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逐鹿,
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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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盘膝坐在一张很低矮的紫檀木桌前,神态潇洒风流,态度温和有礼的淡淡道:“能见到国公,在下不胜荣幸,特别国公准备了三十年的佳酿,但愿能与国公共谋一醉。”言罢魏峰先一饮而尽,之后便亲自将酒器斟满,再以双手奉给方羽,以示敬意。
“国公一表人才,智勇双全,夫人貌若天仙,真是天生一对啊!”魏峰微笑道,“像国公这样的人才不管在哪都是千里良驹,人人争相而求,今后,还需要多多仰仗国公。”魏峰的态度虽然温和有礼,一双笑眼中却仿佛另有深意。
方羽凝视着皇甫常,忽然笑道:“魏大哥谬赞了,方某只是一介武夫而已。”
“实不相瞒,在下对国公已经注意多时了,国公的本事在下确实清楚得很。”
“哦?”方羽似笑非笑,“有多清楚?”
“也许比国公想像中更清楚。”
魏峰话里有话,方羽岂有不知。也不再跟他客气,将一盏酒慢慢的喝了下去,讶道“此酒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却另有真味,果真是好酒!”
魏峰淡淡叹道:“国公果然是酒中同道之人,此酒在下命为‘往事如烟’,初次喝时往往能在平淡中体会到酒的烈性,可越喝味道却越淡,再也找不到那种烈酒的滋味。正如人生一般,一生中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但一过去之后,便如春梦般了无痕迹可寻。”说完一声叹息,叹息声中的确像是充满了悲伤。
两人像是都被触动了心事,沉默许久,众人也无一人说话搭腔。
魏峰一手托酒盏,一手持酒壶,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突然神色一动,双目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方羽。
此时的方羽只是两根手指拈起了一根筷子,平举在眼前,并没有站起来,手中也没有剑。可是真正的高手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姿势远比那些拔剑出招的攻击凶险的多,对于真正的用剑高手,手中有没有剑已不是那么重要,就在这完全静止不动的一姿一势一态间,已藏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与杀招。
此乃方羽毕生剑法的精髓,方羽明白自己手里的这根筷子虽然没有采取那种抢尽先机的气势,可是也没有让方羽抢得先机,后发制人,以静制动,正是“羽妍剑法”的精义,何况魏峰此刻已经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都用在这种最闲适、最懒散、最没有杀气的倒酒姿势中,他心里就算有杀机与戒备,也已没了先机和气势。到时候无论是壶中的酒已倒完,还是酒盏已被斟满,在那一瞬间,魏峰不动也要动的,那时他只有一动,就会有命门暴露在自己眼前,方羽就有绝对的信心在那一瞬间击杀他。
柳诗妍静坐不动,暗中已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她与丈夫心意相通,会意方羽准备在魏峰那杯酒倒满时出手。要知道,酒杯一满,魏峰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在这种情况下,牵一发已足动全身,无论是酒杯满溢,还是魏峰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精气与神貌,只要他的神体有一点破绽,两人合计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他性命。
然而魏峰的武功之高远非方羽和柳诗妍所能想象,他应变的方法实在令人想像不到,甚至不敢去想。他一直在倒酒,可是一直都没有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所以两人始终没有出手的机会。
只见魏峰以一只手持酒盏,一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人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回流转不息。真气与酒两者在循回流转,就把他的势造成了一个圆,浑圆无极,永无破绽。
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两人竟然一直等不到出手机会。
能做到如此惊人之举,内功必然是已臻化境,方羽意识到若与他比试内功,两者相差甚远,自己出手绝无必胜把握。
方羽哈哈一笑,道:“魏大哥功力深厚,小弟佩服之至!武林盟主,非魏大哥莫属!”
魏峰哈哈一笑,道:“国公能够击杀任天海,非一般人所能及。这武林盟主之位,国公不坐,无人能坐!”
久未开口的南风忽然说道:“大哥,我这边有个情报。蒙古鞑子对这次武林盟主之位也早有所注意,昨日刚刚截获密函,上面说,蒙古鞑子已经派高手潜入我中原闹事,如今,中原武林已经分成两派,为首的是那呼延斑竹……”
魏峰眉头一皱,道:“此人又是谁?”
南风道:“大哥难道忘了?此人正是一掌击碎华山派掌门薛飞之人。此人练就紫阳宝典,武功之高足以傲视群雄……”
“此事略有耳闻,但江湖传闻不足为信。”
南风道:“华山派中有我一个兄弟,此事多半非所言非虚。话说回来,纵然天下第一那又如何?他已经不是男人了!如若遇到方夫人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便只有着急瞪眼的份了!哈哈哈!”
爱妻数次遭调戏,方羽脸色愈发难看,也不再出谋划策,低头不语只顾喝酒吃菜。
这哪里是群雄豪杰的盛宴,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
看时辰差不多时,他拉着柳诗妍的手便起身告辞。
看着柳诗妍婀娜多姿的身影,南风早已经蠢蠢欲动,若不是又魏峰阻拦,知怕早就对柳诗妍下手了。
深夜,国公府厢房外。
南风心中实在忐忑不已,此时美人就在眼前,自己却胆胆怯怯,早不见之前花丛高手的风采。他在门外徘徊好久,暗骂了自己一句,到窗边偷窥起来。
半靠着床塌侧卧的柳诗妍上身仅裹着一件绣着吉祥图案粉红色抹胸,娇躯玲珑浮凸,柔美的起伏线条让人浮想联翩,抹胸下的初放的蓓蕾坚挺在一片雪白如脂的香肌雪肤中。下着一条薄丝亵裤,挽到膝盖以上,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肚,小巧的秀足,白晰的脚背,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显出它的白嫩,脚掌微微地发红,五个脚趾修长,呈现一种粉红色,并没有多加修饰显示出一种自然的美,此时柳诗妍大部分的肌肤都显露在外,直让南风看得目眩神迷。
南风在窗外唾沫子横飞,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再也忍不住,确定四下无人后,便走到门边,刚要敲门,心思一动,手便收了回来,房门轻轻推开。
刚进房间,一股幽香女人气息扑鼻而来,南风微微吸了几口气,心身皆醉,恨不得立刻将柳诗妍就地正法。
南风心砰砰直跳,只见柳诗妍背部只有系住抹胸的一条丝带,整个光洁的粉背显露在他眼前,简直是撩人心神,玉股紧绷着亵裤,可以看清浑圆的形状,玲珑浮凸的线条历历在目分外诱惑。
刚要伸手,突闻一阵脚步传来,慌乱之下,他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小月进屋道:“姐姐,哥哥请你去趟书房。”
“有劳妹妹,这便去。”说着,柳诗妍披了一件衣裳边往书房走去。
这是件白色的薄纱,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实在是美不胜收。
推开书房,只见方羽正伏案疾书,见他认真的模样,柳诗妍嫣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丈夫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官人,在写什么呢?”
“写你。”
“妾身会永远陪伴官人左右,有甚好写的?”
“对娘子的评价只有两句话。”
说着,方羽搁笔于砚台,一个转身搂住柳诗妍的软腰,淡淡发香夹杂着体香直钻入他的鼻孔。
“看来我写的没错。”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两句话: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见到丈夫对自己如此评价,柳诗妍嫣然一笑,在下面提笔这样写道:
官人勿夸颜色好,只留正气满乾坤。
方羽撇撇嘴,提笔这样回复她: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柳诗妍微微摇摇头,提笔如是回复:
着迷酒色中,妻别苦无言。
方羽一愣,提笔试探: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柳诗妍微微一笑,紧跟着回复: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到这里,方羽恭恭敬敬的朝着妻子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娘子,请受我一拜!”
“官人怎可行如此大礼,折煞奴家了。”柳诗妍赶紧将丈夫扶起。
“娘子的意思我懂……”
“不,官人不懂。”
柳诗妍微微一笑,提笔疾书:
芳树初蕊春风吟,鹂鹂慧鸟报佳音。
血脉温情承去往,冷暖饥饱腹连心。
“娘子莫不是有了?”方羽一愣,近期没有同过房呀,她怎么会怀孕了呢?
“官人真是愚钝!”柳诗妍轻咬嘴唇,羞涩一笑,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提笔疾书: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她低着头,白嫩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娇羞:“官人可是要急死奴家不成?”
方羽这才恍然大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这娘们是想同房了!也是,她今天穿的如此迷人性感,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注意。
“为夫正有此意,既然娘子也有所想,那……”
“那便如何?”柳诗妍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眼神万般妩媚。
“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方羽顺势将柳诗妍按倒在书桌上,一番行云流水后,顺理成章的深入内巷,在书桌上将她就地正法……(未完待续)