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在体制里哪有不得罪人的。”聂飞就笑着说道,这也是体制的常态了,现在混体制要说没对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次我是打电话来给唐大哥你求救了啊!”
“关键时刻你能想着我,这非常好啊!”唐新坤就笑着道,他现在能越多地帮助聂飞,对唐新坤以后才会更有利,毕竟做秘书的,不管是多大的秘书,以后都将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老板退休或者老板高升,而做秘书的不可能永远跟着老板。
但是却也不能跟了一任老板之后又去跟着另一任老板,毕竟你能做前任老板的秘书,那就表示是人家的心腹,现在又来跟着现任老板,人家始终心里就有些膈应,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老板退休或者高升之后就会给自己的秘书安排一个去处。
毕竟跟着自己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总不能让别人白忙活,但是安排了好去处之后,剩下的路该要怎么走,那就要看这个秘书自己的本事了,以前老板还在,你还能有恃无恐,可是老板不在了,新的老板上来了,他也要安插自己的人进来,所以你的位置就很容易被盯上了。
因此唐新坤现在就在为以后打算了,聂飞就是一支潜力股,蒙大老板如果在时间卡位上能卡好的话,下一任就有可能去京城任职了,因为蒙大老板已经在两个省份任职过省委大老板的职位。
在国内一般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进京城中枢任职,那就得有过经略两省以及管理过上亿人口的行政管理经验,蒙大老板现在已经具备这样的条件了,现在关键的就是卡位往上冲,如果卡位成功,那么蒙大老板就要离开东江省,如果卡位不好,蒙大老板估计就是在东江省干到退休了。
如果是前一种结局还好,大老板去了京城,那唐新坤在东江省就没人敢动他,这跟张国忠离开洪涯的情况不一样,张国忠去了别的市,他对海通市对洪涯县的影响力就没了,可蒙大老板去了京城,以后唐新坤不管调到哪个市蒙天豪都能关照他。
可万一蒙大老板卡位不成功在东江省干到退休呢?体制里都是个人走茶凉的地方,到时候唐新坤在这里可就举目无亲了,只有和蒙大老板留下来的旧部抱成团,而这些旧部当中很多都是年纪偏大,说难听点在体制中也是时日无多。
所以唐新坤便看中了敢闯敢拼的聂飞,这家伙行得正而且讲义气,现在放些人情在这里,以后聂飞也会投桃报李。
“你放心吧,这方面我会帮你搞定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唐新坤便笑着道。“你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党工委书记,马光严算个什么!”
其实唐新坤早就知道了聂飞接下来要走的路线了,张国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临走的时候已经给聂飞安排了一条退路,唐新坤只是顺手捡来做人情罢了。
“有唐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聂飞就笑着道,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聂飞躺在老板椅里,这下心情才放松了一些,倒不是他死盯着书记的这个位置不放,而是他真不想去政协啊。
现在当这个党工委书记聂飞都觉得每天过得很无聊,已经没有了做主任时候的那种充实,真要去政协,那还不如直接辞职下海经商算了。
“唉!”聂飞就不由得叹口气想到。“没入体制前就想混个行政编制混吃等退休,现在马光严满足自己当初的愿望给自己一个混吃等退休的职位,又不想去了,人啊,可真操蛋!”
聂飞这边安心了,可是杨德凯从下班开始却是心里一直在打鼓,特别是听了聂飞的那句话之后就更加地打鼓了,虽然聂飞这人可恨,可是他有句话没说错,那就是他现在想要重掌已经升格的经开区的大权,真的是太难了。
吃完晚饭后杨德凯就到小区外面的公路上溜达,心里也在考虑明天要不要去找马光严,不知不觉这家伙就已经走了三条街了,再往前走就是聂飞当初搞的滨河路美食街。
“杨主任?”身后这时候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把正在想问题的杨德凯给吓得猛然一下子转身,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去年被聂飞给搞到县志办养老的蔡德林,也是他的老下属了。
“是德林呐!”杨德凯就讪讪地笑了笑,他跟蔡德林已经有好久没联系了,刚开始这家伙去县志办的时候蔡德林还经常给杨德凯去电话,希望自己这位老领导不要忘记他,不过后来渐渐的联系就少了,就连去年过年,蔡德林也都没到他家走动了,其实杨德凯也早就把蔡德林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两口子出来散步?”杨德凯就笑问道,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他看到蔡德林的老婆用很不爽的眼神瞄了他两眼就说了声她去买点东西吃。
“是啊,现在每天空闲得很。”蔡德林就笑着说道。“反正有空,不如我请杨主任吃烧烤喝点啤酒。”
“也好啊!”杨德凯就点点头,既然都碰上了,这么久也没联系他也不好拒绝,蔡德林让他老婆先回去,他则是带着杨德凯去美食街找了一个烧烤摊子坐下,点了一些菜式要了几瓶啤酒,等烧烤好了之后两人就闷头各自喝起来。
“你现在在县志办还好吧?”杨德凯见气氛有些沉闷便主动开口道。“其实我这边也都跟马县长提过,可是马县长也难办啊!毕竟现在管委会位置都占满了。”
“那个倒没什么。”蔡德林就笑了笑。“我知道马县长也忙,上次晚上我在步行街也看到他了,打了声招呼他也没搭理我,其实我在县志办挺好的,现在反倒还不想离开那个地方了。”
“德林,我是说真的,作为我来讲,我是真的希望你回来继续来帮我的。”杨德凯就赶紧说道,毕竟蔡德林还知道他一些事情,杨德凯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