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子。”罗安生就把何建春说的事情给重复了一遍,木乃尔日一听,就跟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木乃同志,你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况且他们提的这个条件也的确是不合理。”
“搞工程哪有不误入人家土地的事情,如果说这次咱们赔偿五千,那下一次万一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岂不是他们觉得施工单位好欺负,就该要一万了,而且也有可能有人专门用各种理由来找事要赔偿。”罗安生就说道。
这种情况是有的,以前修老路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挖机不小心把人家的树给挖到了,被山民要了一千多的赔偿,结果这倒好,不少山民就把家里的鸡鸭鹅什么的都赶到这里来,这些家禽到处走,挖机稍不注意就要给压死几只,弄得当时修路都停了一个多月,还是县里和乡镇一起出面把这些山民的工作给做通了才算解决的。
罗安生可是答应过聂飞今后这条路的所有问题他都要解决。罗安生可不愿意给自己今后找麻烦,所以今天这事情就必须解决。
“按照市场价,该给他们多少算多少,一分钱都不能多给!”罗安生就严厉地道。“这种不正之风的确该刹一刹车了!”
“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木乃尔日便点头道,作为公安局长,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有沟通的能力的,最后聂飞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何建春拿了一百块钱打发了算事儿,一群山民也被遣散回去了。
“罗县长,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把事情解决掉之后木乃尔日便告辞离去,罗安生既然都来到了工地了,不到处走走看看询问一下施工进度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何建春便赶紧介绍了一下情况,罗安生也许下承诺,有一切问题,都可以联系聂飞以及当地乡镇政府,当地政府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县政府解决,经过一番视察后,罗安生也就准备回县城了。
“罗县长今天多亏有你了啊!”在车上的时候聂飞就笑着道。“要不然今天这事儿以后就难办了。”
“是啊,五千块钱倒是小事,就怕以后还有类似的比较严重的情况,就不是五千块钱能摆平的了。”罗安生就点头道。“至少这些山民知道为难施工单位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的,以后也会收敛很多!”
“都已经中午了,县里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还从没请罗县长吃过饭呢,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干脆就今天中午吧,罗县长可不要嫌弃啊!”聂飞就笑着道。
“行,那今天就让聂飞同志破费了啊!”罗安生就笑着道,聂飞这话也说得巧妙,他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嫌弃聂飞的诚意了,司机便直接开车到了那家火锅店,停好车就跟秘书一起出去解决去了,聂飞和罗安生则是上了楼找了个包间。
“听施县长说,这家店的味道可是正宗的重庆味儿,很不错。”聂飞就笑着道,此时菜品也都已经上齐了,锅也烧开了,聂飞就把一些需要久煮的菜下了下去。
“聂飞同志现在跟施东同志的关系正常了一些了吧?”罗安生就笑着说道。“还两人一起来这里吃饭来了。”
“算是正常了一些,至少说不像以前那样见面都是火气,罗县长说得对,都是混体制的,这就好比在一个火锅里捞食吃,没必要闹得那么僵硬。”聂飞就笑着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昨天正好路过这里,看见他跟周县长从里面出来,回到酒店后就顺便也聊了几句,他说请周县长来这里喝酒吃饭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罗安生就笑着道,就看了聂飞一眼,自顾自地道,“最近施东同志跟自强同志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嘛!”
“毕竟在一个办公室里呆着的嘛,时间久了,这同事的情谊也就出来了。”聂飞就笑着道。“刚开始我因为一些理念跟罗县长不对路,还不是一样有争执,你看,咱们现在还不是一样坐在一起吃饭?那都是相处久了的结果,都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了。”
“聂飞同志这话我爱听!”罗安生就笑着道,“这说明咱俩有缘呐!”
“有缘!有缘!”聂飞就笑着道,“为了这有缘,我要跟罗县长干一杯!”说罢这家伙就举起酒杯跟罗安生碰了一下,两人跐溜一声就把杯中酒给喝了个见底。
接下来就是喝酒吃菜,聂飞尽找着一些好听的话,称赞罗安生在丰城县工作的艰辛和不易,说得罗安生表现出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感觉,甚至都说有一种想要跟聂飞结拜为兄弟的感觉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罗县长,这丰城县到处都是大山,要知道,这可是金山银山呐!”聂飞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就笑着道。“丰城县的领导们难道就没有一些想法?”
说罢,聂飞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了罗安生,把他给看得心里一惊,本身罗安生就私底下操作着煤矿的事情呢,聂飞突然这么一说出来,罗安生就有一种不安的念头笼罩上心里了,难不成聂飞发现了煤矿的事情?
应该不能吧?他已经尽量隐藏得很好了,要说国内其他地方的黑煤窑子不好掩盖,还能说得过去,丰城县这里的黑煤窑子想要销声匿迹可是容易多了,毕竟山里很多山民出来得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山里的山民绝大多数都不会讲汉话,会讲汉话的都是到沿海城市去打工了,两三年都不回来。
再加上那边还有当地的地痞把守交通要道,所以罗安生可以很确信,这个煤矿基本上是不容易被发现的,这聂飞是怎么给发现的?刚才聂飞提了施东跟周自强昨晚也在这里喝酒吃饭,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难不成是昨晚周自强不小心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