飞眉头一挑,心道这周生强还有些本事,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居然敢为了他仗义执言跟马光严对杠起来。
“家属原谅了,那人家的家属还跑来找我哭诉?”马光严就愤怒地道。“带着黑麻就到县政府来了,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儿是殡仪馆呢!”
“同北乡的自来水修建问题,等过段时间再说!”马光严不打算再给他们争辩的机会了,直接做出了决定。
“聂飞同志,你的工作组组长是何市长亲自任命的,希望你不要给何市长抹黑,更加不要让何市长失望!”马光严一脸沉色地看向聂飞道。
“希望你更加要明白,跟别人说话,不像跟县里的领导说话一样!”马光严又道,“你就算跟我吵起来,跟其他县领导吵起来,我们都会保护着你,人民群众可不会,你是人民公仆,就该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呸!”聂飞心中啐了一口,心道马光严也太不要脸了,还他妈保护着我,要不是我聂飞没让你抓到把柄的话,恐怕早就被你给碎尸万段了吧!不过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了,聂飞就算再浑,也不会浑到这种地步来。
其实马光严也是很郁闷,要不是聂飞这个工作组组长是何中美亲自任命的,他早就把聂飞的头衔给摘下来了。
没办法,打狗要看主人,摘了聂飞组长的头衔,那就相当于是在打何大市长的脸了,就算要这样做,也得让何中美亲自来摘,所以现在马光严只能是让聂飞暂时不要管自来水的事情了。
“马县长,同南乡没有死人吧?”聂飞就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觉得我出现在同北乡不合适,那我去同南乡继续做就行了,你让我都不管,似乎不成立吧?当初你可是已经答应拨款了的,可不能言而无信!”
“同北乡的事情,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再说!”马光严就说道,“我不是言而无信,本身这件事就是因自来水而起,我们就算要修,也得等谣言过了之后!至于同南乡,你就继续吧!”
聂飞看了马光严一眼,心道这家伙也真是够无耻了,说白了,他就是想无休止地拖,不过也没办法,现在钱在马光严手上,他要这么做,聂飞也拿他没辙。
“散会!”马光严一声令下,会议也就散了,聂飞一脸阴霾地走出了县政府办公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