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吧!”聂飞就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现在他和张国忠都无法干预,总不可能因为抓一个人张国忠连自己的工作都不做就跑过去吧?毕竟这家伙连网通人员名单都没上,让堂堂县长放着工作不干跑过去监督恐怕也会遭人诟病。
“这件事先放着,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注意。”张国忠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弹了弹便说道。“小林鞋厂和石膏厂那边你多少要关注一下,你去参展的这段时间,县里召开了一次班子会议,马光严在会上对你对那两个厂子的不闻不问颇多微词。”
“这家伙是在造势。”聂飞就笑了笑,他明白马光严的意图,现在聂飞接连办成了几件大事,马光严和杨德凯已经深知聂飞的地位越发地巩固,所以他们就要越发地来黑这家伙。
在体制中,有人称之为常青树,意思就是说基本上听不到这人的负面消息,只要一提起他来就让人联想到的是这人做了多少多少功劳,聂飞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不管是从港桥乡的花海项目以及杨柳道子的猪肉加工场这些,一个十个自然村的乡镇聂飞一个举动就汇集了好几个村子。
再到水务局,这家伙利用上级单位的补贴搞了两个水库,而且还拿下了创建工作,将整个洪涯县的城市面貌和声誉都提升了一个台阶。
而到了经开区,聂飞直接就引入了美多集团,不但开创了经开区产业转型升级的先河,最重要的是,这个入驻洪涯县最大的企业是聂飞以最低的代价谈下来的,而搞了全县最大的野味养殖公司,一下子就拿下了三千多万的营业额,这个额度哪怕是放在全市的养殖类企业当中,也至少能排进前五名里面。
以前在洪涯县体制里只要一提到聂飞两个字,但凡是知道聂飞名号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斗战胜佛,第二个印象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张国忠和刘坤民罩着。
而现在只要一提到聂飞,那就是这人干事踏实,干的事情多,前途远大,甚至现在在县里很多人都觉得,再过一两年,县里哪怕给聂飞一个副处都已经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了,其实把县里这一批副处级的干部拉出来,要论成绩,也没几个能比得过聂飞的。
这种在体制圈内给被人印象的转变对于聂飞和张国忠等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马光严来说,却是遭得不能再遭的坏事了。
因为他基本上听不到聂飞的负面消息了,一个人在基层人品,如果是在提拔考核的时候,那也是要纳入领导考核范围之内的,比如说以后市领导只要一来,一提到聂飞,大家伙都是竖起大拇指,再加上张国忠以后的推波助澜。
现在聂飞顶多是马光严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罢了,可是如果再这么下去,有一天张国忠在后面加大力度推波助澜,聂飞迟早要从一块绊脚石变成马光严前进道路上一头凶猛的拦路虎。
一个张国忠就已经够让人糟心的了,如果再来个更加年轻有能耐的聂飞,那就更难受了,所以现在马光严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给聂飞抹黑。
不管多大点事儿,只要是对聂飞不利的,这家伙总喜欢拿到会议上唠叨两句,不光是在班子会议上,哪怕是在县政府工作会议上,甚至是去一些局机关或者乡镇调研考察的时候,也总要把聂飞的事情拿出来讲讲,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当初邵东海也是在处心积虑地不停找梁博文的把柄,因为一两个事情虽然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但是在体制内总是积少成多的,一个人的黑点多了,那么上级领导总会觉得这个人虽然有能力,但还是有不足,在提拔的时候就总会多考虑一下,马光严这样做,虽然阻挡不了聂飞前进的脚步,但是也能够让他迟滞一下,这就是马光严的目的。
“你能认清楚形势和对手心里的想法这很好!”张国忠便满意地点点头,聂飞现在不但能干事,而且还能洞悉别人心里的想法,能够达到这种高度,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虽然这件事情你是稳操胜券,但是你该做到的还是要做到。”张国忠又继续道。“咱们洪涯县有句老话说得好,话不能拿给别人说。”
“是,回头我就继续去关心一下那两位老总。”聂飞就笑了笑道。“免得他们说我夸下了海口又没有去做!”
“嗯,有空多往工业区的那些企业家那里跑跑,虽然现在不能让他们彻底投向你,至少还是能先混个脸熟的,对付那个魏金山和何光忠,算是你在这些企业家们当中打响的第一炮,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能耐,要不然他们眼里就只有杨德凯,没有你聂大主任!”
“至于你这边要做的事情我早已经给你办好了,不用担心,这次好好地把这些企业给扎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你聂飞在管委会,不比他杨德凯和蔡德林好对付!”张国忠又道。
“行,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聂飞便点头道,张国忠的话相当于给了聂飞一个定心丸,商议完毕之后聂飞就告辞走了,结果刚走到县政府办公楼大门口就看到杨德凯夹着包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
“杨主任,又来给马副县长汇报工作呐?”聂飞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段时间估计是这两个家伙过得最心惊胆战的时间了,挖掘机司机就好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杨德凯看了聂飞一眼,也不想说话,只是嗯啊着点了点头就准备往里走,心道老子现在才没空理你呢,结果刚走没两步就被聂飞给拉住了。
“哎呀,我看杨主任连黑眼圈都有了啊!”聂飞就看了杨德凯一眼,四下看了看,又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杨主任,有句话我想说,但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